阳光淡淡洒落,透过一扇扇巨大的玻璃天顶照射进傅家的植物园圃内,绿的叶,粉的花,清新的空气无一不彰显着这里是个适合休闲的好地方。
然而此刻,恬静美丽的园圃中却凝聚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傅哲瀚和温邑静静对峙着,目不转睛地盯住对方,似乎想要把彼此看穿似的。
傅哲瀚半晌没见着温邑搭话,心中有些微不安,重复地想了几遍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言语,确认无误后,他才静静的坐下来,双手虚握成拳,等待着温邑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邑瞧了傅哲瀚半晌,终于动了动身子,把手从白色的长凳上收回,环握在胸前,妖媚的丹凤眸子微微眯起,淡淡开口道:“傅少爷,真是想不到,你倒是挺合我口味的,但是未免和你爷爷傅昀差太多了,不太像傅家的子孙啊!”
“我是我,爷爷是爷爷,我们本来就是独立的个体,为什么必须相似?”傅哲瀚毫不认输,针锋相对。
“很好,有个性,我有点欣赏你了,本来听你爷爷傅昀说,你想要从我这里拿到能够操控人心的药物的时候,我还想着,你是会有多懦弱,多胆小,心里多阴暗,才会想要得到那种东西。不过现在看来,我似乎弄错了,你这样的人,真的是想要用药物去控制自己要的人么?”虽然只是和傅哲瀚说了不到三句话,但是温邑却十分敏锐地指出关键。
傅哲瀚心中轻轻一跳,手指紧紧握了握拳,让自己保持镇定,才昂首道:“性格?独特?即使在别人眼中再怎样不一般,可是如果不能再自己喜欢的人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这些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本来是很想很想以自己的魅力。自己本身去打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但是我没有做到,或者她眼光不够,可就算她不喜欢我,也不应该利用我;你说是不是,温邑博士?如果换做你是我,你愿意承受这种窝囊么?”
傅哲瀚的反问让温邑面色陡然一沉。他当然不会愿意。温邑眼中渐渐凝聚起一股风暴,他不仅不会愿意,还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回报”胆敢玩弄自己,招惹自己却又不肯负责的人。当初的一切不是最好的证明么?
温邑实在说不上良好的面色让傅哲瀚心中一安,他便趁热打铁,“温邑博士一看就不是会容忍欺骗和利用的人,在这点上,我和你是一样的。所以我的心情,你应该是可以感同身受的,再加上,温邑博士和爷爷又是多年之交,这所有加起来。难道还不足以让温邑博士帮助我这一次么?我们是互惠互利的!”
傅哲瀚的话音落后。温邑沉默了很久,最后他抬起头,朝傅哲瀚丢出一个妩媚的微笑,“傅少爷,不得不说。你的话打动了我。就和你刚刚开始的时候说的一样,我来这里表面上是为了你,可实际上是因为我如今还需要你爷爷的帮助,而你,却是为了你自己。本质的确是一样的,既然如此,我也不浪费什么心力多说些什么了。你要的药水,我的确有,只不过,是半成品。”说着温邑便从上装口袋里拿出一只细长针剂,不过五厘长、半厘宽,针剂透明的外壳中满满装着粉色的液体。
“这是……”傅哲瀚伸出手,从温邑手中接过那支针剂,微微侧头,向他露出疑问的眼神。
“这管针剂的名字叫做‘蛊惑’,”虽然把东西交到了傅哲瀚手上,可是温邑的眼神却是须臾不离地盯着那支粉红针剂,颜色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一个美丽的梦,“是我这一生最得意的研究成果,因为它能够让人的心便的不听使唤,只听从被注射这管针剂之后,与之交/合的人的命令。”
“你说什么?”傅哲瀚几乎觉得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瞬间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盯住温邑妖冶的脸庞,“你的意思是,注射了这管针剂之后,要和被注射的人交……交……合?是我想的那样么?”
“如果你对交/合的定义是‘动物或者人类为了繁衍后代所必须经历的一场或者无数场必须经历的活/塞/运动’,那么就是这个意思了。”温邑非常专业的回答了傅哲瀚的问题。
傅哲瀚这时候只觉得手上这管粉红色的针剂犹如烫手山芋一般,他扔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想到,要和心爱的女孩子做那种事情,饶是知道些上京圈子里有些行为不当的世家人情浅缘浅的杂乱的男女关系的傅哲瀚顿时也有些面红耳赤。
可是不一会儿,他就冷静下来,把脑袋中那种遐思与冲动全部压制下去,抿了抿嘴,他认真问道:“一定必须要做那种事情么?如果注射了这管针剂,什么都不做,就没有办法操控对方么?”
温邑伸手抚摸了下自己妖娆的丹凤眸子,睨了傅哲瀚一眼,“傅小少爷,你要知道,每种药物作用的发生都是有其必要条件的,如果使用了这支‘蛊惑’,1个小时之内,不能和对方发生关系的话,那么它的作用便会全失。”
“那这种针剂注射进人体内,不会对人产生危害么?”听见1小时之内失效的事实确实让傅哲瀚微微吐出口闷气,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问出声来。
“傅小少爷,你现在让我很奇怪,从你爷爷那里,我听说的是你之所以想要这种能够操控人心智的药水,是想要报复那个利用你做跳板的女人;可是现在我看见的,却是你对我所研制出来的药品的各种担忧,这种忧思可不像是一个想要复仇的男人会有的。”似乎很不经意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