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夜玄的想法让月思卿感到害怕。

她曾经阅读过一篇文章,讲的就是一个男人十分宠爱他的小妻子,但要求就是让妻子听话,后来有一次,他的妻子做了一件违背他心意的事,男人便彻底发怒了。

也许,那是宠,是爱,但绝对不是女人能接受的方式。

她怕夜玄也是这样。

毋庸置疑,夜玄是爱她的,可是,她从九岁起就跟在他身边了,难道他将她养成,便是要做禁锢的玩具吗?

或许,她想得太多,但一旦发现了苗头,就要将它掐死在萌芽中。否则将来,何谈自由孤?

夜玄也颇为震惊地望着扳开他手指的月思卿。

月思卿却已快步跑出房门。

很快,他听到“砰”的一声响,那是隔壁房间的门被关上的声音。同时,他也听到自己的心沉了下去。

夜玄缓缓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撒花窗帘。

苍穹如墨,一轮明月映射光辉,照在远近的石屋上,越发显得棱角分明,灰白一色,沉重大气。

清冷的月光透过沉暗的窗棂,勾勒出男子健美修长的身形,深邃的五官在金色大环的摇曳下越发神秘。

正静寂间,耳边却传来轻微的翻床声。

夜玄眉头一蹙,下意识地便朝隔壁窗户看去,那儿正是月思卿现在睡的房间。

笑容悄悄在嘴角挂起,夜玄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一点声音,便教他无比喜悦。

抿了抿唇,他快速朝黑暗扫视过去。

藏在黑暗中的皇暗几人看到主子如此凌厉的眼光,都吓得赶紧远离他的视线。

而夜玄,则单手撑住窗台,轻灵一跃,长腿踩在了窗台上,另一只手臂摸向隔壁窗棂,五指内扣,抓住一角,脚尖一点,身姿翻转,已如矫健的鹰,攀上了隔壁窗台。

站在窗台上,夜玄倒没有立即行动,单手握着窗上圆木,另一只手则轻轻将窗户推开,眼光悄悄往里查看。

这时,离石屋数十丈远的一棵树上,两道身影探长了脖子朝这边看。

“皇冷,你说主子是不是像贼一样?”皇暗目瞪口呆的表情已经无法掩饰了,忍不住汤了下旁边的黑衣男人。

皇冷有些木讷的脸庞上也露出震惊之色,缓缓开口:“皇暗,你不能背地里这么损主子,主子多英明多伟大啊,怎么会像贼?倒像是一般半夜踩点的。”

皇暗嘴角轻抽,翻了个白眼道:“傻子,踩点的跟做贼的有什么区别?”

皇冷无言以对,看了看夜玄的背影,说道:“不过主子这行为当真有些幼稚,好像我从没看过他这样。”

“别说你了,谁看过呀?咱们王,这四海洪荒里,谁提起来不心存畏惧之意?谁知道他还会有小孩子一样的举动呢?思卿小姐还真是神一样的人物,连咱们主子都能征服。”皇暗叹了一声,眼中满是崇拜之情。

他们在这边低低叽咕着,那一头,夜玄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他努力平复着如雷的心跳声,眼光有些痴迷地看着床上那道身影。

终于,夜玄蹲下身子,悄悄从窗台移到了室内,顺手将窗帘拉了起来。

回过头,他轻轻咳了一声,生怕会吓到月思卿,也以此来试探下她有没有睡着。

月思卿正在做梦。梦里,一群人正在追杀她,她拼命地奔跑着,一袭白色长裙被风吹起,墨发纷飞,额上那朵金色兰花忽明忽灭着。

可那群人的速度却越来越快,离她也越来越近。

这时,一声兽吼声惊天动地般响起,一袭暗红衣袍的夜玄骑着那头面相凶恶的穷奇从天而降。男人身姿挺拔,面容俊美,肆意优雅,托着他的穷奇拖着两只巨大的火红翅膀,轻扇着,火焰喷吐。男人被衬托得有如神衹。

“夜玄,救我!夜玄,快救我!”月思卿有如见到救星,不顾形象地大声叫着,一下跳进他的怀抱。

“夜玄,别抛下我,别抛下我……”月思卿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低声啜泣。

她好怕,好怕,在这危险的关头,夜玄会抛弃她。

“不会抛弃你,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夜玄轻抚着她的头发,怜惜的吻一点点落在她脸颊上。

“嗯……”月思卿答应着,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幽暗。

她立时有些大脑当机的感觉。

“做恶梦了?谁在追杀你?应家的人?”夜玄就坐在床头,紧紧将月思卿只着中衣的身体搂在怀里,心疼地问。在说到“应家”时,他的声音陡然便冷却几分。

“我不知道。”月思卿摸了摸额头,那儿有一层渗出的汗珠。

“你怎么会在这?”半晌,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自己刚才是在做恶梦,而她现在正睡在夜玄在熔炉铁堡的石屋里。

不过她可记得,她明明一个人睡在隔壁房间了,夜玄怎么会在这?

夜玄一愣

,有些含糊地搪赛道:“你做恶梦了,我不放心。”

月思卿当真了,心下有些感动,圈紧他的脖子,将身体赖在他怀里,以感受刚才那样清晰的安全感。

“宝贝……”夜玄心中又疼又软,更因为她的依赖而充满了甜蜜,“我永远都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任何欺负。”

月思卿咬咬唇,不语。

“我没有将你当玩具。”夜玄轻轻吻着她的耳朵,哑声说道,“只是因为太爱,害怕你会离开我。”

“那你还无缘无故惩罚我吗。?”月思卿红唇一嘟,撒娇地问。

“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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