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翻过一杯酒,顺头淋下,酒气四溢。薄奚辰摇椅晃,装作醉酒之态,一个踉跄撞向茹彺秋,“哟,这不是我媳妇么?”
茹彺秋一愣,扶住他道,“你怎么喝这么多?”
“圣上大喜的i子,小爷高兴!”薄奚辰一脸邪笑,“倒是你,看起来不怎么开心啊?”
茹彺秋清冷的声音,背过身去,“你我再无瓜葛,不劳将军挂心。”
薄奚辰一把扳过她身子,戏谑的眼神迎向她的一脸惊慌之se,二话不说俯首一吻,极尽缠绵。
茹彺秋酥软的身子,无力推攘。
众人纷杂的视线齐聚二人,就闻修鱼寿一声干咳。薄奚辰见好就收,放开茹彺秋,拉过她的手,几乎是将她几步拖到修鱼寿面前,“今天是陛下大喜的i子,臣想求个恩典沾个喜气,恳请陛下赐婚!”
茹彺秋满目惊愕,直盯着薄奚辰带醉的笑脸说不出话。
修鱼寿凝视二人半响,薄奚辰清澈的瞳仁隐忍的执着,茹彺秋不甘的眼神暗藏怒火。他忽而一笑,一字掷地,“准。”
多年前二王同婚的戏码再次上演,薄奚辰扛起茹彺秋,大步跨出大殿,备婚。
伏在薄奚辰背上,茹彺秋凄声出口,“我一个弃子,用得着下这么大的本钱么?”
“只要你人在北尧,就别想跑出小爷的手掌心。”薄奚辰脚步轻快,语中含笑,“从今往后,你就是小爷的女人了,老老实实的亏不了你。”
眼泪一滴滴打在他盔甲上,茹彺秋声音有些发抖,“你会给我一个家么?”
“一男一女一房一榻,不是家,难道是狗窝不成?”
紧紧抱着他,茹彺秋泣不成声,“谢谢将军。”
薄奚辰心里忽然有些异样,脚下顿了顿,转而甩甩头,继续向着行宫走去。
司徒婧失魂落魄的神情,竟没留意到殿上这幕闹剧,自顾自品着酒中酸涩。
司徒荟陪在身边,不住连声轻叹。
上官仰端着酒杯迎上来,微微欠身,眼底yin邪一览无余,“何必苦着脸?要不,本王去跟陛下说说,再立个妃子,双喜临门不是更好?”
司徒荟不由恼羞成怒,“祁王!当i偷听我姐妹闺言,如今以此要挟,简直不知羞耻!”
上官仰一声冷哼,“要不是璟王心存非分,哪轮的上本王厚颜相挟。矫旨的事做都做了,如今,咱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应该一起喝一杯不是?”
“呸!你这小人,就凭你也想阻止新制,简直笑话!”
上官仰竖起食指放在唇间一声嘘,“隔墙有耳,容王怎么还没吸忍训?”
司徒婧突然站起身,很快说道,“喜欢皇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要受你要挟?大不了就是个笑话,能奈我何?”
上官仰斜眼飘向司徒荟,yin声出口,“真就这么简单么?一个暗恋皇上的妹子,就能威胁到我们容王?”
司徒婧闻言一愣,看向司徒荟,“大姐?”
未想司徒荟脸se煞白,盯着上官仰浑身发抖,“上官仰,你给我适可而止!你敢出尔反尔,本王就敢鱼死网破!”
上官仰转而一笑,举杯相迎,“那咱们是不是该喝一杯?”
司徒荟端起杯酒,未及碰杯便仰头一饮而尽,继而转身上前向尧王告病,提早离席。
司徒婧愤然坐下,怒视上官仰,低声道,“你对我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上官仰不由讥笑出声,挨着她坐下道,“你可太高看本王了,她是自食其果怨不得人。不过本王奉劝你,这种事别打听,知道的人越多对你们姐妹越不利。”
“你”
司徒婧刚要发作,上官仰忽的起身,“文武百官齐聚一堂,本王要好好转转,就不陪璟王了,告辞。”
眼睁睁看着上官仰走远,司徒婧回过头,目光撞上一人,醉得七荤八素的被人搀扶着正要离席。她定睛一看,竟是司徒燕,急迎上去一通怒斥,“燕儿,圣上大婚,你醉成这样成何体统!”
“姐~”司徒燕一张口,一嘴酒气熏得司徒婧直掩鼻皱眉,只见她醉态毕露道,“你不知道,冀王那酒量实在太逊!要不是小妹我拔刀相助,这会儿他都倒在大殿上了 ̄哈!”
子桑傅一边扶着她椅不稳的身子,一边尴尬道,“是是是,多亏恵王两肋插刀,咱还是早点回行宫”
“你”
看着司徒婧yu言又止的样子,子桑傅心领神会道,“璟王不如同我一道,先送她回宫歇息。我刚好有事,想同璟王商议。”
司徒婧点点头,随他一道扶着半醉不醒的司徒燕,向行宫踱去。
出了大殿,司徒燕渐成烂泥,不省人事。子桑傅索xing背起她,一步一挨。司徒婧跟在后面扶着,一步一趋。
人声淡去,子桑傅缓口气,“璟王,矫旨误传是容王指使的么?”
司徒婧心里一个咯噔,急道,“冀王是从哪里听来的,怎么可能是大姐指使,简直荒谬!”
子桑傅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不由笑道,“本王若有心,此时查问此事的便是圣上而不是在下,更不会在这四下无人之地。恵王多酒失言,定非无风起浪,适才多有得罪,不得已拿酒堵了她的嘴。”
司徒婧狠狠瞪了一眼瘫在子桑傅背上的人,沉声道,“既然如此,就请冀王作壁上观。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三姐妹同声一气,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可想过圣上,万一被人发觉,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