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火舞节开始的时间,越发靠近。
沈南辞出去打听了火舞节的流程,顺带着买了三件披风回来。
这不,刚一进门,就被正在院子里清洗食材的季浮离抓了个正着。
“你又买衣服了!?”季浮离暂时停手,擦干净手上的水后,怀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瞥了眼搭在他胳膊上的三件披风,然后将视线停留在他脸上,语气听起来十分不快。
“嗯。”已经买回来了,是给他们穿的,自然要让他们知道。沈南辞拿出那件特意给她挑的不怎么张扬的暗红色绒领披风给她,笑着和她说道,“本来没想到买这些的,但我打听到火舞节一般会进行到很晚,乃至天亮,那时候温度着实有些太低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就给我们三人一人买了一件披风。”
他这是防患于未然,季浮离不好说些什么。
其实她也并不是不愿让他花钱,主要沈南辞买的东西都特别贵。不管什么,他都会买最好的。这一好,花费的银子自然就多了。
明明平价的东西就已经很不错了,但他根本不会那样买,她也不能和他这么个受了十来年苦,好不容易恢复荣华富贵的王爷计较这些,就只能一边肉疼,一边让他去“浪费”那些钱。
季浮离在沈南辞租了这个小院之后,会立马说要承担起旁的花销,正是考虑到了这个,奈何面前这人就是不听话啊!
虽然他是为她着想,不想让她花那么多钱,但她花的钱可还没有他花的一半多。
于是,不能说的话也再也忍不住不说了。
“沈王爷,你买这几件披风花了多少钱?”季浮离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披风,依旧用着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问他。
“没多少钱啊,关心这个做什么!”沈南辞哪里会告诉她价钱,他没有收回那只给她递衣服的手,说完话后,还又将手往她那边伸了些。
季浮离当即皱起眉头,走过去忽略了他手里的衣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和他说道:“我说沈王爷,虽然这钱是你自己赚的,但你也不能花的这般不心疼啊!这是钱,不是纸,你结账的时候都不会稍微犹豫一下的吗?”
沈南辞有着自己的铺子,而且特别多,每个月赚的钱比朝中一些官员们的年俸都多。所以他根本不心疼钱,花起来更是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但季浮离心疼啊!看着那些银子像流水一下哗哗的减少,她都快要忍不住将沈南辞按住暴打一顿了!
沈南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季浮离就白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过那件披风,气鼓鼓地披在了身上。
这披风看起来就不是寻常物件,价格绝对高昂。
虽然她很喜欢,穿起来也很暖和,但她还是和沈南辞打着商量:“以后买东西的时候,咱先考虑一下,有时候有些平价的质量也没比这些贵的差多少。”
见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她便叹了口气,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你想给我最好的东西,但我不需要这些不划算的物饰。有这个钱我们去吃顿饭,喝顿酒,去别处玩玩,都特别美好。”
沈南辞看着她,然后听到了让他觉得就算被教育了,也依旧很开心的话。
“日后我们成亲了,有了孩子了,你肯定不会亏待你儿子吧。我们现在不要大手大脚的花钱,给儿子多留些不好吗?”
“也可能是女儿。”沈南辞接了一句,脸上和语气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那给女儿多留些不好吗?”季浮离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也同他笑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会不好!
沈南辞想都没想,直接点头答应,并和她保证,以后肯定不会再花那些冤枉钱了。
他得给他的儿子女儿们多留些才行!
季浮离很清楚就算沈南辞不这样,他们以后的孩子也不会缺钱花,但只有她这样说,她家这位王爷才能不再这般大手脚的花钱。
毕竟他一个王爷,还一直都是京中那位上位者的眼中刺,她很担心万一这件事被那位拿来大做文章,那后果可不是她能接受的了的。
季浮离会有这样的担心很正常,因为在原著里,沈南辞就有过这样的遭遇。
当然,并不是直接被沈明琰做了手脚,而是被原著里面的季浮离拿来做了文章。
原著里的沈南辞,心悦的人是原著里的季轻鸿,他为她挡去了很多季浮离施加给季轻鸿的伤害,所以就被季轻鸿视作挡路石,打算将他除去,好能轻松一些继续做出那些加害季轻鸿的事。
后来她收买了为沈南辞做事的大掌柜,拿了他的账本,在里面动了手脚,将它们送到了沈明琰面前。
沈明琰本来就一直忌惮着沈南辞,于是就趁着这个机会,给他扣上了赚黑钱,坑害百姓的脏帽子,让他受万民唾弃,被罢了王爷的称号,贬为庶民,甚至还受了流放的苦。
再后来,边疆发生战乱,被流放的人都被征收,去了那里参军。
沈南辞在那场大战中取得了不可磨灭的军功,再加上那时季浮离的真面目败露,跟沈长过翻脸说出了自己这么多年来做过的所有坏事,间接还了他清白,百姓们的风向就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开始大大地对他进行夸奖,拥戴。
沈明琰没办法,恢复了他的王爷之位,并认命他为安北大将军,从此他便领了军职,为这天下的安宁而镇守边疆。
再再后来,到了原著的结局,季轻鸿和沈长过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