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风回到龙城,收到了两封加急的信。
一封是榆魍、白月联名信,一封是秋草的信。
这是木风第一次见到秋草写信,颇觉意外。
看完信之后,他哑然失笑。
长宁在一旁奇怪问道:“怎么了?”
木风笑道:“这个秋草,肯定是受了榆魍跟白月的教唆了,这才给我写了封信!”
“说的什么?”
长宁一边捡起掉在地上的木风给儿子刻的玩具刀,一边拎起小子龙送到木风怀里,笑眯眯道:“怎么了?”
木风逗弄儿子,笑着说道:“他们两个想打仗,就教秋草说些什么人心可用的话,啧啧,我教他们的,他们全用在我身上了!”
长宁眸子雪亮,说道:“这不是好事吗,军部上下一心,两界山的族人也愿意向西、向北作战复仇。”
木风摇头:“好事是好事,可大姜不能长期沦陷于作战中,不然人口损失、粮食消耗,很容易给部落带来问题。
今年的夏收有不少地方歉收,如果这季秋收再歉收的话,食物问题一下子就会变得紧张!”
长宁秀眉促起:“不是有几座城池的收成还很好吗?
尤其是四相城,我听说因为土地开垦的比去年多了几倍,收成很好。”
木风叹了一声:“这不是先收了金乌部的大量人口,又把群山的族人都迁徙到了青鸟城嘛。
在此之前,这两地的人口食物消耗是不存在的呀!”
长宁这下反应过来,好看的眼睛满是担忧:“照你这么说,这仗不能打!”
“嗯!”
木风点头,“尤其还是我们主动远程出兵,消耗更大,胜负且不说,光是这个消耗就不小。
不过,要是秋收情况好,那我们大姜就可以尝试向北收了长生南北之地,那里距离两界山不是很远。”
“那你的意思是……”
“等秋收以后再说!”
……
榆魍、白月自然收到了木风的回信,看完了信之后,白月无奈说道:“大头领,咱们教的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
榆魍捏着信,挠了挠头:“大酋长怎么看出来的?”
白月无奈叹道:“我忘了秋草是第一次写信这件事。”
榆魍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他第一次写信是抓耳挠腮,词不成句,把自己都看傻了,更不用说旁人了。
秋草第一次写信是两人一左一右亲口说让他写的,写得太顺畅了!
“真是失策!”
榆魍苦恼道,“那怎么办?”
白月苦笑道:“还能怎么办,那就只能等了,等秋收以后再说吧!”
榆魍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秋草得知消息之后垂头丧气。
自己只是想立功而已,就这么难吗?
可大酋长跟大头领的命令又不得不听,他只得老老实实带着游骑出关在草原一带巡弋。
族人们放牧,他们负责保护,巡边。
更有不少族人开始收割草原上的牧草,以备冬日之需。
秋草终日带着游骑在草原上晃悠,百无聊赖,十分惫懒。
他时不时感叹:“唉,我这秋草名字起的就不好!”
旁边跟着的战士纷纷笑道:“怎么了,统领?”
“秋草,秋草,秋天的草可不就是黄了么!”
秋草苦恼说道,“看来这个秋天我们是没仗打了!”
“唉!”
一个游骑叹气道,“咱们说是骑军,可真正能打仗的有几次?
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练得一身枪术有没有用了!”
“就是!”
另外一人起哄道,“再这么下去,族人们岂不是要笑话我们吃白食的?”
“我看还不如去头领那里领个几十只牛羊放着呢,也好过在这闲出鸟来……”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说得秋草愈发憋闷了。
一人提议:“统领,你说要不我们偷偷往北去,到长生草原那边去看看怎么样?
那里据说已经有人开始放牧牛羊了!”
这提议很快得到旁人响应:“我看可以!”
“行啊,看看他们是不是黑山部的人,是的话,直接劫掠了,怎么样?”
“没仗打,我们自己想办法找点事做啊!”
“就是……”
秋草被说得心里痒痒的。
他想去。
但他想到自己这个统领的任务是带着游骑巡查关外,保护放牧的族人,不能擅离职守。
尽管他很想去,可还是压下心底殷切,摇头道:“不行,头领说了,我们是游骑,需要保护放牧族人,发现危险好及时预警!”
战士们无奈叹气。
一个战士不甘心,又说道:“统领,你看啊,我们在关外都巡弋这么长时间了,哪里有危险?
再说了,我们向北去,就算是遇到了黑山部的人大举来犯,我们也是先发现他们,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报信,还能杀个痛快,对不对?”
“就是,只要我们不说,谁知道?”
人群中再次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这下秋草按耐不住了。
他想了想,舔了舔嘴唇,握拳道:“那好,我们就向西北去看看,但不能深入,不能冒进!
果真发现大股人马了,我们立马返回!”
战士们眉开眼笑,热烈响应。
“好!”
“统领放心!”
“我们肯定听你的命令!”
秋草眼见如此,提枪大笑起来:“兄弟们,既然说好了,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