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木橛子就是埋在地下的一根木桩子,用来拴马的,这是木风按照自己以前老家农村的叫法。
实际上拴马的有个专门的叫法叫拴马桩,放在古代时候的民间,拴马桩还是大门大户才有,是用石头整体雕刻而成,桩首位置雕上动物形象,或动物,或是神人造型。
而事实上,拴马桩放大了之后就有个更大气的名字——华表!
天安门前的汉白玉大柱子,上面蹲着的是望天犼,就是华表,也是放大版的拴马桩。
这样一来,拴马桩无疑就成了豪门大户的标配了。
木风虽然知道这些,但无奈受限于自己现在条件不足,无法弄出真正与自己身份相匹配的拴马桩,只得将就着让明光砍了几根大木头,然后选地方埋下去。
木风选的地方就在一道防护墙的附近,那里算是姜氏部族的大门入口,旁边还有一只硕大的披甲地龙镇守。
“虽然没办法雕出兽首拴马桩,但是我有一只活着的真正异兽在这镇着,我看你们怕不怕!”
果然,木风把四匹马用编好的缰绳直接套牢拴好,又拴在批甲地龙身边时,一个个果然吓得不敢动弹。
它们不是五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狼,分明能够感受到皮甲地龙的气息与“威压”。
这也使得四匹马齐齐把缰绳拉到最远,以期望远离那个趴在地上冲它们“吼”的一嗓子!
“虽然吃草的,到底是名字里带了个‘龙’字啊!”木风当着几匹马的面讥讽,“你们不是脾气挺犟吗,怎么不再梗着脖子踢地龙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几匹马听懂了木风的讥讽,它们纷纷昂着头使劲往后拽,想要挣开拴马桩逃离这里。
只是拴马桩埋在地下有一米多深,埋下去的时候周围又用石头卡住固定死,缰绳又是用兽皮、兽筋制作,坚韧无比,它们如何能够挣脱?
木风咧嘴大笑,满意地拍了拍手,冲皮甲地龙吼了起来:秃噜噜,秃噜呼噜!
披甲地龙还在吃草,回头疑惑看了木风一眼,然后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晃了晃五短脖颈,看向四匹马,张开嘴,奋力一声——“吼”!
四匹马一下子齐齐吓得再往后挣扎,明显十分惧怕。
披甲地龙转身又看向木风,木风满意点头,冲它“秃噜呼噜,呼噜秃噜”一通,披甲地龙这才再次趴下,继续啃草。
木风再次走向四匹马,这下四匹马挣扎的更为厉害了。
四匹马里有三匹被木风打过,眼下又看到一个身上气息明显比它们还要强横的大家伙对木风俯首帖耳,这让它们如何不明白——眼前这个小个子不止是能把它们打趴下这么简单!
木风嘿嘿笑着,伸手拽住一匹马,也就是被他揍得最狠的那匹,这匹马此时被木风拽住了缰绳,一动不敢动。
它是真的怕了!
不过木风这次却没有再打它,手里拿着一根胡萝卜!
胡萝卜加大棒——这是驭人之术,却被木风用来驯兽。
上次他是用来驯化小狼,眼下却是拿出真正的胡萝卜来驯马!
这匹马就这么站着不敢动,甚至在木风收紧缰绳来到它跟前的时候它还想梗着脖子躲开。
无奈缰绳长度有限,木风力气又实在太大,它逃脱不掉,只得任由木风拍了拍它的头,又伸手在它脖子上挠了几下痒痒,似乎还很舒服的样子。
而后木风拿出一根胡萝卜放在它鼻子跟前,晃了两下。
这匹马不敢乱动,看到胡萝卜上面的绿色叶子,感觉似乎能吃的样子,小心又小心闻了闻,试探着咬下一截子,“嘎巴嘎巴”嚼了起来。
木风咧嘴微笑,又拍了拍它的头。
这匹马似乎察觉出木风没打算打它,胆子也大了起来。原本极力往后挣的架势也渐渐归于平寂,转而把剩下的胡萝卜一卷,直接在嘴里嚼个不停。
胡萝卜味道略带甜味,又清脆爽口,自然让这匹马爱不释口。
木风又递了一根给它,它这次是整根直接裹到嘴里大嚼特嚼起来。
木风再次给它挠痒痒,这匹马整个开始享受起来,时不时还自己主动伸头蹭两下。
“嘿嘿!”木风不自觉露出微笑,知道这已经算是成功迈出第一步了,接下来他只需要跟它再熟悉熟悉就可以了。
接下来另外三匹马他也是依法炮制,胡萝卜加大棒,听话的给胡萝卜吃——真正的胡萝卜!
不听话的直接让披甲地龙“嗷唠”一嗓子,同时晃晃它尾巴后面的大鼓锤,剩下的马直接老实下来。
让木风有些苦笑不得的是四匹马自始至终都有一匹没挨过揍,就是那匹刚开始就没有反抗,麻溜让木风在他后背上放猎物的那匹马!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木风先入为主的思想作祟,他总觉得这匹马有些“贼眉鼠眼”,不像是个好人,不对,不像是一匹“好”马。
这四匹马明显是一个品种的,但是长相上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另外三匹都是毛色介于黄褐色、褐色之间,耳朵竖起,眼睛大且明亮。
独独这匹马耳朵显得小了一些,眼睛也小了一些——只是它眼睛虽小,却相较于其他的马转得更溜,给人一种鸡贼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木风看到这匹马就想到了豆豆,它也是五只狼里最为鸡贼的那个。
这匹马“乖巧懂事”,基本上没要木风费什么劲就主动向木风大献殷勤,又是垂首打拱,又是主动凑脑袋舔着一张马脸对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