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鸟部的十来个战士如同石子沉湖,连个浪花都没折腾起来,就给大姜战士全部撂倒。
所有的火把都被熄灭,周围的血迹也在第一时间被大姜的战士用枯叶掩盖。
黑暗中就像这十来人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死了十一个,留了四个活着的。
这四个人被捆得严严实实,三个人还被兽皮严严实实堵上了嘴巴。
剩下一个人被带到飞鸟跟前。
黑暗中那人只见到一个看不清模样,却分明是头领的人咧嘴冲自己低声而笑。
不待他说话,那人就开口说道:“不想死就老实一点,不要叫!”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脖颈处一凉,一把金刀特有的冰凉让他心底一紧。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飞鸟冷声说道,“没问的别说,问了不说的,死!”
那人下意识点了点头。
飞鸟冷笑,心底暗道:“原来是个没骨气的!”
他问道:“你们是雷鸟部的人?”
“是!”那人赶忙点头,同时多嘴问了一句,“你们是哪个部落……”
还没说完,他就觉得脖颈处一疼,金刀已经在他脖颈处一抵,一道血痕出现,他赶忙哆嗦着闭嘴。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的?”
“我,我不知道?”那人下意识说了一句。
“不知道?”飞鸟又拿刀在他脖颈处划拉了一下子,“这么晚了,你别跟我说你们十几个人跑这里撒尿来了!”
那人哆嗦着说道:“我说你能不杀我吗?”
飞鸟冷声:“你不说会死!”
那人赶忙点头:“我说,我说,是大酋长让我们来接应华胥部的人的!”
“华胥部的人?”飞鸟问道,“接着说!”
那人赶忙又说道:“大酋长已经跟华胥部的人商量好了,联手对付那个大姜,夺了他们的黑马跟金刀……”
“华胥部会来多少人?”
“八百多吧。”
“果然如此!”飞鸟咧嘴无声而笑,一拳打在这人后脑勺,嘟囔道,“你们还真敢想!”
那人随即倒下。
飞鸟这才眯起眼睛看向雷鸟部所在,低声道了一句:“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就在这时,有战士低声喝道:“头领,来了!”
飞鸟马上反应过来:“按我刚才说的去做!”
“是!”
于是四百人很快分成两拨,一拨在林中藏匿,搭箭上弦,随时准备出箭。
一拨悄然退到树林外,随时准备冲杀。
林子深处依稀可见点点火星,在深暗的林子里如幽幽鬼火来回闪动。
四周静谧一片。
有人怀揣鬼蜮伎俩,兴奋而来。
以为今夜势必要收获满满。
有人蓄势待发,随时都可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都是有心算无心。
但问题双方“有心”与“无心”分先后——后面的人知道所有的算计!
于是结果不言而喻。
黑暗中那一群穿越森林而来的华胥部战士,一个个骑马出现。
原本他们还小心前行,在临近林子边缘,知道快要出林的时候,他们开始加快了速度。
生怕自己跑得慢了,晚了一步,到手的金器跟黑马就要逃了。
只是意外忽然发生。
原本静谧的林子里骤然响起一声声“嗖嗖”的破空声。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冲在最前面的人瞬间倒下六七十人!
“啊啊啊!”
一声声惨呼骤然响起。
“有埋伏!”
“怎么回事?”
“在哪里?”
……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第二波利箭再次射出。
又是一阵惨呼,再次倒下一片。
“有人埋伏!”
“在哪边?”
“快把火灭了,他们能看到我们!”
“灭了火我们就看不到了!”
“他们也就看不到我们了……”
飞鸟人还在暗中只会战士射箭,听到这么一声声吆喝,简直要听愣了。
正在他想着要不要让战士们借着这个机会上前去拼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声声怒吼声再次响起:“怎么回事!”
“我的马,啊!”
“这是什么……”
飞鸟很快反应过来,这些人说是灭了火把之后看不见了,实际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策马上前来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黑暗中的树根齐膝处还绑着一根根绳索。
这些绳索很好地充当了绊马索的作用,将冲在最前面的马匹尽数绊倒。
“怎么回事?”林子中有人爆喝。
马上又有人回应:“首领,有埋伏,我们的马匹被绊倒了!”
“蠢货!”
“蠢货!”
“不管他们是谁,都给我冲过去!”
很快前面的人开始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摸索着去解开绳索。
只是这些绳索都是木风教大姜的人系的,哪有这么轻易就给解开了?
就这样,华胥部满心欢喜地来,还没见到雷鸟部的人,就给生生堵在了树林里!
前面的人马已经被绊倒,后面的人马前行的速度生生被阻。
万般无奈之下他们只得散开,从旁边小心绕开,朝森林外冲来。
赶在这个当口,大姜战士又射了第三拨箭。
可怜华胥部还不知道自己对手是谁,就给生生射杀了一两百人。
林子里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因为是在黑暗中,这些华胥部的族人又自己把火把给灭了,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看不到,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