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他们二人谈正经事情的时间以外,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开口,而什么时候应该保持安静的林若曦,看似是一个漠不关心的旁观者,而实际上是看懂了自己的男人李文轩是在下力气帮衬大哥林家富打通买卖相关的关系节点。等到林若曦是能够参加进来说话的时候,他们一起无非是聊起了骨肉亲情之类的话题。虽说老套和无什么趣味,但是自己和林家富的血脉亲情是无法改变的既定客观事实。
前前后后是总共花去了大半个时辰的样子,林家富是才起身告辞离开。自己这一趟前来,收获颇丰,毕竟李文轩是已经满口应承下了帮助他引荐给京城中的一些权贵人物认识。满心欢喜的他,丝毫不会觉得先前送进李府来的那一些银子和金子是打了水漂,而是物超所值。
“相公,你将以什么名义下帖去请李默等人来呢?若是以我大哥的名义下请帖,再由你代劳,就确实有了越俎代庖的嫌疑。要是以你的名字去相请,那么就事半功倍。”见到自己大哥离开之后的林若曦,这才把感觉不妥当的地方讲出了口道。
翘起了二郎腿的李文轩,把身子是斜靠在圈椅背上面,而内心里面自是清楚那一顿宴席的主角是推林家富出来。这有了自己的大帮衬,那么他将会以比较隆重的姿态进入到京城的名利和权贵的圈子当中以图把林家的买卖做大做强。
李文轩是非常清楚这一切得安排,却还得要以自己的名义为由头来帮助大舅哥设下宴会,并且邀请自己亲近的一干人等前来参加。心知肚明的他,不无幽默的微笑道:“为夫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呢!你这一位哥哥可是做买卖的好手,帮帮忙也不枉自。而不似你另外一个哥哥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既然收下了他的钱财,那么就得帮着他实现一桩大夙愿。说不一定若干年以后,你们林家就是我大明朝的首富之家,而你大哥林家富可就要堪比开国时候的沈万三。这要是到了那一天,我是不是应该叫自己这一位大舅哥叫做林敌国,毕竟是富可敌国。依照我看。我们的天佑就直接跟着他大舅学做买卖好了。”
站在自己小姐旁边的绿儿,抬起右手是用袖子挡住嘴巴,忍俊不禁起来,而林若曦是瞧出了他又开始不正经,于是冲着他是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完全没有他那样的不正经,而是认认真真道:“你用什么人不好做比,非得用沈万三。即便此人出巨资筑南京城三分之一,犒军……真得就算是有一个聚宝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太祖爷玩弄于鼓掌之中。真正的应承了那一句话,要你兴盛就能富可敌国,而要你败落就一定会一败涂地,永世不得翻身。这商人再有钱,也无用处。还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让天佑去碰买卖。”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商人,完全不似我大明朝开国初期的不堪境遇。这有了钱。不但可以买一个官儿来玩儿,而且想要什么都可以弄来。寒窗苦读为得是金榜题名。而金榜题名为得是当官。这千里做官,最终还不是为了钱!既然为钱,那么何必非得饶上一大圈呢?所以,古人说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是不对的。按照我说。就应该改成万般皆下品,惟有银子高。有钱能使鬼推磨,确实很有道理。起码,我觉得让我们家天佑学做买卖,没什么不好。只要他坚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即可。你看。春秋时候的范蠡,最后的人生归宿和抉择,还不是去选择做了买卖吗?说不一定,为夫今后也会效仿陶朱公范蠡,而你也是商人之女,为何如此轻视商人呢?”非常清楚后世商人的地位是已经高得不仅仅是可以左右一个国家经济命脉,而且还可以左右国家政局的李文轩,没有肆意胡说取乐,而是一时间的有感而发道。
“哼,你怎么不捣鼓赵甜儿的子默去学买卖,而非得糊弄起我的天佑呢?虽说我是出生商贾之家,但是非我所愿。若是可以让我能够自由选择,我宁愿生于一农户之家。妾身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决计不会让我林若曦的儿女去从事商业买卖。除此以外,我的孙子,孙女,重孙子,重孙女也不行。当然,我死了之后,就可以眼不见,心为净,而他们爱干什么都可以。不过,我只要活着一天,那么他们就别想这一个事情了。我的后代当中要是有人胆敢去干,那么妾身就敢六亲不认把他给收拾规矩了。范蠡在离开越王勾践的时候,可是把西施给带走了。难不成,相公是在打算把那一户人家的俊俏闺女拐走?或者,你还是想要为了某一位仙子一般的女子抛家弃子呢?”双眼是死死盯看着他的林若曦,脸上是没有一星半点的苟笑,一本正经的神情中却在语言上面不无顽皮道。
意识到她对“商人”二字是特别抵触的李文轩,想着这要是放在后世,没人会认为是在讽刺,取笑和挖苦,而反倒是满心欢喜的欣然接受,更不会反击“你全家都是商人”的话。自己可是知道,当今大明朝的商人,恐怕除开社会地位不是很高以外,活得真是够滋润,毕竟谁让他们口袋里面有着大量的银钱呢!
在他看来,这手里面有了钱,不管今世还是后世,走到那里去,都会受到人们的欢迎。这样的出生要是放在后世,林若曦巨富和大商人之女的身份,可是光彩夺目,并且还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名媛。李文轩是认为,真要是有钱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就算不被当朝天子正式册封为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