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看着软倒在地的两个侍女,眼神半是激动,半是心虚,捧着棍子小声地道:“对不住了,两位小美人,我已经尽量下手很轻了……”
“……”
照你刚刚那笑得牙不见眼的猥琐模样,还真看不出来下手很轻。
闻人白和贺兰潋从屋顶上跳下来,指了指屋里:“白水心不在房间里。”
明姝将棍子收回去,眼神困惑:“不在房间里?那我们不是白跑一趟了吗?”
贺兰潋挑了挑眉:“谁说没人就不可以进去了?走,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啊……啊?”明姝一脸茫然,朝前挤了一步,“擅闯女孩子闺房会不会不太好啊?这万一撞到什么不该撞到的……”
“这就是你抢先一步进去的理由吗?”贺兰潋面无表情盯着明姝已经悄悄摸摸迈入房门的一只脚。
明姝被抓包神色也不尴尬,神色自若地推开门:“我先帮你们探个路……”
几人:“……”
然而下一秒,明姝蓦地发出一声惊呼,刚叫到一半意识到什么,又猛地咽了回去。
几人脸色一变,连忙跟进去,在看到屋内的情况时,神色蓦地转为沉默,嘴角隐隐抽搐。
“噗嗤”
贺兰潋没憋出,发出一声嘲笑,抬头好整以暇抄手瞧着明姝,话音调侃:“您这探路探的还挺周到啊,身先士卒,把自己都给弄进去了,佩服佩服!”
只见明姝整个人被一张网给笼罩住,高高地悬在半空,伴随着她的剧烈挣扎,那张网带着她在空中荡来荡去。
画面一副十分滑稽。
挂在半空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十分没有安全感,明姝想叫又不敢叫出声,只能可怜巴巴地扒着网朝下看,然而她越挣扎,那网收的越紧,她整个人都快抓狂了,听到贺兰潋的嘲笑声,忍不住磨了磨牙压低了声音恼怒道:“劳烦您几位先把我给放下来成不成?有那么好笑吗?!”
她说着,眼神幽怨地瞪了眼唇角上扬的司褚,对方对上她控诉的目光,好歹收敛了些。
司褚蓦地抬手,一抹寒光从掌心下飞出,将绳子给割断。
明姝瞪大了眼,身子直直往下坠,失重的感觉令她下意识死死闭上了眼,就在明姝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狠狠摔在地上的时候,她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
司褚扶着明姝,帮忙把她头上的网给扒拉下来,明姝从网里跳出来,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这白水心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没事儿在自己的房间里弄这么大一张网干什么?”
贺兰潋打量着周围的布局,闻言别过头轻嗤:“人家也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啊。”
明姝不由恼羞成怒:“你还和我杠上了是吧?”
闻人白沉思片刻,认真分析道:“或许这证明我们没有来错地方。”他谨慎地瞧了眼房间内,“大家四处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小心点,当心有机关。”
明姝眼珠微转,正要动作,被司褚提出后领衣襟,他眼神透了几分无奈:“你跟着我,别乱动。”
刚才的意外让人印象太过深刻,司褚显然是怕她又不小心触动什么机关,并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在他的目光下,明姝即便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偃旗息鼓,讪讪地“哦”了一声,乖乖跟在司褚身后。
白水心的这间房间挺大,几人分头行动,在屋子里搜寻了起来。
明姝每看到一样东西就忍不住惊叹:“这花瓶!得值不少钱吧?”
司褚瞥了一眼,神色淡然地收回视线:“也就几千两吧。”
明姝张大了嘴,羡慕的泪水从嘴里流了出来。
听听,什么叫也就几千两!
“收起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瞥见她的表情,司褚有些无言,“你宫里那些花瓶哪个不比这个值钱?”
虽然他对这些东西的价值并没有很关注,但明姝宫里的吃穿用度一概都是最好的,可她这见钱眼开的毛病非但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明姝闻言顿时收起了想要把这花瓶扛走的念头。
“是哦,我自己也是个小富婆!不用羡慕别人!”
她挺直了腰杆,一脸正直地从花瓶上挪开了视线,好像是刚刚那没见过世面的人不是她一样。
两人仔细观察着屋内的摆设。
女子皆爱美。
白水心也不例外,她迫于身份,平日里穿得仙气飘飘,然而首饰盒里却有不少装饰品,大多都是精致华美的首饰。
明姝翻开匣子瞧了眼,有些咋舌。
她暗道这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可怜,为了个人设非要把自己塑造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这么多首饰却只能放在盒子里,只能看不能戴。
明姝撇了撇嘴,将手里的一根簪子放回原处。
她回头一看,发现司褚正立在白水心的床榻前,不知道在瞧什么,神色颇为专注。
明姝眉头一挑,放轻了脚步自以为悄无声息走过去,司褚头也没回:“你来的正好,过来看看。”
她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怏怏不乐:“看什么?人家女孩子的床榻,莫不是格外的香,都让你走不动道了?”
仔细一听,话音含着几分酸意。
司褚怔了怔,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扭头观察着她别扭的神色,随即反应过来什么,唇角一挑,似笑非笑:“你在想什么?”
明姝脸色不自在,眼珠子乱转就是不看他:“我没想什么呀,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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