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心”,云帆暗暗告诫自己。他呼出一口气,道:“那么,师兄,咱们还要在此处看下去吗?”其言外之意,是既然你们觉得这样的战斗,跟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想必是没有兴趣继续留在此地的。
“不急嘛,师弟,那匹中山狼还没出过手,我想看一看它厉不厉害。”田鹏飞道。
“中山狼?哦,对了,师兄,原来这就是中山狼,师兄不提起,我都差点看漏眼了。”胡铨这才仔细打量着那一只像狼又像狗的家伙,比起一般意义上的狼,中山狼有一个最大的特点,便是其额头之上,居然有一个“王”字,与老虎额头上的“王”字,颇为相像。
“师弟,你看一看中山狼的额头,是不是觉得跟普通的狼有很大的不同。”田鹏飞对云帆道,“中山狼通人xing,而且爱独行,很大一个原因,便源自于其额头上的那个‘王’字。”
“哦?”云帆这下子知道两位师兄要留下来的原因了,他再次将目光放在中山狼的身上,确切地说,是它的额头之上,这是他一开始就忽略掉的地方。“诶呀,真的如此,师兄,难道这家伙真有老虎般的王者之风?”
田鹏飞点点头,再摇摇头,道:“是有一股霸气,可跟老虎相比,又有它的不同之处。咱们往下看吧,你们看,它好像要动爪了。”
周复和贝三的战斗正在激烈进行之中,尚看不出要结束的迹象,而贝七在云帆三人闲聊之时,挑起了轿夫的战斗yu望,费花了一些手脚,将其中一人击伤,剩下一人还在苦苦支撑着,眼看着就要伤在贝七的手下,
轿子中人很显淡定,似乎连呼吸都不能叫外面的人觉察到。
轿子中到底是人还是物,云帆将目光从中山狼身上转到场中另外一角,看了一眼打斗中的人,便好奇的盯着轿子,他想透过厚厚的轿子帘布,看穿里面的事物。
“咳。”这一声细微的咳嗽声,是刻意的,在轿中人的有意压抑之下,轻柔的飘了出来,到了这片林中空地,像是经过了一只高音喇叭的放大,“轰”的一声就在贝三和贝七的耳边炸响,贝三失神之下,被憋着一口恶气的周复抓住机会,狠狠的给了他的脸蛋一拳,这就足够将之击退了。贝三后退几步,用手捂着脸,他被打,仍处于失神的状态,似乎周复这一下含怒而发,并不叫他感到疼痛。
贝七同样有些无措,惊悸中的轿夫趁机跳开,到了同伴跟前,将之扶起,尔后到了轿子边。面对强敌,打不过他,他们只能选择抽身而退,此为保身之做法,他们不会感到愧疚,虽然此时的轿夫脸带沮丧之意。
这一声咳嗽,败退了贝三贝七,却没能让田鹏飞三人变se。云帆自不去论,他还没想通其中的缘由,田、胡二人却能从刚才轿子里发出的咳嗽声中,听到一点有意思的地方,比起周复,比起贝三、贝七,里面的那个人似乎高明了许多,只不过嘛,跟他们修道之人比,差距仍是不可以道里计。
望着火热的战斗,莫名其妙就停止了,场中两方之人,再次分开,对峙着,而那只中山狼像是笑了笑,它轻轻的伸出其前爪,然后收了回去。
“你们没事吧?”周复对着那两个轿夫问道。
“没事,周爷。”轿夫恭敬地回道。
另一边的贝三贝七回过神来,脸部受伤之贝三捂着脸皮,恶狠狠地盯着场外云帆三人,道:“是不是你们搞的鬼,哼,看来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刚才的失神,最后虽然被周复击中,他下意识的用手遮挡,还是将大部分的力道转到手上,因此,伤得不重。回神之后,他怒火突涨,要冲动着跳到云帆这边先教训这几个不速之客再说,却被贝七拦住了,贝七低声道了句什么,生生将贝三的怒火暂时熄灭。于是发出狠话之人,只能悻悻的再次瞪了田鹏飞一眼,便和他的同伴一起,转到中山狼的后面。一番受挫,贝三和贝七明白,是时候将他们的王牌使出来了。
与此同时,轿子里的人终于忍不住挑开门帘,走了出来。她面对着中山狼一方,从背影上看,应是一个女子,可惜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其年纪。随同其出来的,是一只颇像穿山甲的动物,它摇摇尾巴,到了女子脚边,对着中山狼瞪了一眼,既是示威,更是挑衅。
中山狼看到猎物的出来,它眼里的贪婪之se更浓了。轻轻地它往前一步,像是要将这一只美味的猎物看个仔细。
贝三贝七不过是两个不起眼的小角se,他们和中山狼一起拦路,只是为他们背后之人争取一些时间,眼下目的达到了。他们“哈哈”一笑,不慌不忙从怀里取出一样物事来,齐齐对着天空一放,简易的信号弹便于半空中爆炸出一朵烟花,很快地远处来了回应,似乎某个方向正赶来他们的后援。
女子挥手让周复三人退到一边,道:“你们退远一点,剩下之事不需你们插手。”声音清冷,却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是。”周复三人应了一声,便顺从地退出场中空地,到了云帆几人的近处。对于这几个陌生人,周复仍保持着戒备,他绝不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这种逻辑就放松对云帆三人的jing备,虽然云帆等人跟贝三贝七不像是同伙,对于周复一方,亦没有表露出恶意。
“师兄,这不是穿山甲吗,难道就是中山狼他们的的目标?”受了田鹏飞的影响,云帆不知不觉的将贝三贝七这两个人忽略,而单单提到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