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chun连夜到了县太爷的家,要将陈安等人失陷之事相告。张建chun是想自立门户,从塔岗寨中脱离出来,摘清自己—洗白了身份,过上了安逸的生活,他不愿再回到以前的i子。不过他很知道,若是陈安等人进了牢房,恐怕会供出自己来,如果不能将这件事情妥善的低调的处理好,有可能连县太爷也会受到牵连。
死人自然不会说话,可是张建chun没有把握能够从未知的对手手里将陈安三人抢夺过来,从而杀人灭口,一劳永逸解决问题。他和陈安,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陈安有难,他暂时只能如他的拍着胸膛的承诺,尽气力救助他们。这很叫他感到无奈。
白县的县官叫潘旭,在白县已有好几个年头。这阵子他愁眉苦脸,i子不好过,却不是因为官场上的问题。相反,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他潘旭就是一个土皇帝,上上下下的人都听他的,无论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在他面前,没人逆他的意。
他感觉像自己这样有能力,有能力经营着自己的势力,且吃得脑满肠肥的县令,虽只是芝麻官一个,在他的字典里,这样会经营的好手,就是一位好官。不过好人没好报呀,最近他的儿子得了一场重病,求医问药之下,都没有任何的效果。最后请来县里的胡太医,这位刚退下来没多久的太医诊断一番,最后开了一张药方,上面的药材价值不菲,基本上都能购得到,只有一味药材,便是那百年的野生灵芝,迟迟不能搞到手,眼看着儿子潘有为的病一天比一天重,离呜呼哀哉已是不远,作为家中独苗,潘旭心中又急又痛,出了五十两的金子向外悬赏,都有大半个月了,就是不能遂愿,得到这一味重要的药材。
胡太医爱莫能助,药方里的百年灵芝是无可代替的,换成其他的药材,这张药方就算作废了,毫无用处。当然,皇宫大院,胡太医自诩他曾经服务过的皇室里面存有这种药材,可一个小小的县令,有这样手眼通天的手段,能够从皇宫里取得百年灵芝吗?当然是不可能的,做白i梦都不可能。
县太爷焦躁兼且苦恼,深夜里得到管家的报告,说张建chun来访。对这个小小的商贾,潘旭向来很轻视之,不单单是对张建chun,这个世界里的读书人,得了功名当上了官的士大夫,对商贾都是抱有同样的态度,就是轻视甚至是鄙夷。潘旭和他的同僚们,在这一点上,出奇的一致。
“不见,就说我已经睡了,叫他明i再来。”潘旭哼了一声,心里想道,都什么时候了,这张建chun居然如此不识相,看来下次得敲打他一番,别以为还有些许的利用价值就把自己当做是一个角se,真正的老爷只有一个,就是我潘旭。
“可是……”管家犹豫了一下,“张建chun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告老爷。”
“没有可是,天大的事情,有我儿子重要吗?叫他明i再来。”潘旭生气了。
“是,老爷。”管家得令后就转身出去了。
很快地管家去而复返,此时潘旭刚要回房睡觉,管家快步上前,道:“老爷,那张建chun不肯走,说……说老爷若不肯见他,他……”
“他怎么了!”
“他说,他有事关几条xing命的事情,而且还是和老爷您有极大关系的,一定要在今晚禀告老爷。”管家回道。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进来,如果此人用鸡毛蒜皮之事来搪塞我,本官饶不了他!”睡觉之前,潘旭的理智还在,虽然他很生气,而张建chun的执着,有可能意味着发生了某些变故,他觉得要听一听。
“是,老爷。”
张建chun见到了县太爷,他急急地将阎乞儿所说的、自己打听到的关于陈安等人的事情道了出来,潘旭心中一惊,他立即明白到此事的重要之处,便是不能让陈安三人有开口说话的机会。这些年在他有意无意的照拂之下,陈安等人过得滋润,他也从塔岗寨里得到了许多的好处,能够眉毛都不皱就拿得出五十两金子来,离不开他这种黑白通吃的手段。听张建chun说到,擒住陈安的人打算送官了事,这明显是一个雏儿的行径,他心底冷笑,却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暗中把三人转移到自己人手上,要不要除去后患,或者继续让三位大当家为非作歹,给自己输送利益,他暂时没有决定。
“很好,建chun呐,这事你办得很好,及时。这样,管家,你立即通知黎捕头,让他马上带齐人手,到昌隆客栈去,把这几位要犯捉拿归案。务必小心,不能走漏一丝风声。”潘旭严肃起来,在白县他可以一手遮天,可某些事情,只能在暗地里进行。若公开了,就是犯了忌讳,他再大的势力,再大的威信,都不能堵住悠悠之口。
“懂的,老爷,我这就去办。”
“好了,你们下去。我累了。”
县太爷发话了,黎捕头带人迅速地包围了昌隆客栈,一通搜查过后,却一无所获。黎捕头有些急了,本以为轻轻松松毫无悬念的抓捕,怎么就落空了呢?他心中不安,这是潘旭亲自交代下来的要事,办砸了,他要负起责任。
“再搜一遍。”黎捕头犹不死心。
“是。”属下们也不甘心,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就算是一只蚊子,都不可能逃得出去,何况是三个活人?!
周复一脸的轻松,进入白县之前,他已有过这方面的考虑,悄悄地把三人藏了起来。跟云帆以及两位道长商量的结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