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最深处也就及腰,而且四月山涧的溪水还很是刺骨,但她在刚进入山林时就已经穿好了空间出品的水裤,毕竟这里是山林荒野,又是大晚上,对蛇虫鼠蚁的防犯意识还是要有的。
而现在要趟水过溪水,穿着水裤就再好不过,相对于不远处一步一惊,“嘶——”个不停的男人,凤鸣就轻松了许多。
在对方还没来得及上岸前,她已经钻进对岸的杂草矮树,缓缓绕向那块半人高的山石前。
这时她才发现远处山石脚下,黑乎乎的一团似乎还在动。
心里一惊:不会还藏着个人吧?
或者野兽?
这一惊不打紧,但是她惊退的瞬间,被脚后跟的什么东西一拌就往后倒,她只觉得自己屁.股下面垫着的,是一团柔软而冰冷的……
凤鸣惊疑不已,手一撑就想要爬起来,但是手下按住的,似乎是一只四指冰冷的……手?!
暮然间缩回手,她咬着牙不让自己惊叫出声,迅速往后翻滚离开了那个……不知道是活人还是死人的……人?拍着胸口瞪大惊恐的双眼,防止那个东西突然袭击。
到了如此时刻,她还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因为远处山石下还有一团,疑似人或者野兽的东西,以及那个还未来的及上岸的对手。
但是,地上那团东西并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是没有回应的老七?死了吗?
那么,山石下的,是他们要抓的人吗?
可是自己刚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为什么没有反应呢?
凤鸣虽然重生而来,自觉有一个异于常人的,强大的灵魂和一颗更坚定的心,但对于死人的恐惧还是无法忽视。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个人,手里紧握匕首,慢慢向来路挪过去——此时,已经走过一遍的地方,应该是最安全的。
那个人始终一动不动,这时她才稍微放松一些,拿着热成像仪向地上的人望去。
虽然不能像白天看的那么清晰,但很明显那是一个侧卧的、被捆绑着手脚的男人,此时他一动不动。因为是侧躺,热成像仪里还看的到他嘴部有一大团异物,像是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
既然那个人那么冰冷还能看到,那应该还活着了,但绑成这样暂时是没有危险性的。
转向山石下,竟然什么也没有。刚开始看着在动的,可能是什么植物被风吹的。搞了半天,完全是自己吓自己,凤鸣懊恼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儿上——猪吗?
“哗啦——”,水里的男人终于哆哆嗦嗦的上了岸,手里紧握一把尺长的腰刀。
“啊嚏!”他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为了挣钱,他也是拼了。
凤鸣趁着夜风吹动山林树木的声音,默默地往后挪了好几米。
她倒要看看那个男人看到地上的人是什么反应?这个人真的是老七吗?还是他们要找的人,被老七一早就先解决了?
男人走到山石前,蹲在地上手用力一扫,顿时稀里哗啦的,像是杯盘碗碟破碎的声音。
这……难道那山石是一块墓碑?
男人手握腰刀,四下望了望,又“咕咕、咕咕”的叫了几遍,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于是他放弃了挣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
顿时一阵刺耳的铃声突然间在凤鸣的脚下响起,再次受到惊吓,她顿时条件反射就往后一翻,蹲到了一堆碎石坡下。幸好她翻跟头的时候背后没有大石块或者树木,否则这一下就够她受的。
“谁?”一连串的声音立刻引起了男人的警惕。
他一手握紧腰刀,另一只手从背包取来手电筒,顿时他面前的景象一览无余。
手机还在杂草丛里继续响着,男人竖起耳朵,瞪着眼睛盯着那片草丛以及周围。随后,他看到了一双被捆绑的脚,并认出了那双鞋,昨天老七还穿在脚上呢!
“老七,老七……”连喊几遍,地上的人都没有回应,于是他一边往前走一边用电筒光搜索周围的草丛。
如果不是凤鸣好死不死自己站在手机旁,男人捡了手机就该放弃搜索了。但她躲的小坡并不高,只要男人走到手机旁,她就会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里。
她来不及等他放弃搜索,必须先下手为强。
既然老七被绑了,那么那个人应该早就脱身了,想再找也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她就不客气了哦,谁让你遇上本小姐了?
顿时间手里多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往脸上一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往男人扑去。
男人突然间就见一只鬼向自已撞过来,他呆愣愣脑子死机了好几秒。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电筒光正从下往上照在鬼的下巴上,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正怼在他面门前两寸处不动了,又吓傻了几秒之后,男人吓的挥舞着手电筒和弯刀转身就跑。
“啊啊啊——”
然后“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栽入了溪水里。“噼啪噼啪”一阵水响,他竟然忘记了水并不深,更忘记了怎么游泳。
扑腾了好一阵后,运气暴棚的男人才终于趴在了溪边开始喘气。
妈呀!这鬼也太历害了,居然一挥手就把他挥到了十几米远的水底下,太特么的吓人了!
再说凤鸣,她趁男人还在水底大作战时,给这对自找麻烦的难兄难弟各拍了照片和视频,也拍了那块山石碑。没想到墓主人居然跟她同姓,于是将被男人扫落的祭品整理一下放了回去,看到靠在碑石边被山风吹的正摇头的白菊,她释然的莞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