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湮一路跟着公子迹和美君子,见他们先回到了府里,美君子又独自出来坐上了马车去了二公子府。
进去了许久都没见美君子出来,公子湮心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正准备进去便看见了美君子的贴身婢女从里面匆忙的跑了出来,神色慌张。
不久公子迹便怒气冲天的来到了二公子府,等了一会儿见他也没出来,他便走到大门口,侍从都不敢拦他,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他踏入二公子府看见的便是倒在血泊中的公子靖,他的身上插着一把匕首,还有衣衫不整躺在公子靖床榻上的美君子,以及抱着她的公子迹,公子迹的脸上全都是眼泪,但是只是把被子给美君子盖上,盖上又掉下来,又拉了上去,而美君子,很明显已经没有了生气,脖子上的血可以看得出来,她已经没了。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当初夫雪婳大婚时送给公子湮的锦帕,眼前的这一幕,让他都很震惊,久久不能回过神。
拿着刀的公子迹低着头不讲话,他的脸上都有着血迹,只是抱着美君子,嘴里不停的念叨,“为什么为什么……”他将美君子放了下去,拿着锦帕,一把抽出公子靖身体里的刀,将锦帕递给了公子湮,“都怪你……”眼前的这个公子迹是公子湮从来没有见过的,居然直接把刀从公子靖的身体里扯了出来。
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他手里的锦帕,还没接过来便被公子迹一刀划成两半,“你们二人的事,为什么要让美君子参和进来。”
外面的声响很大,是太子里来了,“来人,公子迹谋害公子靖,拖下去押入大牢。”公子湮当即便觉得不对劲,为何他也在这里,太子里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且床上躺着的美君子他也不曾看一眼,
他看了眼太子里,太子里对他会心一笑,他的心突了一下,看了眼公子迹,果不其然他的眼里怒火中烧,“郢苍湮!”
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啊,太子里示意身后的大夫上去看美君子,“回太子,美君子已经去了,且美君子的身体里有很多的避孕的药……”
“哦?避子药?怎么会有这个?”太子里看了看躺在床榻上衣衫不整的美君子,以及还没来得及穿上衣裳的公子靖,他一个眼神侍卫便把公子迹的嘴堵上,“莫不是公子迹不行,美君子怕有身孕,与公子靖私通怕有身孕才喝了避子药,今日私通时被公子迹撞见,一气之下便杀了二人?”
公子迹一听见这话,青筋凸起,血丝布满双眼,用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
“太子莫不是搞错了,如此便定了他们的罪,万一是公子靖辱了美君子,美君子杀了他后便自裁了。”
太子里眼神忽明忽暗的看着公子湮,“也不是这种可能,那你说说为何美君子会在公子靖的府中?虽说靖的功夫可能比你弱些,但若是他制服不了一个女子,又如何将她侮辱?若是他制服了,又如何被杀?且避子药,总不能是一向对美君子疼爱有加的公子迹做的吧。”
太子里拿过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拿起来看了看又扔了回去,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拖下去吧,放入王监,我亲自去跟王父讲。”
“住手,事情还没弄清楚!”公子湮一声住手,公子迹却还是被拖了下去。
“若是你再阻止我,我就告诉王父美君子为何回来二公子府,如此一来夫雪婳可就保不住了,且别忘了,我手中还有你的把柄,你最好还是安分点,免得我将你与郑府连根拔起,到时候郑夫人又免不了曾经的遭遇。”太子里阴笑一声看着他,他攥紧拳头,“若是王父听到任何消息,别怪我不顾手足之情。”太子里心想,公子湮现在尚有一丝用处,把他留在最后处理吧,但若是他敢坏他好事,他会不假思索的除去他。
下一个,便是公子硕了。
听风阁内,突然外面传来了声响,她朝着门口走了十几步,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响动,传来兵器相碰的声音,还有碰撞的声音,很多,很杂。
后来声音没了,推开门一看,只见外面雪光耀眼,小院里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公子奕神色疲惫,身上穿着深褐色粗布麻衣,他似乎一步比一步沉重般的朝她走来。
“奕哥哥,你怎么来了?”她盯着公子奕,难道自己的事都传遍了南祈了吗?
公子奕走过去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单薄的身子让他心疼得不已,“好久不见。”刚说完这话,他感到身后有着隐约的杀气,像是把他身边的空气都凝固了般,那脚步声嗒嗒作响,每一步似乎都很沉重,隐约之间似乎听到了关节响动的声音,寒风依旧是呼呼刮着,让一旁的侍女月侍女杨感到彻骨的冷。
一把剑架在公子奕的脖子上,公子奕不为所动,依旧抱着夫雪婳,“你的身子都这么单薄了。”他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这是特属于她的香气,他身后的剑就要刺入,夫雪婳转动身子便跟公子奕换了位置,剑交碰到了夫雪婳,好在公子湮住手得快,只是浅浅的刺到她的身体。
公子湮一拉,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剑指着对面的公子奕,本来经历了刚刚的事公子湮满腔怒火的道,“还请自重。”
公子奕不为所动的看着公子湮,身上有着独属于他的那一份柔情,“别怕,奕哥哥带你回家。”他掷地有声,却惹恼了公子湮。
公子湮看着夫雪婳的模样,为公子奕担忧,他便更是怒火冲天,曾经她也这样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