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庸俗的老城区,每一个拐角都是故事,街角的红绿灯在迷茫的十字路口,一会亮起红灯,一会亮起绿灯。
斑驳的灯柱,掉的漆,也许是事故,也许是时间。
老校区不同于郊区的新校区,它古老,破旧,沉寂,欲语还休。
李牧秋坐在校长四个圈的车里,路过繁华,心里泛起沉醉的波澜。
她靠着窗,托着腮,清澈的眼里,光怪陆离。
由于老校区很小,所有的布置都很挤,学校勉强在进门的地方弄了个小喷泉,路上早开的桂花飘香。
李牧秋来到宿舍楼,由于位置所限,所有学生都住在这一栋楼。
再也没有专属前十的小楼,这里,四人一个宿舍。
李牧秋按校长的嘱咐,来到301,打开门,墨白向她冲了过来。
一个结实的拥抱,让虚弱的李牧秋几乎站立不稳。
她这辈子,除了挨打和打架的时候,就没有跟其他人有过接触。
感受着怀里的温暖,她觉得十分不自在,一把把墨白推了出去,笑道:“小白,真没想到,你会把我电话号码告诉审判院的,我真没想到,你会背着我做这种事情。”
墨白一脸慌张,解释道:“不是,秋,我真不知道,不知道他们要你电话号码干嘛?”
李牧秋冷笑:“行了,别说了,我不知道学校有结界,难道你也不知道?我只把号码告诉你一个人,墨白,我把你当朋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墨白委屈不已,争辩道:“我不知道你出校了,谁能在开学试炼跑出去啊,而且,学校里有手机店的。”
李牧秋有点惊讶:“学校里有手机店你为什么带我出去买?”
墨白吞吞吐吐道:“因为,因为,便宜!”
墨白实话实说,她父母给的生活费并不多,她哥在学校待过,知道附近有些什么店,在她来之前,一一给她说过。
李牧秋却不再相信她,冷笑着,找到自己的床位,躺了下去。
全然不顾墨白辛辛苦苦帮她把东西搬过来,还给她铺了床。
一觉睡到半夜,李牧秋做了噩梦,梦里,她被大火烧成了灰烬,吓得她大晚上出了一身汗。
心绪难宁,李牧秋爬起来洗澡。
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自己淋湿,在地上三瓶沐浴露中,随便捡了一瓶挤了一大坨,往自己身上一抹,洗着洗着,又把头发散开,干脆连头发一起洗了。
忙活一通,抓起一条毛巾擦了擦,走到阳台,挑了件白色连衣裙套头上,套了半天,套不进去,发现衣服太小,又重新拿了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
穿上,略微宽大,倒也舒适。
洗完澡,天还没亮,朦朦胧胧天际,晃晃悠悠闲云。
李牧秋走到阳台向趁着风把头发晾干,却在拨弄头发的时候发现旁边站着花团镜。
李牧秋一怔,吓了一大跳,不假思索骂道:“卧槽,你干嘛,想吓死劳资啊,大半夜不睡觉?”
花团镜半睁着眼睛,面无表情说道:“是你不好好睡觉,半夜洗澡洗头,还穿我衣服,还把我衣服扔在了地上。”
李牧秋一愣,原来是花团镜的,难怪她穿不上。
想起花团镜的姐姐帮自己从审判院脱身,李牧秋对花团镜还算有点好感。
她耐着性子解释:“啊~太热了啊,出了一身汗,就想洗澡。”
花团镜依旧面无表情,随手在胸口做了几个手势,几道亮光向李牧秋袭来,李牧秋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被搬到了床上。
李牧秋皱着眉头,低声问道:“喂,你这是干嘛?”
花团镜阴郁的盯着李牧秋,说道:“嘘,别说话,老实睡觉。”
说完,李牧秋看着对方矫健的爬到上铺,睡了起来。
可是自己头发还没干啊!
李牧秋试图叫醒对方,却发现自己不但无法动弹,连话也说不出来。
野性如李牧秋,从来不会站着挨打,第一次,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了被束缚的痛苦。
她十分难受,煎熬着等待天亮。
迷瞪了一会,竟然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牧秋睁开眼睛,就听见宿舍里有人在争吵。
她起身,发现自己又行动自如了。
抬眼的刹那却惊呆了,只见宿舍地上全是包装袋,墨白泪眼婆娑,指责袁金玲:“你怎么可以把我的零食都吃光了,我妈妈特意给我买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李牧秋皱眉,没见过世面的人,骂起人来,就跟撒娇似的。
再看袁金玲,果然毫无感觉,拿起一颗核桃,塞到嘴里,咯嘣,咬开,笑了笑,吐出来扒拉核桃仁吃。
墨白睁大了无辜的双眼,发狠到:“袁金玲,你再这样,我要去告诉老师了。”
袁金玲像是傻笑,又像是嘲讽道:“你去啊,你去啊,嘿嘿。”
墨白泫然欲泣:“别以为你是审判院的就可以欺负人,我告诉你,我排名第八,比你厉害多了。”
袁金玲又咬开一颗核桃,那场面看得李牧秋牙疼。
听到审判院,李牧秋就来气,她站到墨白身边,问道:“小白,她不是资质很差吗?怎么也通过考核了?”
墨白看见李牧秋站在自己身边,不由得更委屈了,说道:
“还不是因为那个SSS级恶魔的界中界,虽然她能力不怎么样,但是就她没有被影响,校长说她意志坚强,可以抵抗魔鬼的蛊惑,破格录取了。”
李牧秋笑了,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