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时候脑袋里的想法会走极端,浑身痒那是体内毒素淤积,干热过盛。太干燥了,那就找冰水来去除干热,打定了主意,“我有方法,你们振作些,咱们找有水的地方,你们用冷水降热消毒。”君宝大声对她们喊,此时呻吟声早变成了叫唤声,再到大声呼喊,痒得都就地打滚,用粗糙的沙砾摩擦背部腿部,十足的幼儿园小朋友做游戏的场景。
“师弟,不行了,走不动,你能不能打些水来,我们师姐妹就在这里等你。”宋玉婉功力高些,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这段话,冷汗都从额角沁出,显见全身功力都在对抗奇痒,一分力气说话,身体就有不支之象。其它人除了用哀怜的眼神看着君宝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嗳,还能说什么呢?“你们稍等,我去附近找找。”转身向自认为有可能出现水源的地方搜寻而去,找水找慢了,天知道她们会不会一头撞死在地上!也不知是君宝人品好还是女修们福气大,三里外真的被君宝发现了一处水潭,方圆十余丈,上下游都不在地面上,是地下暗河冒出地面形成的,水质甘冽清冷,泛着浅蓝光。
取出金星炉,盛了一炉,用练丹炉盛水给她们“冲凉”,我可真想得出来。小小地自嘲一下,赶紧地往回赶,可别在等水的时候就死了几个,那才真叫冤枉!
还好回来的及时,诸女中功力弱的都快痒昏过去,倒在地上不动,法衣被她自己给抓得成条缕,肌肤的疱都被抓破,溢出的鲜血将法衣染得变色。*起炉子,对昏迷过去的女修就是浇下,浇了昏过去的,再对还在滚的迎头淋下,被淋了的女修发出了舒爽至极的叫喊,那是从脚底到头顶过电般的快活,奇痒的感觉顿感变轻,变得麻酥,和伤口快愈合时的麻痒类似,这种痒当然可以忍受。
一炉水实有好几个立方,浇灌了诸女后,她们还想再淋,不过瘾啊。“这炉水用完了,你们跟我到水潭那去泡下,争取能多止下你们的痛苦,咱们还在毒雾区域里,不能久呆啊”这冷水止痒是治标不治本的权宜之计,可又拿不出一劳永逸的法子,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诸女提起为数不多的真气,跟在君宝后面向水潭而去。一到水潭,诸女是争先恐后,跳入潭中,那怕潭中有灵兽也阻挡不住她们跳下去的步伐,谁敢阻拦就揍谁!不是在泡水,而是在潜水,脸上的痒痒也得治啊,就看满潭的气泡,升到了潭面上,八条美人鱼在戏水,哦,是在治疗!
君宝暂时无事可做,女人们在水里泡,自己呆在边上算个什么事,瓜田李下的事还是不做。向她们打了个招呼,便向四处走走看看,混下时间。香瘴雾所过之处,是万物消亡,太厉害了,合道高手都喊吃不消,如能为我所用,岂非是一大助力?
不过这雾的杀伤威力是大,但起效太慢,生死关头对手可不会静等吸雾,你当人家傻呀,是个活物都得躲。还是别打香瘴雾的主意,现实点。绕着潭边数十丈处蹓弯,雾之所在,目力不能及远,举目四望皆朦胧,一丈开外看不通!
地下依旧是粉尘状的灰色泥土,锈蚀仍然很厉害,离来时的分水岭还有很长的路,照这样的话,只能顺有水之处行动才行,否则她们不是被毒死,而是痒死。尚锦堂的人吃了这血灵石龟丹,他们又是以何法止痒的呢?总不成这丹也分阴阳,男修吃的女修就不能吃,吃了就坏事。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听到了有人过来并在叫师弟,哦,是蒋贻芳的声音,花明月黯飞清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蒋贻芳按捺不住要见君宝的心,草草在潭中浸泡了一阵,她便来找君宝单独谈谈,先前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法脱离众女,没有机会啊。
君宝盯着换了法衣的蒋贻芳,自从进宗后,一别已有八年之久了。想要叙旧,又不知从何说起。她鼓起最大工业勇气,本想先以以前之语气说话,可最后确成呢喃细语道“小宝师弟。”这一句小宝师弟,叫得君宝胸中再有万丈怒火也发泄不得,她见君宝没有出声,只是目光不善,“是师姐我不对,将你的事告诉了师傅,给你添麻烦了。”她微抬头,继续道歉,对这个自己引进宗门的师弟,她还是对他的人品有把握的,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多说点好话,让他消消气,以后才好见面,不然都没脸去双珠谷。
“蒋师姐,那事就过了,你怎么不继续浸泡?现在不痒了吗?”君宝是余恨未消,最恨的就是说话不算数,虽然最后的结局很圆满,一举掳获了吉秋燕的芳心,可若是换了个人还有这种好事吗?
“小宝师弟,你就原谅师姐,好不好?”一听有门,蒋贻芳撒着小娇,抓住君宝胳膊摇晃,她自己也在左摇右晃,十足的小女生要糖吃。君宝都不晓得怎么办,对犯错的小女娃,上帝都会原谅的!一时又动了故人之情,仰天长叹,“我这心如何这般软呢,下不了割袍断义的决心啊。”
蒋贻芳趁热打铁,人都靠拢了,吐气如兰薰桂馥,叫你百练钢,就不信你不成绕指柔。“行了,我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君宝在美人面前失去了原则性,回头还得自己给自己减压,找理由来让此谅解行为变得合理,这叫什么事呀,君宝苦笑连连,自作自受!
蒋贻芳见君宝笑了,也不管这是真笑还是苦笑,“小宝师弟,咱们俩的秘密我可没告诉师傅,有些事我也没说,你放心,师傅绝不会对你不利的,我保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