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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阿财与小马哥及小马爹将马儿的四个蹄子用布裹好,防止打滑,马车里也都铺上了草席。
麻姑,胡彩玉及小马娘将小马嫂子收拾了一下,一块将她抬上了马车。
麻姑将自己的披风拿下盖在了小马嫂子身上,“雪越下越大,这天儿是越来越冷,我们得赶紧赶回家。”
将东西收拾妥当,只有小马娘一人坐在马车上陪着,其余人几乎是推着马车在一路小跑。
由于车上有孕妇,外面的人都在徒手扶着马车,使之尽量保持平衡。
胡彩玉比他们快了一步回家,准备麻姑交代的东西。
整个胡家全部动员了起来,客房已经准备好,炕也已经烧热,整个屋里暖暖的。一大锅的热水已经烧上,彩玉已经在屋里开始消毒,禁止人随意进入。
马车在门前停稳当后,大家小心翼翼地将小马嫂子抬下马车,抬进了客房。小马嫂子的嘴唇已经冻成了紫色,身上冰凉,气息微弱。
“小马哥,嫂子的情况你也瞧见了,如今孩子还不足月,可羊水已经快要流光,加上嫂子之前累着了身子,如今流血气弱,情况不容乐观。”麻姑详细跟家属描述病人目前的情况,希望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小马哥哪里听得懂羊水之类的话,只是听懂了他媳妇的情况不容乐观。孩子不足月,累着了身子……这些词让小马哥脸色霎时变白,他的媳妇,他的孩子是否都有危险?
“娘,咋办?”小马哥一时没了主意,痛苦起来。
麻姑赶忙安慰,“眼下要想办法救大人和孩子。”
“咋救?”小马娘忙问道。
麻姑长呼一口气,她是妇产科大夫,她是专业的。这一刻,她得抛开一切,救人为首要任务!
“必须尽快剖腹将孩子取出来!”
剖腹取子一事小马哥全家还是头一回听闻,吓得差点厥过去。
“这……”小马娘眸子转向儿子:你这是请来的什么人呀!
小马哥瞧向胡阿财求解释。
“叔。婶子,小马哥,你们别怕,我家媳妇已经不是头一次了,之前还帮我们齐县的知县夫人剖腹产下一对龙凤胎。知县夫人和孩子们均健康的很。你们不必担忧。”之前胡阿财只对小马哥说起过自家媳妇是位很厉害的接生婆,但并未细说剖腹产子一事,当时是怕对方不理解,吓坏别人。
小马哥只知阿财媳妇替知县夫人接生,后来被知县夫人的亲姐姐接来京城,也就是他们骧骑营的将军夫人。胡阿财是被将军及将军夫人带来京城一事,整个军营都知晓。
“这是要大人的命吗?”这英子是他们家的邻居,从小看着长大,就像是自家的亲闺女,小马一家从未当她是儿媳。只当闺女对待。
“您放心,我也会尽量保证大人的安全。”麻姑眉目中透着一股自信,“你们要尽快做决定,时间紧迫,大人和孩子若是再这么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是的,越拖越危险,再这么拖下去,她连五成的把握都没了。
小马哥探头瞧了一眼被关上的房门,由于胡彩玉需要给房间再次做消毒工作。所有人都被拦在了屋外,“好!只要能救英子,怎样都成!”
胡阿财拍了拍小马哥已经僵硬的肩膀,“你放心。我媳妇自当尽力。”
都替知县夫人剖腹取子过了,小马哥的爹娘将信将疑的点头应了。
既然家属同意,那便立即手术。
麻姑转身,正准备推门而入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来人的数量还不少。
还没等她转身,便听见胡阿财毕恭毕敬的道:“二皇子今日怎会来小的家中?”随即便又惊慌起来,刚放了麻姑她们,眼下该不会是反悔了又想来抓人了吧。
二皇子睨了一眼胡阿财,越过他,径直走向麻姑,“我听闻你又要替人破腹?”
就这会儿的事,他怎会知道?
麻姑讷讷的行礼回道:“是。”
“本王有保仁堂,不知能否帮到你?”二皇子语气柔和问道。
今儿胡阿财带回来的消息,二皇子刚被皇上册封为“勤王”,在宫外赏了一座王府。
保仁堂内有医术超越太医院太医的大夫,二皇子竟然肯用保仁堂来帮她。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底是何居心?
见麻姑没有答话,二皇子也没计较,指着身后的几位大夫道:“这些都是保仁堂内医术一流的大夫,你可以随意请教。”
麻姑表示了谢意,想到房内命在旦夕的产妇,忙道:“民妇急着进屋给病人动手术,不能再耽搁了。”
“你去吧。”二皇子没有为难。
见麻姑转身推开房门时,二皇子又追加了一句,“本王在外等着,你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出来说一声。”
麻姑颔首致谢,没有回头便进屋锁上了房门。
胡阿财在后头,脸色变了又变。
“二皇子,这手术一事果真使得?”后头有大夫发出了质疑声。
二皇子点了点头,“听说已经如此做过不止一次了。”随后便转身扫了一眼在的面前停下,“若是需要用药,随时去保仁堂取。”
保仁堂是京城最大的医馆,不但可以瞧病,还能抓药。虽然小马哥之前在军营里早有耳闻,保仁堂看病穷人可以不给银子,但小马哥始终是耳闻,从未亲身体验过。
“多谢二皇子。”早就听闻二皇子时常替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