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夜明在成功收了两个小金矿后,心满意足的回到车辇上,将满手的金戒指卸了下来。
“这东西戴太多,难受死了。收金矿一定要戴这玩意儿吗?”宇文夜明伸展着指头问道。
“戴着才能显示小王爷的威严啊。”齐志楠说道。
“这片的小金矿收的差不多了吧,该回京梁了。还以为外面多好玩呢,无聊透顶。”宇文夜明嫌弃道。
“小王爷,君子立业可不就得受点委屈。现在还不能回去,只有郑氏金矿还没收购成功啊。”
“郑氏金矿我记得,不是说好了,价钱由他们开吗?你们去就行了,我想回京梁。”宇文夜明坚持道。
“那可不行,我们可震不住,非得小王爷出面才行。”齐志楠吹捧道。
“为什么?”宇文夜明问。
“小王爷可能不知道。这郑氏金矿的主家,是郑家,咱们先前见那以为郑士琪,乃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郑家乃皇亲国戚,虽说小王爷诚心收购他们的金矿,他们可未见得肯呐。所以说,一般人出面,震不住,非得威严的小王爷你出面才行。”
“呵,我就说,怎么见面就那么大气焰,找了百余人来压阵。原来背后有靠山啊,靠女人得来的荣耀,几十岁的人了,也不嫌丢人。”宇文夜明不屑道。
“说的是啊,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小王爷一样,壮志在心,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一旦将郑氏金矿收入囊中,广平王永昌金矿的名号将更加响亮,倒是后,王爷也得夸赞小王爷一句,能干。”齐志楠恭维道。
“哼,我可是干大事的人。”
这种恭维对宇文夜明十分受用,他似乎都可以预见,自己袭承广平王王位之时,受万人敬仰的样子,内心不禁激情澎湃。
“好,那就先不回,不管这个郑家背后的是什么皇后还是皇帝,小王爷我绝不退让,非把这金矿给收了不可。”宇文夜明立誓道。
“好,小王爷胸怀大志,当真是个好男儿。”齐志楠在一旁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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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怀都和战瑶,在郑氏金矿中巡视一番,这里正是王万里当初杀人出逃的金矿,后来转手到了郑士琪手中。也是因为王万里出逃之事,如今这里的挖金工都戴着手链脚铐劳作,像极了作奸犯科的罪人,可他们犯了什么罪呢?
也就是百余步,战瑶停了下来,不肯再前行了。
“怎么了?”宇文怀都关切的问道。
“难受,只是看看他们的样子就感到难受。只是在这片地方站着,就感觉喘不上气来。我不想再往前走,我不想待在这里。”战瑶痛苦的摇头说道。
宇文怀都明白战瑶的意思,这些身带镣铐的人,机械般的重复着劳作,眼中看不到半点光芒,魂似被抽干了似的,没有yù_wàng,没有感情,在这片地方,绕来绕去,白日起来等天黑,活着就只是在等待死亡。
这种氛围之下,谁待久了都会觉得不适,那种灵魂被抽干,身躯被压抑的感觉,让人痛苦不堪。
“那你先回去吧。”宇文怀都轻抚了一下战瑶的面额。
战瑶深吸一口气,舒缓身体的不适,她想劝宇文怀都也回去,但是不可以,他是太子,需要了解他的子民所经历的切身之苦,然后,设法去拯救他们。
“那你也早点回来。”战瑶说。
战瑶走后,宇文怀都坐到了一位正在休息的中年男子身边。
天热了,那男子花着脸,赤裸着膀子,汗水铺满了他那干瘦的身躯。身边放着一个带着豁口的瓷碗,里面剩一层清水,时不时有蚊蝇飞来,在那并不干净的碗中,偷饮起来。
宇文怀都问道:“老乡,您在这里做工几年了?”
那男人迟钝的将头扭过来,看了宇文怀都一眼,眼神涣散,言道:“四年了。”
“之前是做什么的?”
“种田。”
“那田呢,不种了吗?”
“种不下去了,养不起媳妇孩子了。养不起了,养不起了。”那人一直重复一起来,又突然来了力气,猛然起身,手脚上的镣铐,发出叮叮的声响。
那人又干活去了。
“你是主家的侄子?”又有个年轻男子前来搭讪,坐到了之前中年男人的位置。
这男子将一旁碗中的蚊蝇撵走,贪婪的将碗底的水收进嘴中,最后还不忘抿抿嘴唇,收进最后一滴。他和之前的中年人一样,面带脏污,再一出汗,便是个花脸模样。
“是啊。”宇文怀都说道。
“刚刚那人,叫老五,我们村的,新娶了媳妇,生了娃,家里多了张嘴,饭就不够吃了。种那点儿地,全换了金子,缴税了。没办法,他就签了卖身契,做了挖金工。这年头,不是走投无路,谁干这个啊。”年轻人自嘲道。
“可我看你还年轻啊,也娶妻生子,养不起了?”
“哈哈哈,三十了,光棍一条。”
“那怎么也做上挖金工了?”
“家里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种那点儿地,养不活。我爹要把妹妹卖了,那怎么行呢?我这个当兄长的没啥大本事,可就是卖自己也不能把妹妹卖了为奴为婢,进那红楼子啊。我那妹子聪明又机灵,可讨人喜欢了。”年轻男子笑了起来,“可惜啊,卖了自己也不值个钱,弟弟得了场大病,听说,还是把妹妹卖了。”
“你进来几年了?”
“四年了,和老五搭着伙进来的,如今,他都没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