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了侧身,双手合实枕着,缓缓闭上眼睛。
凌熠行的亲近沫沫真心不想拒绝,只是,现在这种令人无奈的三角关系之下,妻子身份的威慑力名存实亡。
不能与自己的丈夫光明正大安心的在一起,冷沫沫心中郁结,而凌熠行今晚的表白更让她茫然。
她想不通,凌熠行已经忘记了往昔的感情,为何在彼此只见了三次面后就说喜欢她?
脑海中反反复复的想着,不知不觉进入梦想中……
他单手拄着头侧躺着,黑眸深邃的凝视着女人散落的长发和婀娜诱人的曲线,情不自禁的凌熠行挪了挪身子,胸膛贴着沫沫的纤背,手臂落在盈盈可握的腰肢上。
梦想了一夜,纠结了一夜,天在不知不觉中放亮。
不知什么时候冷沫沫已经依偎在凌熠行赤裸的胸膛中,小手还抱着男人健瘦的腰,这会儿女人似乎睡安稳了,又往温暖的胸膛贴了贴。
凌熠行一夜浅眠,黑眸噙着笑凝视怀里睡相可爱的女人,一切都来的那样情不自禁,他低下头亲着她的小嘴,吻顺着脸颊游移到耳后、颈部……然后手不由自主的解开衬衫的纽扣探进去摩挲……
冷沫沫从熟睡中缓缓醒来,敏感的触碰让她忍不住扭动身子呻吟,“嗯——”
理智促使她推着凌熠行的肩膀,呼吸凌乱的阻止,“凌熠行,你别这样。”
“别动。”男人大手按住沫沫的身体,沙哑的命令。
她倒吸一口气,到底是要随心顺从还是理智抵挡?冷沫沫陷入了茫然,无奈的娇嗓呢喃:“凌熠行,你非要这样逼我吗?”
男人缓缓抬起深埋在女人香体中的脸,眸光中情愫涌动,声音染上沙哑,“夫妻这样有什么问题?”
他的手轻轻抚掠沫沫的发丝哄慰:“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不给自己压力,压力依然存在,不想无奈,无奈依然存在,凌熠行的云淡风轻冷沫沫无法回应的别开脸不语。
她在拒绝,凌熠行又一次被自己的妻子拒绝。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不是冷沫沫的问题,是他没有把事情处理好,甚至为了凌氏,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
突然,凌熠行觉得自己好自私,挂着别人未婚夫的名义自称她的丈夫,冷沫沫不吭气应该算是对他很仁慈了吧?
他的手伸过来轻柔的捏捏沫沫的脸颊,无奈顺从的说:“好好,你不愿意,我可以等。”
等?她不知道凌熠行这话的意思,如果按现在的情形发展,他应该会和温茹订婚,然后结婚吧?
“等什么?等你和温茹结婚吗?”女人推开他讽刺的说。
男人盘起腿坐在床上,黑眸染笑看着冷沫沫仓促的系上衬衫扣反问:“你不是我妻子吗?你是想让我重婚吗?”
从昨晚到现在,承认她是妻子的话凌熠行说了很多次,可此刻听着,没有了先前的难以置信,只觉得怪怪的?
她蹙眉,狐疑的瞅着胸膛赤裸的凌熠行,他的意思是不会和温茹结婚吗?可情形又不像他说的那样?订婚是事实,他们有离婚协议也是事实。
“凌熠行,我是你的妻子,但是……我无法证明……而且你现在有未婚妻。”人们往往都相信表面现象,她可不想给ose平添任何负面的绯闻。
所有的证据确实都是不利的,冷沫沫想得很对,凌熠行扯动嘴角点点头,表示认同,“嗯,我会尽快处理的。”
走到洗手间门口,冷沫沫听到他近似承诺的话骤然转身,再次狐疑的瞅着胸膛赤裸的凌熠行……
看她那带着疑惑的眼神,凌熠行突然觉得好笑,眸光闪过一抹促狭,“与其像花痴一样盯看,不如付出行动更过瘾!”
“……”冷沫沫嘴角一抽,低头转身往洗手间走,没心情理会他的邪恶。
“我很愿意配合喔!”他戏谑的又补充一句。
“砰”洗手间的门已经被关上。
女人靠在门板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好半天,凌熠行好像没有忘记她一般施展邪恶,让她意乱情迷,那一刻,冷沫沫甚至闪过他没有失忆的念头。
是啊,如果没有失忆该多好!至少她能安心的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温暖和爱可以毫无顾忌的释放。
可如果那样,凌氏应该不会比现在好吧?
“砰砰”外面传来敲门声,拉回冷沫沫凌乱的思绪。
“你快点,就算是老婆上班迟到我也会铁面无私扣薪水的!”进了洗手间就没了声音,凌熠行断定她在里面胡思乱想。
真是‘周扒皮’,“那我昨晚陪你吃饭算不算加班?”女人娇嗓扬声顶回去。
男人挑高眉,身子慵懒的倚在门旁,玩笑的调侃:“那我昨晚陪你睡,小姐是不是付一下钱?”
“?!”到底是谁死缠烂打的非要她留下来的?这男人还真是会歪曲事实。
她骤然拽开门,把从兜里掏出来的一元钱插在男人的裤腰上,悻悻然的说:“给你,剩下的不用找了。”话落再次关紧洗手间的门。
“……”没有想到冷沫沫会突然开门那样做,凌熠行反应有些迟钝,眼睁睁看着门关上。
他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慢条斯理的取下腰带上的一元钱,好整以暇的抬高手举到眼前凝睇……
剩下的不用找了?
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廉价的男士服务吧?
凌熠行忽然笑了,笑得魅力儒雅,认认真真将‘舍身’赚到的一元钱规矩整平,放进床头柜的一本书中。
冷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