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熠行察觉不太对,可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会儿,冷沫沫是真有些自责了——只顾着堵气,忘记告诉凌熠行今天是薛琴的生日了。而他又是第一次来,一无所知的造成困窘,凌熠行应该会很尴尬吧?
到底还是心疼着自己的男人,那一刻,她已经把不久前的争吵全忘了,勇敢的挡在凌熠行前面,
“外婆,是我没有告诉他,今天是您的生日。”她不顾一切的维护着丈夫。
这下冷沫沫彻底把大家都说糊涂了。
“沫沫,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冷睿疑惑的问。
“是啊,芊芊,你这孩子怎么这样马虎?”刚刚突然的生气转变为不好意思,薛琴也忍不住责怪最疼爱的孙女。
“嗯,我知道错了,是我大意了。外婆你别生气了。”沫沫此刻像个乖小孩,一改刚刚在小楼的气焰嚣张。
“……”薛琴不说话了,不过此刻的气氛有些压抑。
还是杨蓉出任圆场的角色,“哎呀,话都说开就行了,都是一家人就别计较了,谁能照着书本办事啊?时常出点小插曲都是正常的。”
“大家都就坐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杨蓉的圆场缓解了些气氛,可薛琴明显是面子挂不住——不问情原由就向初次见面的孙女婿发脾气,真是有失长辈的稳重。
凌熠行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心里骂冷天皓几十万次,再毒打他一顿。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场面圆回来。
“外婆,是我惹沫沫生气了,她才没有说今天是您的生日,真是对不起……不如,一会儿我先自罚三杯,您就别生气了。”凌熠行诚恳的说。
他佯装看了看薛琴身上崭新的银色打底红花缎面小袄,嘴角上扬,声音悠扬的赞美,“外婆,今天穿的这么漂亮,您是我见过最最美丽的老人,是我疏忽了,看到您的穿着也应该想到今天是不寻常的日子。”
这男人嘴甜绝不是逊的,只要是人就应该无法抵挡他的甜言蜜语。
果然,薛琴被夸得笑开颜,伸出一根手指在半空中点着沫沫和凌熠行,用长辈惯有的无奈语气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算了,今天大家都应该高兴,开饭!”
薛琴气来的快,散的也快,刚刚的小小插曲,通过凌熠行的一番技巧性解释,老人逝去尴尬,反倒比先前更开心了,“熠行,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他也不做作的客套,大方的笑着应了一声,“好,”还不忘侧身伸出手臂拉过冷沫沫,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在诸多长辈面前沫沫只能顺从。
没有如愿看到好戏,反而被凌熠行两句话翻转了局面,更加讨得薛琴的欢心,顽皮的冷天皓有点小小失望。
“我说妹夫呀,你说自罚三杯不会是逗奶奶老人家的吧?”他坏笑着说。
“哥,熠行是因为不知情才说要走的,罚酒太欺负人了,你别不讲理。”沫沫忍不住率先开口为丈夫抱不平。
“不是,妹子怎么是我不讲理呢?罚酒明明是凌熠行自己说的啊!”真是女生外向。
沫沫有点急,娇嗓朝向薛琴求助,“外婆,你快主持公道,管管哥呗!”凌熠行是初次到家里来,只是正巧赶上薛琴生日,要是喝醉了可真是不好。
薛琴特别帮忙,觉得沫沫说的非常有道理,笑呵呵的说:“哎呀,一家人有个磕磕绊绊的,罚什么酒啊?说说就算了。”
“外婆,你太偏心眼了。”冷天皓妒忌的瞪了眼得宠的凌熠行。
其实凌熠行也不是想逃酒,只是,这事由冷天皓提出来,想着他先前的坏心眼,凌熠行得意的抿唇而笑,那样子就是在故意气煞冷天皓。
然后,更让冷天皓气结的是,冷睿也来帮腔,“熠行啊,你别理天皓那小子。”
“没有什么罚酒,咱们今晚亲人相聚,多喝几杯,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不要拘束。”
“好。”凌熠行笑得非常灿烂,意图气死冷天皓!
这些应该是冷睿的场面话,毕竟沫沫从没见大伯在家里喝过酒,可是,当冷睿真的举起杯朝向凌熠行时,沫沫汗颜!
“熠行啊,来,我们喝一杯。”
凌熠行很懂礼节,迅速站起身,双手手指并拢持杯,手臂径直俯过去,在冷睿酒杯的下方轻碰一下,“大伯,您太客气了。”让长辈先提酒他觉得很失礼。
“呵呵,客气的是你吧?”连标准的礼节都用上了,还不是客气是什么?
凌熠行黑眸噙着儒雅的笑,单手平直捏住杯壁,另一只手五指并紧摊开朝向冷睿,“大伯,你先请。”这些礼节似成了男人的一种习惯,流畅而不由自主。
“呵呵,好,我干了。”冷睿爽快极了,眨眼工夫一中白酒见了底,咽下去还抿抿嘴,意犹未尽。
人们常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吗?
所以不会喝酒的人,也能通过观其态,来判断对方的酒量。而所谓的态大概包括:举杯的姿态、喝酒的情态、干杯后的状态……
看着凌熠行仰头干掉白酒,冷沫沫心莫名一颤——她不知道凌熠行能喝多少酒?直觉冷睿酒量深不可测。
这厢,在薛琴面前失宠的冷天皓要崛起,他笑得很贫,单手拿起酒杯朝凌熠行抬了一下,“来,妹夫,为了咱关系的升级走一个。”
冷天皓条子上的很硬,提到亲情这酒凌熠行是躲不了了,他举起酒杯,两人刚要喝,却意外收获冷睿的参与,“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