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不在意的随口敷了一声,走进别墅。
冷沫沫开始环顾四周,把注意力集中在房子的装潢布置上,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她不再琢磨追究。
凌熠行发觉冷沫沫的心理变化很明显,少了许多纠结和执念,就像刚刚在餐厅,明明是疑惑他的笑,她问,他不说,她就会心态平和的不再执着追问。
或许这对其他人来说,问与不问因人的性格而异,但是对于一个心理负担非常重的冷沫沫来说,这无疑是向好的方面发展。
想到这些,凌熠行真的很开心,仿佛冷沫沫的康复就在眼前,心中抑制不住激动。
别墅的装修依旧没什么特别,寻常男士风格,“你的房子怎么都是这个风格?看着不腻吗?”
“不这个风格,那要什么风格?”凌熠行脱下外套,听着她好像不甚喜欢,微笑着问:“你喜欢什么风格?可以改。”
“我喜欢的风格你应该不会喜欢。”她不喜欢像现在这样黑压压,灰土土的色调,冷沫沫喜欢淡紫色,她笃定凌熠行不喜欢。
“你喜欢的,我就会喜欢。”凌熠行一副爱屋及乌的口吻,同时,从手提袋里取出刚刚在商场买的家居服递给冷沫沫,“去洗个澡吧,会舒服点。”
“好。”接过家居服,冷沫沫往楼上走,边走边问:“楼上第几个房间?”
“只有一个房间……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冷沫沫的声音消失在楼廊处,她的脸有一点点红带着笑,凌熠行没看到。
洗了热水澡,感觉神清气爽,走出浴室,冷沫沫看见凌熠行站在房间落地窗前的背影,他好像在想事情,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给人莫名的压迫感。
她本能的将略微宽松的睡衣往身体上裹紧些,慢步走过去,轻轻拍了下凌熠行的肩膀,“想什么呢?”
当凌熠行转过笔挺的身子,那股穿行于周身的冰冷迅速逝去,墨黑的眸子揉着笑,“没什么?”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她被热气微蒸后,白里透红的脸颊,“洗舒服了?”
他的头发湿润的抚在耳侧,应该是洗过澡了,“嗯。”不经意间她看到凌熠行手上拿着前不久在珠宝店买的戒指,“你拿着它做什么?”
凌熠行没有回答,低头看着戒指盒,不慌不忙的打开,取出戒指,拾起她的左手,戴在冷沫沫的无名指上,然后,他单手抚着冷沫沫盈盈可握的柳腰,低下头,轻轻的在她唇上烙印他的温度,沙哑的说:“我爱你,老婆!”
他一系列的动作无声而深情脉脉,冷沫沫好开心,好感动,整颗心悄然沸腾。
她无声的拿过另一枚戒指给凌熠行戴上,抬头看着男人,灿烂一笑,几分调皮的说:“你被我套住了,以后再敢招蜂引蝶,我就踹你的屁股。”
凌熠行被女人逗笑了,手臂禁锢上她的柳腰,眯起狭长的眸子应了一声“好。”低下头,再次向她索吻,一下一下一下……突然,冷沫沫别开脸,凌熠行吻了个空,他不解的一怔,动作僵住。
冷沫沫抿了抿唇,淡然自若的说,“尤叔说,治疗期间不可以。”
“……”凌熠行瞠目、蹙眉,感觉脑袋好像被硬物敲打,嗡嗡的响。
什么狗屁治疗?还管人家夫妻亲热,真是天没天理,人没人性!
竟管凌熠行心里有再多抱怨和愤愤不平,还是缓缓松开手臂,极度失望万般难耐的说:“……好,早点休息。”
冷沫沫正在为自己的小小骗局得意,没想到一转身的功夫,就听见凌熠行对着手机一脸不悦的说:“尤叔,我有事很不能理解,强烈求知道。”
冷沫沫无暇手机那边说了什么,她急切的抢过来,顾不上许多,仓皇按掉电话,薄怒娇嗔的朝向凌熠行:“凌熠行,你讨厌。”
开始凌熠行突然被抢走了手机一怔,旋即看着冷沫沫绯红的脸颊,那一刻他全明白了,这妞刚才是逗他呢!
“你敢逗我?小妖精,胆子越来越大了!”说着抱起女人就往床上倒。
“啊——呜……”
吻住她的唇,封住女人全部呼吸,男人本就不是吃素的,久别的*欢愉,不只是忘情缱绻,更是要纠缠到不眠不休女人求饶才肯放过……
时间跨过子夜十二点,已经数不清女人求饶了多少次,凌熠行看怀里的冷沫沫被汗水浸湿了秀颜、发丝,身体虚软的厉害,他才停下来,抱着冷沫沫闭上眼睛,收心睡觉。
失眠多日的凌熠行此刻抱着冷沫沫柔软的身子睡的特别香甜,天已经大亮还不愿起来。
“熠行,熠行……”冷沫沫靠在男人的胸膛里,轻轻的推他,意图把凌熠行叫醒。
凌熠行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手臂圈住女人的肩膀,懒懒的说:“再睡一下。”
“不行啦,我十点要做治疗。”或许是因为惦记着这样事,天一亮冷沫沫就醒了。
“嗯,你先起,我马上。”男人还是懒洋洋的。
“好。”冷沫沫不在耽误时间,忍着筋骨的酸麻起身。
大约三十分钟,冷沫沫洗漱完毕,整理好自己从浴室出来,床上已经不见了凌熠行。
她想,凌熠行应该到楼下洗漱去了,将被子叠整齐,径直走下楼。
她看到凌熠行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客厅里好像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冷沫沫隐隐约约听着,电话好像是打给尤明的。
听的不是很清楚,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偶尔听到他说:“尤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