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没?要不要一起?”宋兮月指了前面凳子,示意楚沉瑜坐。
楚沉瑜将担任沙发轻松拉到她面前,顺势坐下,一条长腿散漫叠起,轻摇了摇头,“没,不麻烦,跟你说两句我就走。”
宋兮月哦一声,搭在边缘的手指悄悄揪起床单,“你想说什么?如果是道歉的话,给我买个礼物,我勉强原谅你了,如果是其....”
“离婚吧。”
“......”
宋兮月嘴巴尚未合拢,就这么渐渐张大。
她一直控制脾气跟楚沉瑜好心好意商量不就是为了粉饰太平,想保持以前夫妻间的体面,让楚沉瑜知道她是为了他好。
可楚沉瑜并不领情。
“开什么玩笑?”宋兮月骤然往前去拽她衣领,眼睛瞪大似要凸出来,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都选择原谅你了,你还要离婚?!”
“而且你凭什么提离婚?就算要离也是我先提,你连说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楚沉瑜很平静,目光淡然扫过她攥着领口的手,说:“宋小姐,“原谅”这两个字从你嘴里吐出来,你不觉得虚伪吗?”
宋兮月力道怔愣一松,“什么意思?”
楚沉瑜没回答。
她一根一根掰开宋兮月手指,然后在她困惑不解的目光中,把袖子挽到肩膀处,接着是裤子,再到衣摆。
但衣摆她只撩到肚脐上一点。
随着露出的地方越来越多,宋兮月的眼神便越来越飘忽,最后视线虚虚定在某处。
青年身材非一般的单薄,是肉眼可见的骨感,光一眼,能瞬间让人心中无端升起低劣的凌虐感。
想要在他身上留下狰狞恐怖的痕迹,把他打碎,打烂,打到跪地求饶。
事实上,青年确实讨饶过。
然而那时候宋兮月满眼都是自己留于他身的印记,这些印记如同她对他所有权的宣告,哪怕是痛到昏迷,她也只会一遍遍的挥动凶器,对他实行“标记”。
如今标记暴露在灯光里。
宋兮月才发觉她有多过分。
除掉新添未愈合的伤口,楚沉瑜给她看的那几块地方,皆是浅色疤痕。
“我...我...”
对不起一词宋兮月根本说不出口。
她没有和人道歉的习惯。
咬了咬牙,她猛地抬头,理直气壮道:“能怪我吗?不都是因为你不听话!结婚一年了,该给你的面子我从没少过,可是你呢?你连一个吻都不愿意给我!”
“你知道圈里人都说我什么吗?他们说我守活寡,说我养了个废物,一个连软饭都不会吃,不肯碰我半分的病人!”
阳.痿两字,宋兮月音到唇边,又咽了回去。
楚沉瑜整理衣服,闻言没辩驳,反而赞同点头,“确实。”
“??”宋兮月泪水硬生生憋在眼眶。
青年放好袖子直起身,清凌凌站在她面前,忽而垂下清俊好看的面庞,锁住她视线,嗓音低沉慵懒,狭裹几分温柔,“那我给你补?”
原主和宋兮月结婚后,确实没有碰过她,哪怕是新婚夜,也是搬了东西到客房住。
当晚便被宋兮月骂得“狗血淋头”。
可原主不在意,在她想法里,只要身份不暴露,被骂就被骂。
所以结婚一年,他们至今没同床,亲亲更无。
宋兮月还在震惊迷茫,楚沉瑜却一手撑在她身侧,缓慢朝她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