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拎着两双鞋,落寞回家。
刚一进家门,就被里面的欢笑神吸引了。
朱霖加班也刚回来没多久,不过在她开灯的瞬间,差点被不请自来的方媛媛吓得魂风魄散!
“媛姐!你怎么又自己进来了!”
方媛媛是傅茗和朱霖的房东,算起来,这间老破小的第五任或是第六任主人。
“我有钥匙啊,早就和你俩说过可以换的,可你俩非是不听呢,我有啥招儿?钥匙一捅就开的事儿,你难道指望我还能傻傻的在门口站着等嘛,那可不是我的风格!”
方媛媛用爱马仕的方巾包着头,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坐,被朱霖带来的光亮打断。可她毫不在意,按照她的理论,就是一切随缘,什么起心动念皆是因,当下所受皆是果。要是要她开启长篇大论来,恐怕这一晚上都不够她说的。
朱霖是傅茗招进来,初见面的时候,傅茗就已经交代了自己也只是房客而已,朱霖很忧心怕房东不同意合租,直到见到了方媛媛,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心很是多余。
方媛媛的一举一动,犹如隐士,不畏生死,一切皆空。
然而,就在朱霖单纯的把她归为高人,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之士的时候,却得知原来这房子的由来,竟是方媛媛从男人手里要来的!
关于这段历史,她本人倒是没有半点都忌讳,更是逢人就说。而方媛媛更是不是如同朱霖想象中的不以物累,而是妥妥的爱财如命。
用她自己的总结,“没错,我就是传说中的golddigger,怎样?!”
行,拜金能明目张胆的写在脸上,您也算是敢作敢当了。
傅茗如释重负的把东西散落一地,加入其中。
方媛媛展开手臂,迎接着说:“我的茗茗,你干什么去了,本以为你们两个都在家,进来之后才发现就我一人,那种感觉啊,就像是原本只想睡个午觉,结果一觉醒来,发现天都黑了!失落、孤独、无助,就像是海水一样,把我淹没其中……”
说着,方媛媛就蹦了起来,如同吟游诗人般开始畅想,傅茗揉着太阳穴,出手拽她下来,“得得得,我们都累一天了,可没心情听你感慨啊!我就纳了闷儿了,大晚上的你不去约会,怎么跑我们这贫民窟来了,咋地,你最近打算上演贫民窟的百万富翁啊!”
方媛媛翻了个白眼:“嘁,这房子怎么说也算是我发迹的开始,风水好得不得了,两年前要不是你见你拖着行李箱,手里攥着一摞信用卡账单跟小广场里痛哭,你以为我能低价租你啊!啧啧,我啊,就是心软!菩萨啊菩萨,您说的日行一善,我可是真真儿做到了,眼前的这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傅茗:“我呸!你以为后来我没打听啊,还不是因为你当时接连处了八九个男朋友,留的地址全是这里,直到你分身乏术,这些男友也渐渐发现了彼此的存在,不得已,你才着急从这里搬出去的啊!”
方媛媛扁扁嘴:“小样儿的,可以啊,快跟姐说实话,是不是从隔壁钟洪宝他们家听说的,哟,没想到我才离开多久啊,他们就开始出卖我了,想当初那些臭男人送的瓜果梨桃,吃不了的我可没少救济他们家啊,养不熟的白眼狼!”
傅茗做了降音的手势,传闻确实是从钟洪宝他妈嘴里听的,可他妈张翠芬,那是有杀人执照——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患者证,也就是俗称的精神病证的人呢!虽说接触下来,傅茗始终都觉得张翠芬与常人无异,不过自从因为硬纸壳的归属问题,张翠芬和一楼秦大爷大打出手,秦大爷的脑门都被挠出血了,正要集结儿女讹上一笔,谁料,张翠芬及时晾证,当场和解!在那之后,整栋楼就无人不知了!
傅茗当时特意查了,那证属于残疾证的一种,可与普通残疾证,或许会引来歧视不同,张翠芬的证件一出,至少在这栋楼里,换来的是妥妥的瑞思拜!
任谁见了,不得尊称一声张姨好!
此时,傅茗就差跳起来捂上方媛媛的嘴了,刻意压低声音:“喂,等会儿你拍拍屁股走了,我们可还要面对张姨的!”
方媛媛不以为意:“没事,我和芬芬好着呢,她那点事儿啊,我早就知道了,就此我俩还探讨过呢,结果就是她把主治医生的手机号都给我了,建议我要是够资格的话,也可以去开一个,毕竟拿着这玩意,去哪个景区都免费或者半价呢!”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傅茗指定不信,眼看方媛媛向来也是一脸神神叨叨,身上净是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别说,没准儿她和张翠芬还真能唠到一块儿去,成为好闺蜜呢!
朱霖换好居家服,敷了张面膜重新出来,“媛姐,今儿到底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和茗姐的房租可是上个月才交的,当时你还请我吃了顿日料呢,我可记得一清二楚!”
没错,让朱霖印象深刻的,除了日料以外,还有直至今日,方媛媛收房租,居然还是只收现金!
之前都是傅茗负责交房租,要不是因为她最近忙着报道外墙意外事件忙得不可开交,朱霖也没想到,身处现代化都市的方媛媛,居然连支付宝和微信支付都没有卡通。
“茗姐,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当傅茗交代给朱霖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傅茗在拿她打趣。
傅茗盯着电脑,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滑动,“当初我也和你一样震惊,况且那个时候我们才刚认识,她把我带到这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