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霖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抱着双拳枕在脸侧,发出软萌且拖着长音的惊叹:“哦——那也太暖心了吧!”
傅茗撇着嘴,渐渐靠近她:“这种狗,我养过,就和你刚才的表现差不多啦!”
朱霖这才反应过来,反手玩笑似的拍在她身上,乡音都跟着被带出来了:“茗姐,你是有夺笋!”
“夺笋?下回你再扰人清梦,还有更损的呢!”
睡意全无的傅茗无奈起身,如果是早几年,她或许也和朱霖的心境一样,激动兴奋的如同要去春游一般。
工作几年,最初的热情早就被日常的繁琐给磨没了,这次如果不是张盼丹,她断是没有见义勇为的心情的。
采访被安排在下午,因为夹私,傅茗特地腾出了时间,接连赶了两天的稿,偷偷藏在电脑里,像极了提前写好作业,但却拖着不交的小学生。
朱霖一早要赶通勤车,简单洗漱过后,就为穿什么犯了愁,傅茗大咧咧的捡起她吃剩下的半片煎蛋,倚在门口看朱霖对着衣柜较劲。
“宝贝,不是我打击你,我今天的采访,你是不会上镜的,这点你清楚的哈?”
朱霖素来白加黑经典造型示人,当然主要因为简单好搭单品,这次竟破天荒的取出了年初购入的淡紫色套装。
就连傅茗都跟着抹了抹嘴边的油,进屋指着问道:“这不是你说升职的时候再穿的吗?也是因为过年你没回去家,特意花大价钱犒劳自己的,怎么现在就要启动了?”
一直以来,傅茗都佩服两种人,一种是闹钟响了即可就能起床的,另一种则是买了新衣服能忍住不穿的。
对于第二种,尤其还是女人,对于傅茗这种恨不得在商场就要扯掉吊牌去交款的人来说,简直如同神级的存在。
朱霖把套装举到镜前比量,叹了口气:“我买它的时候,纯属冲动消费,回来之后钱包在抗议,内心也在愧疚,为了能让自己好受点,就找了个升职再穿的理由。不过都是借口而已,既然升职遥遥无期,又难得能让你们看到我办公时的状态,尤其是佩姐啊,我知道她习惯了看人下菜碟,平时已经很忽略我这个小透明了,要是让她看到我工作的时候还是那么的苦逼,以后在她的面前我就更抬不起头了!”
傅茗边听,脑袋边不自觉的往后缩,等朱霖说完之后,她愣是讶然到给自己挤出了双下巴。沈佩佩确实有戴着有色眼镜的毛病,她也无意做圣母,帮着解释和开导。既然朱霖能坦言,想必也释然了,就是唠叨唠叨。
“那行,你快穿上,我帮你参谋参谋怎么搭配!”
送走了朱霖,傅茗重新将自己摔进床里,同时拿出手机,再度确认严石宽的手机号。等陆地巡洋舰穿过层层胡同进来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两点。
还没等车子完全停稳,张盼丹就从后座跳了下来,带着几分心虚给自己壮胆似的扑向傅茗。
“臭丫头,还好你能跟着过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就跟黄杨回家了,就你这点城府,难怪他们老黄家会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傅茗嘴上说着难听的话,双臂早早就不自觉的张开相拥了。
张盼丹依旧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这个表情向来是她在傅茗面前的保护伞,多少雷霆暴雨都能在其中化解:“那我不是见你忙,不忍心再打扰嘛!”
嘿!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傅茗周末加班到底是为了谁,张盼丹当然清楚,在她俩的相视一笑中,只有沈佩佩怕被贴条,把胳膊横在车窗上,探出头单手抓住墨镜腿卡退到鼻尖,提醒喊道:“喂,你们俩,有什么事上车再说!”
唯有这个时候,沈佩佩最有力度,傅茗和张盼丹照做上车,一进来傅茗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佩姐,你不冷啊!”
傅茗眼尖,前排空调24度微风,后排冷风18度还是大风,很不是沈佩佩的风格!如果很可能的话,她只需要自己凉快就够了,甚至都不想给后排开冷气,也不知道今天是抽了什么风。
果然,沈佩佩也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心疼的调高了后排的温度,然后才幽幽的说:“上午去接冯夏帮我看昊昊,这丫头不愿意出风头坐副驾,我寻思有求于人,最起码能做到的就是让她凉快舒适啊,这才把温度调到最低的!”
傅茗反问:“不对啊,今儿周五,昊昊怎么没去幼儿园呢?”
沈佩佩也纳闷:“谁知道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也许是我催他急了,那也怪不得我啊,我不是寻思早点把他送幼儿园去,然后再和丹丹汇合吗!”
张盼丹垂下头:“都是因为我的事儿……”
沈佩佩转过头劝:“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啊,我看那孩子就是找借口不想去幼儿园,眼看着他快上小学了,幼儿园里的作业也跟着多了,今天不是周五吗,会留更多作业的,他那点小心思,跟他爹一个样儿!我还能看不出来!”
一提到卓文远,沈佩佩的语气就开始加重,张盼丹开始扶额,傅茗则漫不经心的转移话题:“你好好开车,然后听我说啊。丹丹哭着过来的大雨天,朱霖看到冯夏进我房间了,事后说是低血糖眼前一黑误入了,但我得给你提个醒儿,这女人可能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背后说人闲话,不是傅茗的风格,对方是自打第一眼起就喜欢不上来的冯夏,而且显然沈佩佩已经同意她轻而易举的登堂入室了,傅茗觉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