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挥挥手,定下此事,又寒暄几句,便告辞离去。
也不知编书局到底忙些什么事,这英俊编辑总是来去匆匆。
送走张锦,方休也不急着参悟观想图,依旧抄书。
一直到入夜,他才将周郎著书图挂上墙,坐在画前入定。
识海一片清明,空荡荡不惹尘埃。
忽而有水波般的涟漪泛滥。
先是一张桌案,随即书生现身。
这是方休在识海中,重画一幅周郎。
只可惜这识海里的周郎木讷呆滞,宛如死物,浑无画上那股气质。
方休不着急,只将心神沉入识海深处,一点一点描摹周郎的细节。
如此一夜过去,识海周郎已与画上别无二致,找不出半丝差异。
只是也不知哪里差些什么东西,识海周郎依旧是那呆愣愣的模样,全无灵性。
天明,抄书。
入夜,观想。
一晚过去,识海周郎双眼眨动,仿佛转活。
一日复一日,转眼过去半个月。
识海周郎愈发神异,已得观想图上八九分的风采。
这天抄完一本《坐忘论张传本》,获得:无所定丹。
心无所定,则无所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