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从永宁伯爷交还职务闲斌在家后,永宁伯府便开始走下坡路。恰在这时候,开安郡县生了个小子,云氏本想请礼部给孙子拟个奉国将军的封号,却被礼部的官员给拒绝了。理由是无功无为,何以要功名?把云氏给气了个抑倒。
恰巧这时候,荣国府的二夫人找上门来,请云氏施救。云氏一个内宅妇人,确实没有办法的,但这位被逼急了的二夫人便急得口不择言,与云氏大吵了一架,大骂云氏白眼狼、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等等,云氏被骂得几乎吐血倒地不起。待好不容易把这个狗急跳墙的表姐给打发后,偏开安郡县在坐月子时贪凉爽,穿着单薄的衣裳坐在窗口处吹了半夜的风,便从此病下了,一直没能好转。成郡王府一口咬定是永宁伯府虐待了开安郡县,要永宁伯府给个说法,如今双方正闹得不可开交。
如情听得双眼发直,大呼可瘾,云氏过得不好,她就舒坦,并大快人心。
至于江允然……
这个男人,他是有才华的,也是有报负的,更是有志向的,也是有主见的,可惜,在这个以孝治国,以孝安天下的时代,他的所有报负与理想都逃不出一个孝字。若是硬着反抗,那便是不孝。唯一一次反抗,也是为着如情,可惜没有成功,更别说成仁。
如情想着自那次事件发生后,江允然被云氏软禁了起来,连递个信出来都不容易,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小厮拿了他的亲笔书信给了知礼。
把那张迟来的道歉信看完后,如情也与向家定下了亲事了。
而那封僚草仓促又晦涩凌乱的道歉信,早已沦为蜡烛下一缕轻烟。随着那缕化成烟灰的尘迹,如情对江允然的那憧、期待、不实、微妙……种种感觉,也已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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