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七彩的光点有浓有淡,形成了一道道光痕,这些光痕中的光点,按照不同的规律的跳动着,这代表着它们出自不同的魔法,以及不同的人。
柏然看着这些七彩的光痕,仔细的观察着,终于找出了一些规律大致相同的光痕。
他追寻着这些光痕,来到了一间屋子前,光痕没入了这间屋子。
柏然并没有进入,而是继续寻着其他规律相同的光痕,当所有的光痕都被他寻完之后,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确定了心中的一些猜想。
他再次来到了高朗尼的居所之前,发现有着同样的光痕没入其中。
他思索起来,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定高朗尼就是那位杀人凶手。
但是高朗尼却必然与那个杀人凶手是有着关联的。
因为这些魔法光痕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其他的光痕没入的房子,都是受害者居住的地方。
“有意思了啊。”
柏然嘴角上扬,觉得这还真是有趣,他所观察的并不是法术直接施展的痕迹,而是法术造成的神秘学意义。
换一种说法,他观察的是仪式。
在艾欧星球,运用魔力的法术并不盛行,因为艾欧星球本身并不是一颗高魔星球,因此文明的路线也是科技,存在的神秘学力量大多是跟仪式有关,所以做为艾欧星球的药剂学结晶,艾欧药剂——观察者三型,所观察的魔法痕迹,自然是仪式痕迹。
这种药剂并不是提升使用者的魔力感知,而是提升灵感,让使用者的灵魂与神秘之源更为贴合。这种手段在古尔奥塔也是存在的,不过却是叫做仪式之眼,是一种预言系法师才拥有的手段。
而第四位阶的超凡者,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但可惜的是,这座城市中目前并没有第四位阶的超凡者存在。
第四位阶并不是什么烂大街的存在,哪怕奥莱茵城以往吸引了一些第四位阶的强者,但也不代表这座城市时时存在着第四位阶的强者。
而城主一职,也没有要求一定是第四位阶的超凡者才可以担任。
柏然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并且靠着一些运气,才获得了购买这种药剂的资格。
“怪不得大教长会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有这个药剂的?按照目前的道的游戏规则来看,n应该是没有洞悉玩家的能力这一权限才对……不过大教长是玩家阵营的n,有特殊权限也没准。”
柏然随意想着,也没有过多在意,随后便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难道要冲进去,拿着杀威棒给高朗尼两下,让他来个从实招来?
啧,感觉画风不太对的样子。
一时间没什么头绪,便取出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其实这个不叫苹果,只是跟苹果很像,所以柏然也懒得记它的原名了。
就在他在高朗尼的居所不远处盯梢的时候。
高朗尼却是看着镜子,神色有些忧郁。
那位南境的伽罗斐尔的后裔,对他没有一点兴趣,没有给他一个私下接触的机会,这让他根本说不出自己的诉求,而他也没办法私下里去找这位身份尊贵的贵族后裔,因为一旦他想要离开这个房子,他的养父的手下就必然会询问他。
那些名义上的仆人、女仆,都是他这个囚犯的的狱卒。
“雕刻着石雕的我,终究也只是任人雕刻,没用时就被限制,无法动弹。我与它们,毫无区别。”
高朗尼轻声的喃喃,眉宇间的阴郁越发的浓厚。
镜中灵带着诡异的笑,似是嘲讽的看着他,那别无二致的脸庞上有着不同于高朗尼的欢愉,“你失败了呀,可怜的小高朗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卑微到了棺木里!”
高朗尼沉默了一会,才轻声的道:“我本来就是如此,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运。”
“不,你只要把心中的yù_wàng打开,与我融为一体,你就能打破这如枷锁般的命运。”
镜中灵带着蛊惑道。
看着高朗尼不在说话,只是抿紧了嘴唇,镜中灵讥笑道。
“那三个人,你只有一次接触的机会,你的那位养父,全程都盯紧着你,随时准备发动秘宝夺取你的性命。在他眼里,你并不是一颗稳定的棋子。”
“你的心永远没有种植高傲的土壤,你的养父,哦不,准确的说是你的主人,甚至没有因为你的价值而对你和颜过一分,你在他眼里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小乞丐。”
“他用着你的人脉,却刻意的把你养的懦弱。”
“一个本应高高在上的大艺术家,却是没有一点本应有的风范,木讷成为了你在外界的代名词。”
“若非如此,那位被称为王国之花的王女,哪怕并不如其他兰诺的贵族一样,钟爱艺术,也会给予你更多的关注。可是你也看到了,在你引见你的主人后,她就没在你身上停留过太多目光。”
“甚至那位改革派的王子,也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你。”
“因为他们都看出了你是一个懦弱的人,而一个懦弱,对自己的人脉不能利用的人,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毫无价值。小高朗尼,你要是没有把你骨子里的懦弱展现出来,说不定你还有摆脱命运的机会!”
镜中灵的话,让高朗尼愣住。
白天的记忆涌上了心头。
他引见了自己的那位“养父”后,便一直没有再开口,除非有人主动询问他作品的意义。
这完全是因为本能的畏惧,他畏惧着那位掌控了他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