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辰想跟着长老们一起去救师尊,结果被掌门训斥了之后,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生闷气。
他知道自己修仙时日尚短,就算是去营救师尊也无法出力,不过师尊有难,他为人弟子,若是不去尽一份力,又与畜生有何区别?
“系统,你现在怎么哑巴了?”聂辰被禁足于天枢殿,门口下了禁制,此刻连门都出不去。不用说,自然是长老们怕聂辰不自量力去魔修的地界,若是到最后聂辰出了意外,他们也没法向沐青交代。
于是为了安抚宿主的怒火,系统决定让宿主用3500积分兑换万能道具。
于是聂辰破门离去,而清涟看着被破坏得稀烂的禁制,嘴角抽搐——
“师姐,我们这位师兄……何时这么厉害了?”
“我也……”想到了从忘尘仙境出来后的聂辰,阿瑾默默转移了话题:“兴许是师弟有所奇遇吧。”
唉,虽说父亲遇险,但他们去了只会给长老们添乱,还不如留在昆仑山安抚小辈弟子,否则不等父亲被救出来,昆仑山便人心浮动了。再者,昆仑的长老们已经很久没有一同出手了,估计这次,修仙界又该动荡一番了。
而由掌门与其他六位长老组成的昆仑山天团正浩浩荡荡向魔修盘踞之地赶去,却丝毫不知晓聂辰已经靠着系统的外挂比他们先一步去寻景渊了。
景渊一脸仙风道骨地盘膝而坐,小镜看他家主人行动不便,将采来的灵果挑选出饱满多汁的,往景渊嘴里塞。
“这个,好吃。”景渊淡然无比抬起下颌冲着小镜的手心点了点:“百年的碧灵果,果真并非凡品。”
小镜笑得花枝乱颤,靠在景渊身旁,捻起一枚青果送到他唇边,道:“大爷~您吃点儿~”
景渊张口吞掉青果,费力抬起手,一根手指挑起镜花水月的下颌,语调死板且无趣:“……算了,有人来了。”
镜花水月表示他不过瘾啊不过瘾。
看着散了身形的小镜,景渊将果核吐到一边顺便毁尸灭迹,然后正襟危坐,又是一派仙人风范。
“沐青……”
来人正是濯尘,他面色复杂望着面色仿佛苍白了许多的景渊,轻声道:“你的同门不知从何处知晓你的消息,正赶往此处。”
“嗯。”景渊点头:“所以呢?尊者是想说贫道勿要痴心妄想逃离,还是来求贫道的师兄弟饶你一命呢?”
“听着!”
濯尘对于景渊这种态度十分的不满,或者说,自从景渊被他暗算关到此处后,他就一直处于一种极其暴躁的状态,如今魔修中,不知有多少人因为越发喜怒不定的尊者而倒了大霉,如今这世道,正道不好混,魔修也不好混,凡人更是不好混,没准成了仙,修成了魔,也不好混。
人啊,活着真难。
“本座不管你那几名师兄弟会不会找到这里,但是本座敢肯定,这上古大阵,即便是你们师兄弟联手,也是破不开的。”濯尘闭目:“你就安安静静呆在这里,你的命是我在其他那几个老家伙面前保下来的,所以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沐青,本座从前不与你说这些,是给你面子,如今看来,本座还是把话说开了比较好。”
“我从未知晓,你居然如此……自我陶醉。”景渊嘴角抽动,不去想濯尘是不是去哪个霸道总裁小言剧组溜达一圈回来才变成这样,他强忍着不把这个脑残抽飞,将自己的语气强制控制在平稳的范围内:“贫道的面子,不需要你来给,还有,请你给贫道滚。”
濯尘受伤了,濯尘不霸道总裁了,濯尘嘤嘤嘤一脸难过的甩袖离开了。
景渊:“……我当时怎么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
小镜:“怪我咯?”
这洞内虽说空旷了些,却也干净整洁。修仙之人虽说可以屏除外界污垢,但景渊还是反射性的讨厌脏乱差的环境,前些日子角落里多出了几块青苔,他还特地去让小镜把青苔除去方才作罢。
小镜很想吐槽你有病。
就在濯尘离去后第三天清晨,外面便传来了极大的动静,打破了这几日的寂静。
“来了。”景渊迅速将自己的表情以及神态调整到‘虽然虚弱无比面色苍白气息不稳却仍旧一身傲骨不可侵犯’的范围内,轻咳一声,准备开演。
来者,却不是昆仑其余六位长老的任何一人,也不是昆仑掌门,更不是濯尘,而是……
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聂辰。
他看起来很狼狈,或者说,前所未有的狼狈。他的身上血迹斑斑,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他的衣着散乱,发冠早已不知被丢到何处,就连那张极为俊朗的脸,也被血水与泥水模糊得不成样子。
“师尊!”
他踉跄着走到洞口,堪堪用长剑支撑柱身体,隔着各式各样的光幕与结界的扭曲空间,他看到了他的师尊。
昔日如同仙人一般,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师尊,如今镣铐加身,面色苍白地被困在这处。他的心,如同被钝刀划过一般,疼得让他几乎要窒息。
“师尊!”他大喊着,试图冲进洞内,却被强大的结界隔住,冲击而来的汹涌灵力将他弹了出去,让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聂辰。”景渊望向他的弟子,面色无悲无喜:“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师尊,弟子该如何救您出去?”聂辰急急忙忙爬到洞口,隔着结界望着景渊,一脸焦急:“或者,弟子该用什么办法帮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