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婉春院,发现院门关了,里面的灯似乎也熄了,老夫人气得直咳,手上的拐仗就差把地戳个洞了。
“真是有娘养没娘教的丫头片子,居然就这么睡了,打了人居然还敢就这么睡着了,真是太岂有此理了,荷花,叫门,要是不开门的话就把给撞开了。”
跟在后面的大夫人看到这一场面真觉得胸疼,其实有些事情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但架不住这位老太太爱折腾人,原本窦府就不清净,现在来了三丫头后,估计老夫人肯定睁着眼睛逮她的错处呢!
而二夫人刚才在饭桌上吃了一挂,现在是看到窦琪倒霉她就开心啊!她是真盼着到时候老夫人,好好的教训这三丫头,免得她不知道尊老。
“是的,老夫人,奴婢现在就去叫门。”荷花应声后,便带了几个手拿着棍棒的下人走到了院门前。
“开门,老夫人来了。”
婉春院守门的婆子原本还迷糊着呢,但是一听到外面人说的话,立马醒了神,然后弹了起来开了院门。
窦和和窦谦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他们看着老夫人气得面色通红,心里虽是不明白状态,但是也将自个儿的媳妇儿拉到一旁,仔细的将原委弄清楚。
不过,弄清楚了后,两个人也觉得老夫人大题小作了,按他们大老爷们的想法,窦府其实在这里也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因为窦家没出状元,没有人在朝为官。
窦府人口不多,况且三弟的女儿第一天回来,就弄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也有些太针对了吧!瞎子也能够看得出来,老太太这样做不厚道啊!
“娘,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气成这样了,这天气刮着细风也挺冷的,我看您还是先睡吧,有事情的话明天再说不是也挺好的吗?”大老爷窦和细声软语的劝着,不过老夫人的表情相当执着。
二老爷窦谦虽说面上温厚,但是心眼极多,他是看得出来老太太是要整治三弟的女儿了,他心里虽是不满,但是毕竟这是做娘的,大不了到时候老太太真出什么招术,他就在旁边和稀泥了。
窦家就他们这几个兄弟,所以倒是十分团结,虽说三老爷在边疆这么久了,但是有时候有好东西,也会给他们两兄弟弄一点儿。
老夫人看着开了的院门,冷冷的哼了一声,那哼声随着吹来的风默默散了。
外面这么大的阵仗,里面的人自然也起来了,许嬷嬷将窦琪叫醒后,就去了窦中书的住处为他穿衣,因为现在窦中书的屋子里面还没有配置丫环。
“把院子里面的人都叫起来,三丫头还没有起来吗?她当自个儿是哪家的贵族小姐吗?”老夫人吹着冷风,力持镇定,她还没有将这丫头治服帖,怎么可以因为冷风吹得骨头疼而后退呢!
大丫环石头将自家小姐打理好后,伸头看了看外面的阵仗,倒是吐了吐舌头:“姑娘,好像所有人都来了,干嘛,唱大戏呢!”
窦琪听了她的话后,十分正经严肃的回了一句:“不,我想他们可能只是想来看看我们罢了。”
两个人闲话没有说几句,就出了房间,老夫人面色威严的拄着拐仗站在那里,右手被花嬷嬷扶着,她一看到窦琪出来,利眼一扫,手中的拐仗又重重的往地上一戳。
“三丫头,我让你好好的跟管事嬷嬷学礼仪,你倒是好,小小年纪居然动手打人,你爹到底是怎么教你的,我看伺候你的许嬷嬷也不得力,等明儿个我就把她换掉,到时候换一个得力的上来。”
管事嬷嬷一听到老夫人的话后,十分给力的将自个儿半边的脸颊露了出来,她嘴边的血迹也没有擦干净,看那样子活像是被人虐待的小菊花,那个可怜劲儿。
窦琪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站定,眨了眨眼睛看着嬷嬷的样子,摇了摇头:“奶奶,这可真不是我打出来的。”
这冤枉也要冤枉得靠谱一些,就这脸颊的深度,她能够打出这么不靠谱的深度,这简直就是太侮辱人了。
“你还敢狡辩,你说不是你打的人,可有人证物证,我看你是在边疆呆得久了,心野了这性子也野了。”老夫人脸上的皱纹纠结在了一起,一看倒像是一团乱麻,反正她的表情是各种的痛心疾首。
许嬷嬷站前了一步,要开口说这是自已打的,她家姑娘没有干这件事情,绝不能让老夫人抓着这理由到时候罚自家姑娘。
“我有事实证明,这巴掌真不是我打的。”窦琪十分真诚的说了一句。
“呵呵,那行,今天我就看看你是怎么证明的。”老夫人往前走了一步,浑浊的眼里就差射出两抹精光。
窦琪面瘫似的脸永远出不了新的表情,她只是这样看了管事嬷嬷一样,一种不祥的预感森森的笼罩在了她的头上。
在场的人永远也忘不了这场震撼人心的一幕,这一幕将永远留在他们的心中,就算是死亡的最后一刻也不会消亡。
只见窦琪走到管事嬷嬷的身边,伸出手指一勾,原本比她高的嬷嬷被提了起来,脚离了地,正好离走廊四五米的地方有个小水塘,窦琪勾着管事嬷嬷就这样划了一圈,就丢到了湖里面。
那场面震得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直到窦琪说的话还有湖里面的呼救声才将众人的思维拉了回来。
“这就是证据,要是我一巴掌打过去,恐怕她不是掉牙这么简单,到时候她可能是掉半个脑袋了。”
众人看到窦琪如此认真的说话,脑子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