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乐不可支:“小姐,您瞧啊,平日里总觉得尹妈妈稳重谨慎,却没想到还这么......这么......”
杜若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转眼被尹妈妈给轻拍了一下:“你这丫头,连我都取笑了,看我不教训你。”
繁霜抿着嘴笑,看着她们打闹。何柔柔去叶东篱处取衣服时,她也曾瞥了一眼。现回想起来,似乎真的像尹妈妈说的那样。
而华容,自从在绛珠轩有过一小段疑心,并没有被证实,心中就一直留有这个悬念。如今被尹妈妈一提起,八卦的心立刻就起来了。因而连忙凑过去,责怪道:
“杜若,说正事的时候,别打岔。尹妈妈的观察力多强啊,多令人佩服啊。你再瞧瞧你,不仅没有鼓励尹妈妈,反而给她泼冷水,这不行啊,这完全违背了作为一个女子应有的求知精神。要改,一定要改!”
正当杜若愣在那里的时候,华容又一下将杜若挤开,自己坐到了尹妈妈的身旁,眼睛都放着光:“尹妈妈,你慢慢说,从你的角度,我们来分析分析这二人目前的关系。”
尹妈妈一见华容如此重视自己的话,当下来了精神:“小姐,奴婢跟您说,您听听是不是这么个理。照理说,这何家小姐去取衣服,直接吩咐叶管家也就是了。可是呢,那扭扭捏捏啊,那风情卖弄的啊,这哪是对个下人,分明是对情郎。”
情郎?华容嘴角扬起,尽力脑补着何柔柔那扭捏的样子。
繁霜清了清嗓子:“那个,尹妈妈,何小姐是有些羞涩,不过不至于到那卖弄风情的地步吧?您这用词,也太、太粗俗了。”
尹妈妈摆了摆手道:“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如此扭捏作态,我那么说都是轻的。”
华容点头同意:“尹妈妈说的有些许道理,繁霜,你也先安静安静。”
被这么一说,繁霜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家小姐之前一向对此不感兴趣,如今怎么换了个人似的。
尹妈妈受了鼓励,又说道:“这扭捏过后,何家小姐还生气了,她那嘴嘟着,明显是撒娇的模样。小姐您说说,一个主子对下人撒娇,哎呦,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就算她赌咒发誓,我都不相信他们俩没事。”说罢还不住地摇头。
“还有呢。”尹妈妈又说道:“拿个衣服需要多久?可是他们呢,直到小姐您喊了,何家小姐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回头。小姐您说,谁能信他们俩没什么?”
“不相信,是我我也不相信。尹妈妈你观察的、表述的都很到位。”华容对尹妈妈所言给予高度的口头表扬,这也算多少解了她的些许疑惑。
杜若有些受不了了,在那忍不住笑出了声:“尹妈妈,小姐让您去帮着赈灾,您还能观察得这么仔细,真是难得。”
“在太师府这么多年,这两件事完全可以同时进行。”说罢自己也笑了。
“尹妈妈,那你说叶管家对何柔柔可有、可有意思?”华容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尹妈妈直接摇头,干脆地答道:“没有。”
“为何如此肯定?”华容疑道。
尹妈妈道:“叶管家全程都对何家小姐唯恐避之不及,怎么会对她有意思?”
“那她不是很丢脸?”华容笑道。
尹妈妈撇撇嘴,又探口气:“怎么说呢?在华府这几日,我也问出了点东西。这何家小姐有她姑母护着,过着是嫡出小姐的日子。可是小姐来了之后,她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而这叶管家,虽然入府时间不长,但是颇为那负心人......”
余光瞥了眼华容,赶紧调整了情绪接着说道:“我是说又颇得、颇得老爷器重。她祖父家是回不去了,若要在华府中日子过得好一些,免不了要叶管家照顾些。因而纡尊降贵,也是情理之中。”
“如此说来,这叶东篱也太不近人情了。怎么说何柔柔也是表小姐,且容貌也算清秀。”华容托着腮说道。
杜若不以为然:“何家小姐固然身份在那,但是她三心二意。叶管家少年得志,且玉树临风,何家小姐配不配得上他还两说。”
“我们家杜若看来是喜欢叶管家了?”华容歪着头看着杜若笑道,眼中尽是调侃的意味。
杜若一下子脸红了,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小姐你误会了,奴婢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尹妈妈也跟着说道:“我说这丫头为什么不让我说呢,原来是有这个意思啊。”
繁霜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那恍然大悟的表情直接让杜若语塞了。
“你们都在说什么啊,我同叶管家不过就见过几次面,怎么会有那些心思?”
繁霜坏笑道:“可是为什么每次叶管家见到我们,都是一口一个杜若姑娘,从来没听他说过繁霜姑娘。而且那眼神,都带着光”
杜若的脸更红了,手不自然地拂了拂头发:“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可记得呢。”繁霜故意撇撇嘴逗她。
华容被她们这一唱一和逗得直不起腰来,很久没有这么开怀大笑了。
原来三个女人一台戏就是这种感觉。
真好!
“小姐,您别听她们瞎说,奴婢可打算一辈子陪着小姐呢。”杜若往华容身旁靠了靠,眼神坚定地表决心。
华容连忙说道:“我可不能耽误你们一辈子,我希望你们都找到心仪的人,白头到老、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她忽然停住不说话了,眼睛眨巴眨巴望着杜若,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