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下午的物资发放,晚膳后,华容已经腰酸背痛,早早就告别华疏回房了。
华疏遣走了李继,独留下叶东篱。
“叶管家,你有没有发现容儿和柔柔,同以前很是不一样?”华疏问道。
叶东篱答道:“大小姐聪慧,自小的见她开始就觉得她自带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理智;而表小姐确实同以前大不相同,尤其是今日下午的表现,令小的刮目相看。”
华疏表示赞同:“你接着说。”
叶东篱道:“不过最不可思议的是两位小姐的关系突飞猛进,难以理解,难以理解。”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说容儿刚进京的时候还遭到柔柔的陷害,如今这么快就冰释前嫌,这未免太快了些。”
“老爷您担心?”叶东篱问道。
华疏点头:“说不出担心什么,就觉得甚是奇怪。”
“见惯不怪。况且两位小姐都不同常人,时间长了就清楚了。”叶东篱道。
华疏笑了:“你说的话总是出人意表,看似说的都是废话,但是却又都是实话。”
叶东篱道:“小的在老爷面前说的都是实话。”
华疏敛起笑容,看着他问道:“那你和柔柔之间,是什么情况?”
叶东篱一怔,虽然心中波澜起伏,却仍低着头,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她是表小姐,小的一直都记得。”
“此话怎讲?”华疏接着问道。他虽不关注这些事情,但是若是有些蛛丝马迹落入了他的眼中,他还是要问上一问。
叶东篱道:“小的意思是,老爷担心的事情并不存在。”
“哦?”华疏明显很有兴趣,又说道:“东篱,你跟着我时间也不短了,对于你的来历,平心而论,我没做过过多调查。”
“其实你也查不到。”叶东篱心中暗道。嘴上却说着:“那是老爷信任小的。”
华疏并未理会他的恭维,接着道:“信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所表现出来的洞察力和能力不是常人能比。而事实上,你也没让我失望。”
“多谢老爷夸奖。”
“客气话不要说了。关于柔柔,虽然目前她母家突遭大难,但是你知道的,我一向当她是侄女。如果你真的心仪于她,我可以做主。不必这么大庭广众下欲盖弥彰,对于你们的名声都不是好事。”
叶东篱这才明白为何华疏会留下他,听到他说要做主,头一下子抬起来了,连忙表态:“老爷万万不可。表小姐、表小姐她、她......”
心一横,昧着良心说道:“表小姐她温婉贤淑、秀外慧中,万万不是小的如此、如此粗鄙之人能匹配的。老爷的美意小的心领的,实在不敢领受。小的会为老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报答老爷的知遇之恩,报答老爷的放过之恩。”
华疏一听,眉头都皱起来了。这可是认识叶东篱这么长时间来他说得最长的一句话,只是这说的是什么啊?还报答放过之恩?怎么听着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
莫非他对柔柔无意?
要不,就是他激动过头了,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他也说了柔柔温婉贤淑、秀外慧中。
不行,要问清楚。立刻舒展了眉头,又耐着性子说道:
“东篱,身份地位真的不是问题。况且,你比柔柔并不逊色。你看你,一表人才,智勇双全。这一次若没有你,我怕是已经被皇上问罪了,哪还能安安稳稳地坐于这晋城府衙之上?你既如此夸赞柔柔,相信你心中也是中意的。男儿顶天立地,不必说反话。而且我相信,柔柔也是心仪于你的。”
叶东篱的心都跟着颤抖了起来,他真的很怕华疏乱点鸳鸯谱。连忙说道:“老爷,表小姐的心仪之人并非是我,还请老爷收回美意。”
华疏闻言,眉头又皱了起来。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立刻摇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这不可能的。”
“为何不可能?”叶东篱揣着明白装糊涂:“小的觉得那位公子才和表小姐相配。如若老爷能促成此事,想必表小姐会感激老爷一辈子,而且对老爷在朝堂更有裨益。”
华疏的头摇得更快了,口中不住地说道:“不行不行。易南那孩子不喜欢柔柔,若是我强行去提,一来被拒颜面无关,二来说不准刚刚同苏言修复好的关系又要陷入绝境。这绝对不行。”
叶东篱的余光打量着华疏,心中埋怨道:“所以才想到许婚于我?”不过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无奈华疏却一门心思想将何柔柔塞给自己,他怕以何柔柔的心性再做出什么让他觉得丢脸的事,赶紧许门婚事从源头断了这许多风波。
见好说歹说叶东篱总不点头,华疏也有些动怒了,直接放话道:“你说,你怎么样才能娶柔柔?”
叶东篱心一横,说道:“老爷,小的,小的不喜欢表小姐。”
华疏却没料到叶东篱能明明白白拒绝,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气氛慢慢凝滞,一种被称作尴尬的气氛越来越浓。
“小的,小的有意中人。”心又一横,叶东篱扯了一个谎。反正时日尚早,意中人这种事,做不了准的。
华疏有些语塞,结结巴巴地问道:“是、是谁?”
这是打定主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反正谎已经扯了,就顺着往下编吧:“老爷还是不要知道她是谁了吧,毕竟人家还没确定心意。”
“不,我要知道。”华疏的语气很坚定。不说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