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人能一手控星辰,祸乱天下,她生的贱种女儿还有什么撼动不了的?
苏殷并未多解释什么,只是淡淡道:“能不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可以就此拔出,更重要的是,在此之前你们要再携手去一趟中央盛世。”
去中央盛世做什么?
宇文昊和月玲珑不约而同地看向苏殷,神色皆是露出不解之色。
“杀冥王,夺曜之魄。”
苏殷言简意赅地吐了这几个字后,便转身离去。
曜之魄!
宇文昊脑海中回旋起这三个字眼,心中忽然漾起一抹难以名状的悸动,久久不能平静。
整个大殿此时只剩宇文昊和月玲珑两人,却是一时之间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
月玲珑站在原地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媳妇一样,声音低软:“昊哥哥……”
宇文昊像是还沉浸在苏殷最后留下的几个字眼的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
月玲珑脚步往前挪了几步,再次动唇。
只是她还没出声,宇文昊忽然站起身,冷眼看向她。
此时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心爱的女人,再看着她那怎么也无法掩盖住的大肚子,宇文昊喉咙处就像被强塞了一把苍蝇一样,吐不出来咽不下去,那感觉似心塞,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
在月玲珑曾经被恃宠而骄的日子里,别说宇文昊会这般冷眼看她了,就是她身旁的人,但凡有丝毫对她不敬都会受到宇文昊狠厉的重处。
可如今……看着宇文昊看自己的冷漠目光,月玲珑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宇文昊沉痛地闭了闭眼。
他以前不想看到她掉眼泪是因为心疼,而此刻不想看到她掉泪,是因为不想看到她的虚伪和欺骗,仿佛这一刻她掉落的每一滴泪水,对他来说都是极大的讽刺,极大的笑话。
见宇文昊不为所动,月玲珑我见犹怜地抬手抹了抹泪水,正准备说什么,门外忽然小跑进来一个侍卫。
“宫主,二长老请您过去一趟。”侍卫禀道。
闻言,宇文昊再没看月玲珑一眼,甩袖走下了高坐。
在他经过月玲珑身边的时候,月玲珑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袖袍:“昊哥哥,珑儿错了,珑儿真的错了……”
宇文昊垂眸看着抓着自己袖袍的纤纤玉手,袖下的拳头不自觉地握起。
让猪油蒙心,受一次就够了,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似是生怕自己余情未了一不小心会再对着女人有所动容,宇文昊当机立断地冲着跟在身后的侍卫吩咐:“带她去客房休息。”
客房?!
什么时候她在陇月宫成了客?要住客房了?
月玲珑脑袋懵了懵,一时没了反应,等她难以置信的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了宇文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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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月宫月宝阁。
“她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
刚走进来的宇文昊还未应声,苍老的声音又问:“她来做什么?”
起先宇文昊还不解二长老问的是谁,静默了三秒后,他才开口:“二长老问的可是苏姨?”
闭目养神坐在蒲团上的二长老睁开眼,满目沧桑地看着眼前的四个亡人牌位,徐徐出声:“昔日的陇月宫镇宫五老,如今仅剩老夫一人,寡残之躯,不复以往,再做什么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小昊,陇月宫往后的大任可全都担在你身上了,不论她来做什么,又或是要你去做什么,你都要慎重,万万不可因此酿出大错。”
宇文昊凛了凛眉,甚是不解:“二长老为何如此说?苏姨……她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