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猪,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墨墨粉红色的身影,它吃饭的样子,压乌龟的样子,刷毛时欲仙|欲死的样子,翻来滚去跟自己耍赖的样子……这才叫他娘的天生萌物,浑然天成呢!
等等!朱烨忽然发现自己的思维有点发散过头,身体猛的僵了一下——为什么我要把女人和猪这两种性质和用途完全不同的生物放在同一个需求层次考量?
女人是女人,猪是猪啊! 朱烨风中凌乱,瞬间失去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也不管手里的牌差一张就是个同花,直接撂了:“弃。”将筹码一推,两手随便一分,给身边两个女孩一人一半:“送你们了。”
两个嫩模吓了一跳,不明白是哪一点触到他的逆鳞了,眼看他冷着脸站起身离开,不知道是应该跟上去继续努力,还是见好就收,面面相觑了半天,还是选择了后者,收了筹码去兑现金了。
朱烨意兴阑珊,到吧台边要了杯马天尼,刚呷了一口,朱砺就跟了过来,关心地问:“怎么不玩了?”
朱烨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只默默喝酒。朱砺打了个响指,跟酒保要了杯龙舌兰,随口问:“不开心?因为那几个鬼佬?”
朱烨眉峰一动,乜斜着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没说话。朱家的传统,就算是亲兄弟,也决不能插手对方权限之内的生意,除非家里最大的那个发了话,否则是连问都不能问的。
军火是朱家最为核心的生意之一,一向由家主及其继承人掌管,旁人不得过问,朱砺作为砂爷的兄弟,更要避讳。朱烨不知道他只是跑嘴了随口问问,还是心底里一向有这么个念头,忽然听到他问这个,心里怪怪的。
朱砺显然意识到自己问错了问题,脸色却没什么变化,只无所谓地一抬手:“soy,看你们气氛不好,有点担心而已。”
“没什么。”朱烨喝完一杯酒,又点了根烟,淡淡道,“搞得定。”
“那是。”朱砺呵呵一笑,手中烈酒一饮而尽,下巴点了点斜对面,“一起玩玩?”
“好啊。”朱烨随口答应,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是俄罗斯轮盘。
本来是大众化常见的游戏,朱烨却下意识皱了皱眉,也许是刚才朱砺的问题勾起了他的疑心病,他总觉得这时候玩这种东西有种极端不祥的隐喻——俄罗斯轮盘最早的时候,可是赌命的,一粒子弹装进弹匣,两个人轮番开枪,谁先死就算输。
两个玩家没有共存的余地,只有死一个,才算分出胜负。
什么意思?想多了吗?还是……
之前已经答应,不玩就怯了,虽然心里不舒服,朱烨还是点了点头,丢下烟蒂,胃里却忽然翻腾起来,下高脚椅的时候不由得捂了捂胃部,皱眉。
“怎么?不舒服?”朱砺看他脸色不好,扶住了他的胳膊肘。朱烨刚说了声“没事”,胃便猛的一阵痉挛,连扭头的工夫都没有,抑制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哗一下吐了朱砺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