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庸医!”史父骂了一声,带两人离开。点穴的功夫只有武林高手才会,他们只是小老百姓,怎么可能认识那样的高人?更不可能跟江湖高手产生什么瓜葛。
这小村落的大夫医术就是差,还是得去看县城的大夫。只是已经天黑,路不好走,城门也早已关了,只能待明日去县城看大夫。
“咕噜~”
肚子饿响的声音。
史父来到灶房,灶膛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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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什么都没有,本就一肚子闷气的他怒道:“没做饭?”
史母这才想起做晚饭这茬,连忙往锅里添水,准备点火添柴。这种洗衣做饭的活,平日都是岑雪在做。自从史太生娶了媳妇,她连水都没烧过。
今天岑雪离开,她担心史太生去岑家砍人,一直看着他。心里也被怒气充斥,哪里还记得做饭这种事。
史父大怒,抬腿就踢了史母一脚,将回家后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她身上,吼道:“我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养你,你在干什么?竟然连做晚饭都忘了!
太生她媳妇死哪去了?两个孩子呢?
是不是回娘家了?”
听他终于想到岑家,史母忍痛使劲点点头。
史父更怒:“回娘家还要在那里过夜?不知道家里活多,等着她做?”这么多年,岑雪回娘家都是当天去当天回,从没在岑家留宿过。
“明天她回来,你……”本想说让史母好好教训她,可想到史母发不出声,这一腔的怒火烧得更旺。
他出了灶房,狠狠瞪了眼史太生:“但凡你多读点书、多识点字,也不至于成这样!”
史太生也是一肚子怨气,他是识字不多,写字更不会。但假使他能把事情经过写出来,父亲认识吗?父亲也不是大字不识几个?
“一个个没有令人省心的!”
史父怒气腾腾地进了屋。
*
晚上,史太生等史父和史母都睡下,拿着斧头悄悄出了院子。
白天这口恶气,他实在咽不下。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种气!
他必须要去岑家报仇出气!他要划花岑雪的脸,要把岑卿卿大卸八块!
家里有牛车,但担心惊动父母,他没有赶牛车,而是选择步行。
史家村离卢家村三十里路,史太生从没靠双脚走过这么长的路。
幸好月色还算不错,路上不算太黑。他一路跑累了便走,走一段时间再跑,等他抵达卢家村时,已快半夜。
一路上又累又困,竟把他心中的怒火与情绪消磨了大半。
虽然来岑家的次数不多,但岑家的房子很好找。他提着斧头来到岑复云家门前,先休息一会儿,喘匀了气,举起斧头刚要砍大门,理智回归。
他若是这一斧头砍下去,势必要惊动岑家人,有可能还会惊动乡邻,到时不但动不了岑家,还反把自己搭上。
若是翻墙进去,打起来,岑复云常年打猎,体格好力气大,他也未必是岑复云的对手。
脑子动了动,月色下,他露出一个阴险又瘆人的笑,将斧头搁置一旁,四处去找干草干柴。将收集的干草和干柴堆积在岑家后墙处,拿出火折子就要点。
然而,火还未碰到柴,忽得火就灭了,不及他反应,他整个人便软软倒下,陷入昏迷。
“主子,点他睡穴了!”
两个黑衣蒙面人现身,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