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点头承认,“我确实算是个不安因素。”
“所以呢,你在西域便必须收敛一些,”他给我出谋划策,“或许……解散部队更能消除朝廷的疑虑。”
我再一次发出苦笑:解散部队?
这一万两千人的精锐骑兵,我能舍得解散?!
笑话!
“解散部队的话,爷爷就不必再说了,”我对着老爷子说道,“我不会去做的。”
马肃重重叹了口气:“痴迷武力,你迟早会因此遭受大罪的。”
我不置可否。
“唉,我没什么说的了。”他拍了拍案上的竹简,从坐席上站起,右拳轻轻捶了捶腰部——我清楚地听到他的腰部发出了一阵“噼噼啪啪”的清脆响声。
我急忙跟着站起,轻轻将他扶住。
“超儿,你是哪一年生的?”他扭头看我。
“熹平五年,七月十四。”
他点了点头:“今年就算十九了吧。”
“是。”
“你有自己的事业,整年都在东南西北地忙碌,很少有机会回家。”他说道,“而我年岁越老,精力也愈发不济,想来也没多长时间了吧。”
我默然无语,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老头子挺直了要背,笑道:“我想……过几天,给你办个加冠礼,好不好?”
我微微一怔,而后重重地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