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父亲的信,雷曜的视线在一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将手中的信紧紧按于胸口,内心久久的无法平静。
父亲设想的如此周到,他除了在心里跟他说谢谢,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难怪世人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看来这话一点都没错。
原来,他临终自知早已在为他谋划,可他身为儿子竟然什么都没为父亲做过。
在一片自责中,雷曜将手中的信叠好重新装进了信封中。
拿起柜中其他几分文件一样的东西,他满含感激的翻阅了起来。
其中一份,是父亲留给他的股份授权书,还有一份,是父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北美的一座岛屿,当暪郝虻臅候价格都是好几亿,如今怕是早已升值。
攥紧手里那些父亲留给他的惊喜,雷曜掩唇,闪着泪光对天上的父亲说,“爸,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你放心,儿子一定会好好打理你留下的基业,也会好好孝顺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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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一所高等学府里。
伴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刚好讲完最后一个内容的傅岚烟便笑着对台下的同学们说,“下课?”
闻言,学生们就相继离开。
到底大学不像小学那么多规矩,下课不用说什么老师再见之类的。
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捧起桌上的教科书,傅岚烟便扶着肚子小心翼翼的朝教室门口走去,准备回办公室,等老公雷曜开车过来接她。
坐在后排的阿哲,凝着着她头也不回的动作,眼底再度漫上了一层失落。
自打她来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在校园里无意间看见她和一群老师说说笑笑的往教学楼走,他就尾随她而去,发现她竟然是法语系的教授,他当即就选修了法语课,为的就是能当她的学生,能听她的课,当然,最主要的是能看见她的人。
然而,都一个礼拜了,她好像都没注意到自己一样,叫他怎么能不伤心。
趁着她还没走远,阿哲追了出去。
扶着肚子踩着鹅暖石沿着近道往办公室的方向走着,傅岚烟昂着头,面带笑意的欣赏着道路两边盛开的梅花,不想,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年轻富有活力的声音,
——“傅教授,等一下?”
闻言,傅岚烟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一看唤自己的是她班上的学生,好像叫安哲的孩子,不免顿下脚步,笑着问他,“有事吗,安哲同学””
来到她面前,安哲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但却很开心她竟然叫得出自己的名字。
直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阿哲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笑起来的暫蛞凰好看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儿状,“我……我还以为教授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学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字。”紧了紧手里的教科书,傅岚烟摇头笑道,“你叫安哲,总爱做最后一排,对不对””
“嗯。”很高兴她居然就注意到自己,阿哲开心的笑了。
但,琢磨着她好像还是没认出自己来,他不免试探姓的问道,“那个……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傅岚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挑了一下眉, “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之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