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浮浮沉沉,这就是人生。没有人会一直一帆风顺下去,也没有人会一直灾难不断。”紧了紧女婿的肩膀,唐纬仑也忍不住有感而发。
知道女婿是在为女儿的病情担心,他不免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他道,“不过,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要觉得自己命不好。事实上,跟那些死于天灾**的人相比,我们就要显得幸福太多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抱着一份信念总比自怨自艾强。曜儿,爸知道你担心烟儿,事实上我比你更担心,要知道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果她有事,我跟你妈都会崩溃。这些年,我们什么都没为这孩子做过,反倒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天底下真的没有像我们这么恶劣的父母了。可是担心不能解决问题,焦躁也只会帮倒忙,假如烟儿的身体状况真的那么糟,咱们一起想办法就好。总之,一句话,我们都爱她,都不会让她有事,不是吗?”
“至于孩子,退一万步说,万一真的不适合留下,我们肯定要以烟儿的身体为主。你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嗯?”
满含感激的冲岳父笑笑,雷曜忽而觉得心情较之刚刚好了不少,“爸,听你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哪有,你别嫌我啰嗦就好。”唐纬仑摇头,笑道。
“怎么会。我觉得我还有很多地方要跟爸你学习,我遇事还是不够冷静。”雷曜谦虚的说。
拍拍他的肩膀,看他心情转好了一些,唐纬仑方才放心了不少,“不会啊,我觉得我的女婿已经很优秀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未必及得上你。”
“爸,你太自谦了,谦虚过度等于骄傲哦!”闲来无事,雷曜禁不住放下心情,打趣起了这位正牌的岳父大人。
反正,明天的事情他也无法预料,他想通了,还是不能太悲观。
不管结果是好还是坏,他都会陪着妻子,如果他都郁郁寡欢的,那他又如何让妻子保持身心愉悦。
“臭小子,心情好了,就数落你岳父了,讨打!”曲手敲了一下雷曜的脑袋,唐纬仑笑着呵斥他道。
“爸,你很过分欸,没听过一句话吗,君子动口不动手!”雷曜捂头,一脸无语的发出控诉。
“管他什么君子,我是你半个老子,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唐纬仑拽拽的勾了勾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
“爸,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
“不讲道理!”
“靠,敢说我不讲道理,你小子找死,是吧?”。
……
走廊上,父子俩苦中作乐的斗起了嘴,一时间可谓笑声不断。
而病房里,俞璇和岚烟母女也是相谈甚欢。
怕女儿会担心明天的检查,俞璇就跟她讲起了雷曜小时候的一些糗事,逗得傅岚烟哈哈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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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傅岚烟在雷曜和俞璇唐纬仑的陪同下做了全套的脑科检查。
检查一直到中午才结束,傅岚烟被折腾了一上午,有点累,加上怀孕了比较嗜睡,回到病房吃完午餐没办法,她就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雷曜依旧在旁边寸步不离的守着,而俞璇和唐纬仑则去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询问检查结果。
医生把傅岚烟的脑部x光片给他们看了,将问题的所在指了出来,并确诊傅岚烟唤的是病毒性脑膜炎。
他们听后,方才明白,原来女儿会这样根本是她婴儿事情发烧烧成脑膜炎没有根治的后遗症。
打电话问过在家里等消息的女儿的养父傅启胜,傅启胜说他们抱这孩子回来的时候她当时是全身都发烧,他们送到当地的医院,医生说只是一般的感冒,打针消炎过后,孩子就好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病毒一直潜伏在她的脑子里,一时间,傅启胜可谓是自责不已。
俞璇和唐纬仑是明白事理的人,自然不会怪他。
他们夫妻好心收留女儿纯属善举,他们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责备他们。
怪只怪当时乡下的医院条件简陋,医生技术不到位,加上,最主要的还是得怪韩婷那个女人心太狠,怎么忍心把那孩子丢在车站,那种人口密集的地方根本就是病菌传染的源头,一个幼小的婴孩哪里有抵抗力而言。
有那么一瞬间,俞璇气得都恨不得去掘韩婷的坟墓了,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造的孽!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俞璇的眼泪就没干过,要不是唐纬仑搂着,她完全都没有行走的力气了。
来到女儿的病房门口,一看她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唐纬仑不敢让她进去,便扶着她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让她缓解一下情绪。
敛了敛眉,推开女儿病房的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立在床尾处,看见女儿还在沉睡,唐纬仑随即冲雷曜招了招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让他出去一下。
雷曜了然的点了点头,俯身帮妻子掖了掖被角,又抬头看了眼头上的点滴,方才起身,随着岳父一起出了病房。
一出门,就看见母亲坐在对面的长椅上抹泪,雷曜当时就猜到了情况应该不太乐观,眸色不免一黯。
走上前,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唐纬仑嗓音暗哑的对她说,“璇儿,好了,不要难过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治好烟儿的并才是。你赶紧把眼泪擦擦,进去陪烟儿,我跟雷曜去那边,把烟儿的情况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