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小祖宗。这可是几百两的宝贝。”田函心被利刃连着割了几刀,“快扶小姐去医馆。”
他今日算是彻底得罪琳琅了,他今日听得某位夫人唤她的名字才知,原来林琅乃是琳琅。
他意识到令李知县头疼不已的就是琳琅,她的狠辣手段他多少有些听闻。触了大霉头啊!
“为什么?”田菲语发了疯似的,吼了一句。她连员外家小姐的身份也要没了是么?
“为什么布铺会转手卖人,母亲可知道?”她的心好痛,浑身都痛。
“田菲语,你放肆!”田函被自己女儿吼怎会没脾气,究竟是自己过于宠她了。上次她惹了事,登门道歉时古荃将军的说话宛在耳旁,当时他还不信看着长大的女儿会如此卑劣,可那一句一句话砸醒了他,看清女儿面目。
田菲语泪流满面,被吓得一哆嗦,好不讽刺。
“回院子闭门思过两月,不得踏出大门一步。抄女德十遍,若不再收敛性子,别想出门了。”田函怒火中烧,现在他尽心收藏的几个压箱底宝贝也被她砸了,简直是败家女!
前段时间镇南府留了情面,并未将丑事宣扬出去。可今日如此大动作,外间多少听到些声音,日后她如何嫁得出去啊,她可想过?“琳琅不是善茬,你莫要得罪她。”
库房内是田菲语的哭声,田函究竟不忍心,无奈地叹了声,解释道,“为父欠了一笔赌债,若不是琳琅出手如今已是倾家荡产。”
田菲语顿了顿哭声,转而化哭为笑,“呵呵,哈哈哈…”
古荃羽轩见琳琅一瘸一瘸地步行,强硬地携她越墙而飞,须臾进了一家医馆。“大夫,诊脉。”
大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薄娟,覆在女子手腕仔细诊脉。
“可是有内伤?”羽轩沉声问。
大夫摇了摇头,见她嘴角一抹血丝,“只是受了点外伤,伤在何处?”
“腹部挨了几拳。”琳琅淡然陈述,像在说别人的事。
“还有肩膀。”羽轩补充道,“馆内可有女医者?”
大夫回头朝里唤,“思敏,给病人检查上药。”
古荃羽轩不由分说,扶琳琅入内给女医者上药,转身阔步走回外间。
女医者见着洁白肌肤上显眼的几处紫红,感慨好生可怜,上药的动作放轻加快。“这两瓶药酒,每日涂上两次,涂四日便可。”
琳琅点头表示知晓,“银两多少?”
“三百文。”
羽轩面带愧色,田语菲善妒,皆因他而起才报复琳琅。见琳琅出来,抬步就要去扶。
她半举手,“无碍。”
他顿了顿,“可拿了药?”
见她点了点头便跟着她脚步出了医馆,羽轩抬头看了牌匾,“现在回府里休息吗?”
“不,我约了人。”琳琅握这两瓶药油,拿在手里不是揣进兜里不是,忘了跟那人要个布袋。“你是不是又给了诊费?”
“又?你给了?”羽轩微诧异,一想不过小一两的事情,“没事。”
琳琅可惜得将头侧到一旁,小声说道这钱花得不值,“哎西。”
他接过她手里两瓶药酒,仰起头笑得开怀,果然生意人都是视财如命的,不过阿琳这位一两银子懊悔的模样好生可爱。
她睨了一眼他,惜财有什么好笑的,“我去迎典客栈,麻烦你帮我把东西拿回府。”
“我送你去吧,有好几里路。”羽轩笑得下腹疼,又补一句,“抓手臂便可以。”
“行,多谢。”她不是把名节当饭吃的人,令楚去了锦阳布铺不见人,应会去那找她。
刚巧酝酿了一番的话,还是开口重申,“不要靠得太近,插手我的事情。我们最多只能是友谊。”
“知道的。”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说明,他明白她的用意的,自然不会以为是欲迎还拒的把戏。
羽轩携着她在房顶飞行,路上行过一辆马车,琳琅发觉他们速度竟比车快。“会武功真好,省钱。”
“武功好不一定轻功妙,轻功飞行亦也很短板,不是瞬移的高能。”他想象一下她话中画面---大多人整日飞来飞去,有些哭笑不得。
片刻两人便站在了迎典客栈门前,琳琅摆了摆手,“我上去了。”
她抬步进去得利索,如今近午时并无留人一起吃饭的意思。
门外之人目送她上楼,无奈地摇头,他还得回去跟娘那边交代。
琳琅顿笔,抬头看了看时间,午时正已过依旧不见人,人应该是出了点意外。继而埋头将这桩合作大大小小事务条例列得一清二楚,还有契约没动笔。
如她所想,令楚被一件事耽搁了。今日凌晨卯时镖队传来急报,说风堂楼的镖在并州与荆州交界一带被劫,敌方有备而来一行三十人,己方损二人重伤四人。
这趟镖均是玉石文玩,价值十万白银,护镖明里暗里有四十人。
令楚看罢眸色暗沉,吩咐按下消息,派人传话给大长老留意剑庄及稳住风堂楼,他当即前去查个明白。
末了,想起明日失约,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迎典楼。
若是快马加鞭,算下时辰,他应已与镖队汇合了。剑庄于荆州的驻点散网全城追踪,与暗随劫镖之人取得联系。
“对方什么人?”令楚坐在大堂,额间鬓发被风分拨成两半,一身风尘。
“回庄主,据他们身上的令牌图案所查是荆州蚩狼帮。下属已经派人去蚩狼帮打探缘由。”
令楚一年只来一两次荆州,此中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