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请姑娘来此,其中误会还待主子醒来与姑娘解释。”丁罟护主,主子千辛万苦才找到黜黜的契血者这怎能让她轻易跑了。
琳琅今日是去不了靳城了,稍抬左臂伤口都有些痛,不与他犟,“备份饭菜,两菜一汤。”
傍晚时分,令楚挣脱梦魇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发现这是城郊院子。他不是赶回剑庄,手拿掉额头上的湿巾一瞬间想起那对清冷的双眸。琳琅!病中惊坐起,他发了疯去将人绑来,一刀刺进人胸口。
罗阳端着冒着一丝热气的药进来,“主子,你醒了。”
“那位姑娘呢?”令楚哑声问。
“可是那白衣姑娘?在隔壁厢房歇下了。”罗阳想起她用完饭后说,要是主子要杀她还先告知真相她好跟阎王爷告状,无奈笑了笑。
“她受伤可严重?有没有请大夫去看过。”令楚见自己穿着干净白里衣,几处伤口包扎手法看出不甚熟练的痕迹。
“丁罟已经请顾大夫去诊过脉,失血不多伤口未中要害。”罗阳一回来见那姑娘好端端地坐在那喝茶,只是一身白衣沾了点灰,还以为她没受伤呢。
令楚浑身像是被车轱辘碾过一般,脑海中对捡骨后事情一片空白,“你把今日之事仔仔细细跟我说一遍。”
罗阳瞳孔微微放大,主子该不会是凌晨孑身单敌百狼失忆了吧,小心翼翼地问,“可是从草地与歹徒搏斗讲起?”
“从回高凉说起。”令楚靠在床头,他果真是糊涂了。
“我和丁罟大莫午时才寻到主子在这庄子上...”
令楚听说是琳琅替他清理伤口换的衣裳,后及大夫问诊她不过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心右侧半寸处插了一刀,紧抿唇思索许久追问,“她面色如何?”
罗阳不大明白令楚的问题,“那姑娘唇色比常人要白一些,不过她本生得白我也分不清那是不是病色。打见着她之后,她一直都是清冷不爱搭理人模样,应该是对主子有点生气的。”
令楚顿时发觉自己脑子也不大灵光了,怎么会跟罗阳这个大老粗问起女子等细节。“将剑庄上等金创散送来予她。再者派人送她回镇南府,一应满足提出的要求。”
“是。午间她要回去被丁罟拦下了,说主子醒后会有解释。”罗阳一拍脑袋,差点将这件事忘了。
令楚眼前仿佛能看见那双清冷的双眸,心情莫名愈发烦躁,“我改日上门赔罪。”
“主子,这不及时解释可就造成了误会,两人之间存在误会是大忌。”只有丁罟知晓祭血求迹一说,再者罗阳三四年未跟在令楚身边,见两人的态度先入为主以为令楚与琳琅是恋人关系。
误会不解开,就算主子默默为姑娘做了许多事都是枉然。
“知晓,天黑了将人送回去吧。”
罗阳见自家主子闹别扭,着急上火啊,暗道这夫人何时才能入门,“是,顾大夫说主子近三日最好在床上静养。”
他退了出去,到隔壁厢房送琳琅回去,路上淋漓尽致地描述昨日令楚受了何等的大难,时不时观察琳琅的脸色,只见她声色未动有些挫败,或许他有些理解主子了。
令楚随意披了件衣裳,站在院子至高处目送那抹身影离去。
文兰提着裙摆快步到了淑阆苑,“姐姐,我听人说你回来了。”
“五小姐,姑娘在沐浴。”在门外守候的青萝上前耳语,“姑娘回来时衣摆撕了一角,衣裳惹了灰尘身上沾了药味,进去沐浴有一刻钟了。”
文兰眼色暗了暗,姐姐寻常睡前才沐浴,今日一回来便沐浴怕是又受了伤,“不得外传。”
她声调转得快,换上糯糯撒娇的语调,“姐姐,我是文兰。”
里面传来声音,“稍等。”
“姐姐伤还未好,多注意休息才对。”文兰见她一头湿发,便要上前帮她擦水。
琳琅难得调侃她,转开话题,“小伤无妨,听说世子陪你逛了半日锦阳布铺,还买了不少东西。”
“一整日不见人影,姐姐消息好生灵通。”文兰经不起调侃,耳尖一红,今日她与世子单独同桌用饭了。
“舍得花钱方才好,”琳琅后背微靠桌沿,不经意间调了调坐姿。
“姐姐莫要调侃我,让人害臊。”文兰那受得了她那揶揄的眼神,起身接过轻芙手中的毛巾,娇羞地与琳琅道,“姐姐铺里不是有画师,世子见他们画工稀奇便着人画了一幅我与他的双人像。”
琳琅拉住她擦头发的小手,唤她坐下对上她的双眸,“接触下来,你可开心?”
文兰知晓她的意思,姐姐之前说心里有许多情绪真真假假。
真是因的确是自身心底真切情感,假是人通常对人生初次遇到美好的事印象深刻,进而念念不忘渴望第二次形成一种执着。文兰二次在风堂楼遇见鹿迪虽是欣喜,但他那副冷漠的面孔与上次温润不同,她下意识在心里为他找了诸多解释。
她抿心自问是如此,那初次只是惊艳而并非心动的感觉。
既然如此,姐姐说为何她不能敞开心扉,试着去接触世子。
文兰重重地点了头,“开心。”
世子待她如亲兄长一般待她好。
琳琅拨弄了一下湿发,文兰天真无邪小迷糊一个,真真看清自己的心思才好,“好好过日子。”
文兰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一眼琳琅,本想劝她嫁入镇南府可姐姐七窍玲珑心怎会看不出自己与四哥一直撮合他们二人。
祖宗交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