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的几声,小孩身子一哆嗦眉头微颤,下唇咬入齿间,不畏惧地睁眼,抬头扬起明晃晃的笑。
男人忽然站起连甩了几下鞭子练练手感,手划到半空扬起鞭子冲小孩而去。
小孩不闪不躲,目光坚定,他的笑愈发刺激男人,双眼迸发出残暴的杀意,嘴一捺眼微眯,手中鞭子拐到别处,再以猛劲打去。
鞭力道之大,将无动之风撕破出咧咧风声,落到半空,房顶砰地破出大窟窿袭来一把剑,隔空精准砍断那一鞭。
“啊!”女人被不速之客惊吓一跳,急忙爬到一旁有遮挡的地方揽起碎布衣裳挡住几分春光。
男人上头的兴奋僵在脸上,目睁睁见自己寻欢的武器被毁,眼珠瞪大,勃然大怒喝到,“谁?”
紧接房顶哐地一声房瓦踩裂哗啦啦地坠落,灰尘中蓝衣男子携一名白衣女子从天而降,乘着束束灼烈日光落地。
男人挪不开视线,房洞投下的光照射在琳琅身上,如仙女下凡头上七彩光环一般,“美,太美了!”
小孩紧抿双唇,是爹请来的神仙来救他了么?目不转睛地追随着琳琅,可为何神仙姐姐面含寒冰,更像是前来索命的。
岑溪岑杰护在琳琅两侧,蹭地拔出利剑。
岑杰使出脚法一脚提起衣布罩在男人身上,接连挑剑刺去,“主子的眼岂是让你玷污的!”
“好一个冰美人。”琳琅自始至终未曾看过他一眼,男人死到临头还在沉迷美色,直到剑到眼前连忙握紧鞭子反击,脖子一凉,急急伸肘挡招连推几步。“胆敢擅闯山寨,自报家名还能留个全尸!”
岑杰哪里听得他的狂言,手下剑愈发不见不清踪影,一进一退玩弄眼前人,不稍半晌男人已经数道伤痕。
岑溪双手抱举小孩的身子,琳琅快步走至面前,十指迅速地解开绳索。
小孩细嫩的手已经被勒出红痕,嗅着淡淡清香,睁大无辜茫然的眼睛审视眼前陌生却又有三分熟悉的脸庞,听到她温声地问自己名字,糯声说出姓名,“叶兮沫。”
他被那边三人的打声吸引,目光望去,刹那被手遮住了双目。
“你想怎么处置此人?”琳琅刚巧在屋顶看这小孩脸圆衣服合身齐整,如今抱起来丝毫不吃力,细看脸上是白粉嘴唇亦被抹了胭脂红,心下泛起一阵恶心。
见小少爷手腕的绑痕,显然是累日吊绑被蹂躏,气色不佳还得被扑粉还原气色让那畜生鞭打欢悦。岑溪狠狠骂了一句,“猪狗不如的畜生!”
“断了手拔了舌头,杀了他。”他扑朔着眼睛,长长睫毛轻扫她的手心,童真地表达自己的仇恨厌恶,那人杀了他的父亲。
琳琅觉着手心湿润,知晓小孩忍受多日非人折磨很是委屈伤心,“依你。”
叶兮沫愈发止不住泪,盼了许久终于盼来救主,听见她让闭上眼睛乖乖地合上。若非小灰病重还博得狗头山匪的欢喜拼命活下去,他恐怕早早找爹爹去了。对了,“姐姐!我的伙伴们?”
琳琅用拇指帮擦去眼角的泪,将白手绢折成长条绑在他头上遮住双眼。“救了,你且宽心。”
岑溪刘洋二人手下毫不留情,先是狠狠拳打面部击碎了一口牙,踩在脚下切断舌头,手刃千刀,最终才快刀将贼手斩断。
刘洋问,“主子,如何处理?”
岑溪跟在琳琅身边多年,“押回去,主子不会让他死的。”
只会生不如死!主子数年未动过怒,如今一朝爆发怎会让贼人死得轻松。
琳琅开了门,抱起小侄子坦然走出去,罔若未闻后边口齿不清的闷哼声。
“大当家,有大波银面人杀进来了。”哨兵大声呼叫,一波杂乱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开了,不是大当家,而是走出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身后还有一个男人。
呼啦啦一大群山匪拿刀尖直指她面门,“你把老大怎么样了!”
有人透过门瞧见自己老大被两人擒拿缚住手脚,浑身是血,“老大,被抓住了!”
一阵骚动,他们目光狠辣地盯着琳琅,而她对刀枪棍棒面无惧色,目光深邃似海,眸中暴风云卷动,站在高阶上俯瞰淡扫众人,眼中刀刀破风刺入众人的肌肤,尽是眼神便让他们生惧遍体鳞伤。
这个女人是谁为何把闯入山寨,管他们是谁,现在自己人多!
有人举刀高呼,“拿下他们,为老大报仇!”
“为老大报仇~”说时快,山匪们举刀就要冲进房间。
刹那间,山寨外的地狱索命者齐刷刷现身,护在琳琅面前。风微微吹动她的发丝,声寂人静,山匪急刹脚步,不敢贸然行动,目光紧紧盯着黑衣人身后的女人。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便死无全尸。
一行八人,身穿黑衣面带银具,头戴斗笠,胸前穿着无袖斜挂护心铁皮衫,腰系铜带,脚踏黑长靴,手握利剑,俨生生皇家暗卫做派。
大多山匪纷纷转头四处逃窜,救什么人,开玩笑,自己保命要紧。没想到山寨早被攻破,银面人踏着尸海前来将院落包围,山匪逃也不是打也不是。
刚巧带头人目测前后银面人的数量,远远超过身周的弟兄人数,更何况对方个个杀气凌然,武功高强。还是有人嫌命长,鼓动身边人杀出一条血路,一时之间院落又多了几具无头尸。
兵刃相撞之声起的突然落得匆匆,琳琅冷眼看他们垂头退回原地围成一团,又挣扎亮出刀装作有骨气模样。“大夫呢?”
中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