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便被人高价收,琳琅并不多加考量,其中猫腻,“你是说二长老早已做不少缺德买卖。”
“是。我派人继续追查,察觉他出手的不止旧品。随后核查风堂楼仓库,玉器货物近两成是劣货或根本就是滥竽充数的高仿玉。”
琳琅嗤笑,偷天换日这一招二长老多年用不腻呀,“司木不是半年查一次账,账房有多少他的人?”
“账房有一个擅长做假账的人,为金钱收买。别说楼主半年看一次账,就我十日查一次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来。”鹿迪眸光霎时间转为阴沉,否则他怎会时隔数年在机缘巧合之下查出此事。
“抓紧时间补天吧,拿来的是二长老的账本?”琳琅不想反客为主插手过多,如今风堂楼并非都是二长老的人,依然不少对司木忠心耿耿之人。
鹿迪拿出一个包裹打开,露出两本账本。“嗯,这是假账,这是真账。二长老狡猾,以防出意外劳你先保管一趟。”
琳琅将账本收入袖中,“你如何打算?”
“能怎样,布了局等他入。”鹿迪拂了拂衣袍沾的灰,“我先走了。”
“你可知文兰?”琳琅不紧不慢问道。
鹿迪顿步,“知道,离开前还从她那得了些盘缠。”
“她昨天受惊了。”琳琅语气淡然,不知在敲打什么。
鹿迪眼睛一闪,“昨夜人家凌霄都说了我她两清,她受惊着属意外。”
“我没记错的话,她两月余后大婚。”琳琅应声,转身离开。
他刚才听她说大婚那神情分明对文兰不止一面之缘的情感,眼神躲闪。
“岑杰,派人把尾巴收拾干净。”琳琅不喜人查到她头上,来叨扰她。
“是。主子,前段时间在靳城一直有尾巴跟着,是剑庄的人。这次到崖底途中在半里之外跟着,在掌控之中。”岑杰思而不得所解。
那庄主不是要剐主子的心血祭阵,后来行事中又多对主子行方便,派人跟踪也只是远远跟着,于有难之时帮上一把手,这莫不是传说中的养肥了才杀。主子总不会认为令楚有心悔改吧。
“上次茶园也是他们的人。”琳琅并不在意,令楚若真派人跟踪岂会容易被岑杰看出,不过是借此“保护”她,其实无所谓。
“主子猜到了。”
“必要时让人隐秘行事,其余时候不必理会。”
远在陵城的令楚无故打了声喷嚏,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