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凡梳理罢,满面春风出了府到叶府。
叶府,叶闫修解了绷带,指挥着家丁婢女将庭院里的桌椅摆放整齐。
昨日见过琳琅的师父,今日见他早早来到大厅,忙上前招待。
巷口的人们似有若无地看着巷口,须臾三辆刻着镇南府字样的马车徐徐驶来。
请得动古荃大人,街坊邻里们心里揣测果真是师先生收徒了。不久后是四匹高头白马护送一辆豪华奢侈的黑檀木马车,这角角落落的百姓哪里见过这样做派。
这一行透出霸气威严气息,路经巷口时人们不敢说话不敢喘大气。
紧接着是一辆普通平凡的马车,不过那赶车的车夫年轻面容白净,邻家秀才的感觉吸引了人们的目光。
不断地有马、马车进入状元巷,人们已经快要习惯了。暗道那叶府是极有门面的人,这么多马车来祝贺。
辰时前一刻钟,巷口的人认出了那急急赶来的是王府的马车。
人们正准备下跪叩头,马车已然驰过。此时掀起了轩然大波,这叶府绝对是权贵,不然王府怎会派人来。那马车里少说坐的是王妃世子。
叶府门口,令府的刘管家和叶府的李管家迎上,将王爷世子接下马车。“小的见过王爷,见过世子。两位里面请。”
院外青墙环护,入门一见假山碧水,左右对称两侧一簇青竹错落有致。一条鹅卵石小路蜿蜒向前,沿着路一进庭院,目测有半亩地大,栽有十来棵不见半片叶子的树木,里面摆放五六张桌子,宾客满座。再看那正厅四面抄手游廊,依稀窥得中院的半分景色。
敬德侯扭头一眼看见进门的王爷,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句,“哟,王爷来了。”
宾客们纷纷起身行礼,“见过王爷,见过世子。”
“不必多礼。”王爷抬手,“好一个敬德侯,本王在京中寻你喝酒吃了几次闭门羹,在这逮住你了。”
“本侯哪里有那个熊胆,不过是确实不在京中。”敬德侯世袭爵位,年五十,曾与亲王并肩平息北边扰乱的人,事后功成身退,在京中宅着素日里不上朝不出席大小宴会。
“本王可是在绿坊亲眼见着你了,莫要狡辩。老太傅也来了。”王爷朝坐在桌前神闲气定地茗茶之人鞠了半躬。
“王爷。”老太傅年岁与师凡相近,是师凡的同窗旧友,年轻时是先皇伴读后是当今圣上的启蒙先生。
“凌小友来了。”师凡打里出来,手里提拉着两壶美酒,世上也就他敢如此唤亲王为小友了。
“师大哥。”王爷挥了挥手,侍卫将手中的礼品呈上,“这是成大师打造的玉棋盘,大哥收徒这礼自是不能少啊。”
成大师百年前的宫廷御用工匠,出自他手都是价值连城的物件。
“人来喝个痛快酒,哪还用送如此贵重的礼。”师凡说着这话,眼睛盯着那棋盘,心下发痒,得下几盘棋才行。刘管家上前收下贵礼,小心翼翼拿回去放着。
在座一桌朝中之人均是高官厚禄,都相识。另一桌是陈知府及长子与镇南府的家眷。师凡江湖朋友较多,来了两桌,单拎出一个都是跺脚便能搅动江湖的。
跺几脚就不知了。
还有一桌是顾大夫一家五口,另两桌是琳琅合作时结交的好友。
刘管家与李管家道,“还有一盏茶时间便是吉时了,怎么还不见叶姑娘回府?”
入伙她迟到一点毫无关系,只是今日还有拜师礼要行,众多宾客等着…
这初秋秋高气爽时节,李管家已然额头冒汗,他亦是不知那位主子现在在何处何时能赶回啊。“我去问问岑队长。”
岑杰那边亦是急啊,明明前不久有人来禀主子入城了呀。
叶闫修招呼周到,与总宾客均能聊上几句,与古荃夏南打了个照面。两人时隔多年重逢,甚是欢喜。
“管家,还有半柱香就到吉时。门外小厮已经准备好点鞭炮了。”家丁禀报。
“知道了。姑娘还没回来,见机行事吧。”李管家抹了一把汗,站在门口伸长脖子眺望那巷口期盼着自家姑娘出现。
巷口的人们亦是伸长脖子看那新搬来的叶府是什么阵仗。
有一人早在一盏茶前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叶府的主子就是今日拜师先生为师的人。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肯定那人的猜测。
如此劳师动众,他们想烧鞭炮时能一睹叶府主人的面容,看看是何方神圣。
正在此时,一匹骏马闯入巷子,马背上坐着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孩。
人们目光追随,反应过来那不正是庄主吗?怎么一月不见,便怀抱美妻携半大幼子出席师弟的拜师礼?
就说如此事业有成的庄主会过了弱冠之年还未成家,原来是美妻并不住在这里。
“是姑娘,思冬准备带姑娘速速去换身衣裳。”李管家松了口气。
“是。”
众家丁看见这位未曾见面的姑娘被一个男子搂在怀中,忙低头,这是不该看的。
“李管家,还有多久到吉时?”琳琅理了理被颠簸得微乱的衣裳,令楚伸手将她那风吹到头顶的碎发拨到一旁。
“还有半盏茶,姑娘换身衣裳还来得及。”
“不必,刚在客栈换了衣裳。令楚,你帮我带兮沫进去,我得前去会客。”琳琅说,见他点头便大步快赶地凭着印象进到庭院。
“师先生。”琳琅拱手行了一礼,“琳琅有幸得诸位到此。”
师凡的旧友们没想到他新徒弟是一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