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站在她身侧如此近,他正低头看她手中书内容,猝不及防地两人额头碰在一起,他的额头有些发烫。
两人对视片刻,心均漏跳一拍,令楚抬头后退一步,眨眨眼掩饰紧张的情绪。“没有,你怀疑东胡早出现疫症,是特意来夏禹找解方?”
琳琅脸皮微烫,看他耳尖发红模样失笑,他居然害羞了,他近来对她搂腰愈发自然,现在不过碰个额头他便害羞,是说他纯情还是…
“准确来说是来这找解方,潜伏在玉岩书院的谋士大概只是误打误撞,知晓金狐部落族人的墓,传信与东胡太子,之后便有如今局面。”
令楚听罢,投去赞赏的目光,“如此一说诸事都能说得通。你打算怎么做?”
毕竟这是她的事,他不好逾矩。
“先把书转移,影他们盯了一段时辰应该有些线索。”琳琅挑了一本记载医药方面的书,拿在手中。
他们躲在枯井时听见东胡人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而那应是被影劫走了。
“嗯,不出意外的话,现在是在第一口井下。你说的水位上升,乃是石墓里的备水。”令楚推断,“陈襄说青夫子寻常日日在此打水浇花,可种植的总是不活,又闻这口井因水时少时多,书院用水并不用这口井。”
他顿话的时候,琳琅接话点出他的猜测,“这口井其实还是主墓的出口,青夫子到井前实际目的并非打水,而是替转移东西的人打掩护。”
“是。”令楚刹那一笑,聪慧如她。
“转移东西,转移的一定不是书。”水井水井,就算是个通道哪里没水。
“副墓的陪葬品。”令楚答。“金狐部落如今尚有后人在,势力不可小觑,主墓的东西拿出去定然引起波动,只是时间问题。东胡并不想招惹金狐。”
琳琅知晓他想用金狐对付东胡并且从他们那换取疫症的解方,“可西南部嫌少听闻金狐部落的动作,找他们费不少时间。”
刚翻到一页,上曰:金狐部落自此隔绝外世不问世事,偏居一偶。
令楚邪魅一笑,“这个不必担心,三日之内定然找到。”
他正好认识一个金狐族人。
“你有多了解金狐部落?”琳琅见他有把握,三日,如若古荃将军出面控制各地疫症,局面撑到三日之后倒不算太严峻。
“只是偶然在师父书房看到相关的书籍,了解不多。你问师父会知道的更全面些。”令楚环视一周,将大致布置印刻入脑。
“他所知一切均是从书中而得?”她说的是如仵作一般精准的验尸技术,精通药理达晓墓葬的规格礼制等。
“只能说师父博览群书,知识渊博。再者他广结好友,从而知晓各类知识。”
令楚今生最佩服的就是师凡,天文地理无一不晓,一身高强武功,独饮一壶清酒游戏人间,毫无牵绊。
“怪不知。”她对师凡身份一直有猜测。
他结识天子身侧诸多高官,是前国师的弟子今国师的师兄,却以四海为家不说完全是性格使然,其中定与现国师有渊源。
这一趟主墓之行过于顺利,师凡不应令楚的约下来,其实他早已算出主墓并无危险。
师凡见他们二人,“空着手回来的?”
“师父想要什么?”琳琅挑眉问。
“什么叫我想要什么,”师凡压着嘴角地后退一两步,他一个老鬼拿那些东西干什么,“你们不拿就罢了。”
琳琅与令楚相视,不知他在说什么,“找到疑似疫症解方的书籍,太多了稍后让人来搬。”
“不是说的这个,一个个的不开窍。”师凡叹一口气。
墓主嘴里那么好的救命圣物都不拿,罢了罢了,他改日再来取。免得日后到了派上用场时,她哭得稀里哗啦说无药可救。
“走吧,再教教你这丫头如何察言观色。”师凡甩了甩手袖。
片刻几人回到玉岩书院,影来报截获携赃物而逃的一东胡刺奴。
“什么原因,带走什么?”琳琅问。
影瞥了一眼师凡,说话颇为随意,“一对不大出眼的玉珊瑚,原因是听乌迩兵败太子局破,欲逃命自保。”
“他倒会考虑,敲问出多点信息。”琳琅平淡地道,明**拿谋士的章程已完备。
“这是司木留给你的?”师凡说。
影听到司木名讳时,周身气息腾地变大显然动怒,主子名讳岂是他能喊的。
琳琅唤了一声,心底被针刺一般,“影。”
没记错的话上次府中与师父执棋谈笑的女子是司木,令楚察觉周身怪异气氛,“师父不是说要去见见哪位谋士?”
“丫头。”师凡招了招手,耳语几句。
琳琅面色有些沉重,“知道了。”
影突然不知去向,黑夜里隐藏的暗卫齐齐出动,封锁了玉岩书院。人手一支烟竹,为书院厢房里的书生添了一点助眠的香料。
师徒三人直闯青夫子的厢房,房中狼藉,他被烈一手擒住跪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擅闯书院私自抓人。”青夫子咳出一口血,这人好厉害,五招之内他竟然被打出内伤。
“是谁不重要,你是谁才重要。”琳琅看向烈确认一事,见烈点头敲定了心中推论。
“你在说什么,我青某不过一个教书先生。”他绝不会不打自招的。
“夫子不仅教得了书还能比划拳脚,”她环视一周,“你主子连你的命都觉得不重要,你卖命的意义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