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烙月抽出了宝剑,稍一停顿,回忆起那梦中所学之剑,立马舞了出来。只是他没使完两招,便觉得身体扭曲难受,甚为不适。但觉内外功法行走不易,倒得五脏六腑剧痛难耐,险些走火入魔。烙月慌忙停下,说道“难不成这竟然是一套邪法,不是人所练的?”
烙月一试几次便都是如此,便弃剑说道“什么狗屁剑法,狗屁琴谱。搅得我好是难受,不练了!”
陈晓和烙月研究良久仍是没有得出结果,只能放弃。弃了诡异琴谱,陈晓找来一首简单些的曲子教烙月演练,只望他在那五决大比之时拔得头筹。陈晓心想,以前的烙月血腥太重,恐怕只是因为身在武林之中。此番要是自己将他引向仕途,说不定世上可以少个魔头而多个好人。
一连几日烙月闭门不出,专心练琴。只是他一心并不是为了参加五决大比,而是为了深研音律,好去破解这诡异琴谱中所藏的秘密。若是自己能学得一身好的武功,那自己心中的那件事,何愁不成,只可惜烙月已经忘却过去,却不知自己要去完成怎样的一件大事。
几日之后,烙月终于能够熟练的演奏一支完整的曲子。大比也正是开始。只见八月初八这天早上,天还没放亮,桂阳城中便已喧嚣不止,经商的、耕地的、耍猴的、行乞的、当官的、行权的、看热闹的,一展身手的……各色各样的人怀着同一个目的聚在了一起,观看这一年中的盛事,“五决”大比。
在这些人的眼里这不仅仅是一次比赛,而是一种仪式,一种传承,是一个地方繁盛的标志,是所有人心中最美的一场梦。
城中早在官府的组织之下建立起辉煌的戏台,戏台共分三层。最上一层是州官、府官等级品较高官员的观戏平台,第二层是县官及本地闻名的豪绅观戏平台。谁能进入下一**比的权力就掌握在这两个层面上坐着的人的手里;当然民心是不可犯的,谁要在这一年一度的盛事上作假,谁就将是千夫所指,万民同骂。
第三层才是擂台,已经准备了上好的古琴;地上站的才是平民看客,也是现场人数最多的部分,直拉了一个长长的队伍,怪不得来这么早,只怕稍微来迟一步,想要找个立足之地都很困难,凡是可以站人的地方都挤满了;放眼一望只看得见黑压压的人头和色彩不一的衣群。
烙月赶到五决现场时已是中午,根本已无法步行进到擂台,幸好他有一身轻功,硬是借助轻功从人头上越了过去,没想到的是竟然有另外三个人和烙月一样借助同样的方式进到擂台,四人一上台立马引来观众的大声喝彩。
后来来的三人,皆是不凡。一个叫眭芝麟,是城中有名才子眭涛的儿子,自小聪明好学深得其父真传,着一身白衣;一个叫李耀庭,祖上曾为同善陪读,官至侍郎,如今已是门庭衰落,空有皮毛,他自小肩负光耀门楣的重任,所以取名耀庭,着一身青衣;一个叫周林,着一身布衣,生得不凡,却不知来历。
周林演揍是《凤鸟在林》,其声高昂,博大恢宏;李耀庭演奏的是《花隐竹西》,其声呜咽,听者垂泪;眭芝麟演奏的却是《渔舟回渡》,其声超然,遗世独立。三人一上,艺惊四座。
眼看就要轮到烙月演奏,可他心中只不断浮现出诡异曲谱的旋律,却怎么也回不到现实,能否入门五决,却是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