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际驱驰
阿娇细细地在我背上四道伤口上轻轻吮过,一边吸吮,一边吐去血污。我虽然觉得舒服,但心里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阿娇不小心吞下去一丁点毒,不住口地呻/吟着提醒她小心。
一直到阿娇吮完伤,我赶紧翻身起来,披上衣服,看阿娇吐干净血水,又拿茶水给她嗽了口,看见她好好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天色太晚了,不敢多担耽,肯定了阿娇没事,我就赶紧送阿娇出去。
既然我跟她早就定了名份,如今又有了肌肤之亲,我便不能再象以前那样疏离她,我轻轻拉着她手说:“阿娇。”
“嗯。”
“跟你商量个事。”吮伤之后,她便是那个会与我相守一生的人,我就看不惯这世界的男人,对自己的媳妇颐指气使,吆五喝六的样子,我想要尊重阿娇,凡事跟她商量,听听她的意见。
阿娇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说:“阿娇,我还不想成亲。”感觉阿娇的身子明显地僵了僵,我说道:“能不能等我几年?”
“几年?”
我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我要经过多少年的时间,才能完成男性心理建设。也许,我这辈子都无法完成男性心理建设,一辈子都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我说道:“你要放心,我不会辜负你……这辈子,我就只要你一个……以前说过的话,我会算数。”
阿娇一直红着脸,红着眼,低低地回答我:“嗯,我等。”拉开门便离开了。我守在门边,望着她一路远去,跑向内院方向。
在那个初夏的晚上,完全不知道,我在不经意间,便对阿娇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说出那么情致绵绵的情话时,我心里压根没有一丝丝的男女之情,只是单纯地觉得: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阿娇对我那么好,所以我是应该对她好的。
也许没有人能真正理解我说出“这辈子,只要你一个”的意思:天知道我能不能成为真正男人,祸害一个就够了!我不想害更多的女孩子。只怕所有人都会把我这句话理解成“情深专一”。
“看什么呢?”也不知道我出了多久的神,阿丹忽然拍我,吓了我一跳:“我能进去?”
什么话?莫非阿丹以为我会跟阿娇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还留下什么不该被人看见的东西?我懒得理会他,自己返身回屋。
回屋便看见我小床边几滩血,甚是醒目。阿丹跟着我进来,也看见了,问:“那是怎么回事?谁的血?”
“阿娇吐的血。”我一边随口说着一边进浴室去拿了抹布出来,蹲下身子抹地上的血。
阿丹一个健步冲上来,把我从地上提起来:“你把阿娇怎么了?她怎么会吐血?”
“放开我!”我被阿丹抓得死死了,挣不动。我这病秧子身体,实在不是阿丹的对手。
“说!”
我不能说。说了,阿丹就知道我跟阿娇有肌肤之亲了。这一传出去,会损了阿娇的清誉。我只得改口道:“我吐的!”阿丹再不放手,我真要吐血了。
阿丹一扬手,把我摔到地上,直摔得我肝胆脾肺肾错位一样痛,背上的伤撞在地上,更是痛得我吸气。阿丹冷哼道:“你敢对阿娇怎么样,我要你好看!”
我知道他一定会去问阿娇的,阿娇怎么说是阿娇的事,至少我这方面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
阿丹一向脾气挺温和的,不是这等暴虐的性子,我赶紧解释:“阿娇来给我治伤,没怎么样。”
阿丹把我拉起来看我背上的伤:“治伤?阿娇会治伤?怎么还是在流血?治和不治,没有区别呀。”
阿丹他们只知道我这伤口老是长不好,除了教头,并没有人知道我被下了毒。大约教头去问过我妈,后来便没有再动员我献肉。不知道他是不是与我妈旧识,我觉得他对我甚是关照。
阿丹一句话,提醒了我,我忽然想,我妈是不是故意诓阿娇的?其实压根不是这么解毒的!只是想让我跟阿娇发生肌肤之亲,有了肌肤之亲后再提出成亲,我就不能推托了。
我叹了口气,这等计算人心的事,我总觉得心寒。
那一晚,我没拿布条包扎伤口,就那样趴到床上,拿衣服搭在背上便睡了。
身上不绑布条便睡,感觉睡得特别舒展。
朦胧中,仿佛有个人走到了我床边,只是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自从我被教头大人在睡梦中抱出去后,我睡觉便很惊醒。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却给我很安心的感觉,象认识了很多年的样子。
我趴着没有动,看着那个人慢慢在我床边坐下来,伸手抚上了我的后脑勺,轻轻地抚摸,充满着爱怜。象我妈曾经对我的爱怜,又象穿越前,我老爸老妈的爱怜。我睁大眼,流下泪来,可我心里很满足,很高兴,我想有个人疼我。
我象所有孩子一样,想有个人疼爱我,就是很单纯地疼爱,不要带任何的利益和yù_wàng。
我不想一个人故作坚强。
我听见他在说话,声音很好听,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很爱怜我,让我孤单的心无比温暖,无比安慰。我流着泪笑,又笑着流泪。
他的手渐渐移到我背上,好象有魔力一样,他手抚过的地方,我的伤便好了,我的背脊重新回复得光洁平整。
真奇怪,以前我怎么也看不见自己的背,这时候,我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
他继续轻轻抚摸我的背,轻柔地一遍又一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