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人还没到,周清也顾不得因为抓取金丹,而被摩擦的火辣的右手。
几个踏步之后,周清便一把抓住墙壁边缘,一个扭身翻滚了进去。
感受着后背那火辣辣的疼痛,周清硬是忍着一声不吭,爬起来朝着不远处的阁楼走了过去。
今时不同往日虽然身体依旧无比的糟糕,但却不再是如从前那般,只能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在有了一个健康的身体之后,他完全可以去追求任何他想要的女子。
不必再去因为自己不知何时会死,而忍痛就此离开她的身边。
甚至于他不单单能够追一个,完全就是想追几个追几个,体会一把封建社会给男人带来的好处。
心中不断画着大饼,激励着越发有些模糊的意识,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周清便推开了那阁楼的门,艰难的将自己挪了进去。
依稀听着院外嘈杂的脚步声与叫喊声,知道自己不能停在原地的周清,顿时朝着阁楼的楼梯有了上去。
靠着身旁的木质扶手,虽然方才在祭坛外聚集了许多人,但他也不能保证这阁楼里的人,是否真的也同样外那群人当中。
伤口愈合所带来的的麻痒酸痛,不断伴随着因为血液流失,所造成的的晕眩感冲击着周清的大脑。
用衣袍紧捂着的伤口虽然能够不让血液滴落下来,但却也加快了周清血液的流失,让伤口的愈合越发缓慢了几分。
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因为死亡的压力陡然消失,周清脑海中忽然浮现了金刚狼的身影。
若是他有金刚狼的身体素质,那他现在应该也就不会这么狼狈了吧?
面色苍白惨然一笑,周清抬手推开了最里面那间房的房门,迈步走进去靠着房门将其锁上,周清便再也坚持不住就这样昏迷了过去。
“这该死的金丹,好像老子每一次昏迷,都是因为这坑爹玩意吧?”
脑海中一个满是怨气的念头划过,周清脸上忽然挂起了一抹释然,意识瞬间陷入了黑暗当中。
只不过嘴角带着笑意昏迷过去的周清,却是再也没办法,去注意到那藏在黑暗当中,无比微弱的呼吸声。
……………………
黑暗中蓝彩依匍匐着身子,双眼紧盯着自己房门口的那道黑影。
手中精致的弯刀,在月光下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就连刀身上刻画的纹理,此时都仿佛有了生命。
虽说这只是一柄作为用于成人礼,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用效果的礼器。
但此时在蓝彩依手中,却却宛如一只牛角一般,锋利而又充满了危险。
压低着呼吸在床上等待了片刻,脑海中回想着平日里的训练。
蓝彩依身侧的手指微微发力,一点点将身上盖着的锦被拉到了一旁,未曾发出半点声响。
手撑着床榻脚尖轻点地板一个翻滚,蓝彩依顿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房间正中。
手中反握着的弯刀横于身前,蓝彩依脚步轻盈的如同猫爪。
“血?受伤了吗?”
微微耸动鼻子,轻嗅着那越发浓郁的血腥味,蓝彩依心下顿时微微一松,但却有很快重新提起了警惕。
虽然对方受了伤,但山中的野兽,往往是越受伤,反而越发的危险。
在没有割断对方的咽喉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猎人,还是对方的猎物。
真当蓝彩依思量着是否要再等一下,等对方因为失血而彻底死去之时。
一道道急促的脚步声,顿时传到了她的耳中,让她握着弯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
“是同伙吗?该死的,不能再犹豫了。”
轻咬了咬银牙,蓝彩依也顾不上自己的脚步,是否会惊动对方,连忙几个踏步向前冲去。
举起手中的弯刀挥在空中,直到此时她这才见到了对方的穿着。
心中闪过一抹犹豫,但听到那自楼下传来,越发清晰杂乱的脚步声后,蓝彩依却还是无比果断的挥下了手中弯刀。
若对方是是苗人,也不过是得罪了一户人家罢了,既然有胆子夜闯苗女阁楼,那么自然是已经做好了陪上性命的准备。
纵使现在她痛下杀手,也不过是对方本事不济,怪不得她手下无情。
而若对方是敌人,那么自然更加是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还是个伪装成了苗人的敌人,想也知道他身上的衣服究竟是怎么来的。
正当蓝彩依手中的弯刀落到了周清肩头,也不知从哪里忽然一阵微风拂来,荡开了周清面前散落的发丝。
借着刀身上反射出的血光,蓝彩依不知为何忽然停下了手臂,略微有些出神。
“男人……怎么能长得好看成这样?”心中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感叹,蓝彩依忽然感觉自己舍不得杀他了。
作为黑苗族长之女,寨中的男子无论年龄大小,从来都是任由她随意挑选。
但无论对方究竟是何等的优秀,蓝彩依都未曾有过半分的心动。
哪怕对方在她看来已经足够的好,是她托付终身的最佳人选。
但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她不愿就这么委屈了自己。
可是今天见到了眼前这个,俊美的简直有些不像话的男人,她却是感觉自己有些沦陷了。
明明对方一看就是中原人的长相,并且还一定是她的敌人。
但在看见那张俊美脸庞的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再也逃不掉了,一生都将与这个男人纠缠不休。
“彩依,你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