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里连搬弄空间都能做得到,那么我练个剑应该也没什么的吧?”
指间摩擦着略微有些胡茬的下巴,周清越是想,一双眸子便越是发亮。
纵身跃下狗头抬眼望着四周的蓝天草地,虽说周清手上无剑但这些都不重要。
紧皱起眉头回想着自己每一次被剑道注意的契机,一柄纯由灵气组成的剑影缓缓浮现在周清手中。
他练剑,别人也练剑,就算是天地意志,偷窥也是要将基本法的。
千千万万个相同的人里,怎么就能一眼便认出了他的存在?
那一定是因为他太过优秀,导致他宛如小土包中间的金字塔一般耀眼夺目,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凝视着自虚空不断汇聚在了剑神之上的锋锐之气,周清陡然抬起头,看向了头顶的天空。
虽然在这里他什么都看不到,但那股化不开的庞大威压,却还是顺着空间传到了他的心头。
“这就是剑道的真相?剑这种东西,可没有那么肤浅啊兄嘚。”
略带着几分轻蔑的低语一声,这一次有着苟天晟的武道图录阻隔,周清倒也没有如之前那般,直接散去手中的灵气长剑。
对方都只能吓唬人,不能真正动手了,若是他还怂的话,那还练个什么剑啊?
指间染上丝缕法力,低头看着那宛如实质的剑锋,周清直接便运起法力,朝着剑锋之上刷了过去。
同样是修炼金丹,直接修炼便要被天地针对,凭什么换了一层武道图录的皮,便能够修炼的如鱼得水?
还不是因为这世界承认了这种修炼方法,以为这是武道延伸的结果。
同理,如果他的剑气,所御使的不是那天地间的,那抹锋锐气息,而是带有他自身武道图录气息的灵气,那么是否就也能够,得到天地的承认了?
更何况又是谁定义的,剑气便一定是锋芒锐利,而不是其他意思的?
或许有些太过包涵个人意愿,但在周清的记忆力,剑道剑气这种东西,那可从来都是个人意愿的代表。
锋芒?锐利?这些都不过是不值一提的东西罢了,一剑可化山河,一剑可断万古,这些又岂是区区锋锐能够做得到的?
唯有个人的意志,强烈到极致的意志,方才是剑道的根本。
周清不管其他人如何,但至少在他心中,唯有灌注了自身意志的,方才算的上是所谓剑道。
不然的话,剑就只是剑而已,长不及枪,重不及斧,灵活不比长鞭,虽然各取其一,但却样样不及。
唯有那宁折不弯,哪怕折断也依旧不改的意志,方能定义究竟什么才是剑。
枪会折,斧会断,长鞭也有无用之时,但唯有剑,哪怕折断亦有锋芒。
眼中一点毫光闪现,只是瞬间,原本平静无波的空间,顿时裂开了无数裂缝。
处于空间内的周清不清楚外界如何,他重新定义的剑道又是否被天地承认。
但看着眼前那凝为实质,点点金色法力丝线缠绕其上的灵力长剑,他的心情倒是蛮不错的。
反正气息都已经铭刻上了,只要他不作死开发,玩一个天地万物皆是剑,开个地图炮。
一般的小打小闹想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终于又可以飞了。
……
且不提图录世界内,周清究竟是如何在渊穹的狗眼懵逼之中,踏剑上长空。
外界刚刚动用自己气血真元,修复了天草阁图录的苟天晟,却是心有余悸的抬头凝望着天空。
这天地示警他不是第一次见,而上一次,便是他全家被杀他准备报仇的时候。
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有关世界存亡,众生未来兴衰的大事。
就只是因为杀他全家的是个有道韵护身的天骄,而他一手指头便能碾死对方。
无关是非对错,就只因为对方心情不好想要杀人,而恰好他家所居住的位置,又是最为顺手的方向。
就当他准备动手,灭了那个无耻之尤的时候,天地示警来了。
因为那天骄现在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动手对方必死无疑,所以只要他敢动手,天地便要将他抹杀。
毫无道理可讲,要么对那好运的家伙卑躬屈膝,为对方杀得不爽做出赔偿,要么便是就此化为灰飞,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
甚至于,他还要亲自出面,夸赞对方杀得好,杀得痛快,证明他那平生没有做过任何恶事的家眷,乃是十恶不赦的万恶之徒。
“贼老天,这一次你又要拦我吗?如果能拦你就试试看啊。”
如烈火一般的意志带起沸腾的气血,两行血泪自双目流出,却丝毫模糊不了苟天晟的视线。
为报仇他准备了三年,卑躬屈膝不顾丝毫颜面,任人随意驱使,任意侮辱了足足三年,这才终于得了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天地示警?他倒是要看看和一群天骄比起来,究竟是他一个更重要,还是他身后的众多天骄更为重要。
猛的一掌拍碎座椅,苟天晟脸上的血泪缓缓渗入了皮肤之中,脸上因愤怒而极度扭曲的模样,也是重新恢复了卑微。
“那个陆染,这次外出好像也得了道韵的青睐啊,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眉眼间闪过危险的光芒,苟天晟一步踏出,直接便寻到了陆染所在的住处。
无视了四周的人来人往,无视了所有导师与学生投射而来的好奇目光。
苟天晟直接挥手解开了陆染住所的防护阵法,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