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懊恼的要死,没办法。
找到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工友,他们一起当过学徒,一起在外地。在外地吃过苦,一起睡过一个炕。
虽然算不上是患难之交,生死弟兄。可以算得上是情比金坚。
老梁。兄弟求你个事儿。
看你说的啥事儿,缺钱啦。咱俩还用着求?
没事儿。最近觉得所有人啊?都看我的眼神儿不对,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兄弟们对我有意见?
你这也……唉!哪有谁家还没个孩子,谁孩子还不犯点错,还这么小的呢,你也别太计较。
谁还没淘气的时候?你还记得咱们以前当学徒的时候,也把也常常把废铁拿出去卖掉,换个馒头什么的。那会儿人都这样。你也别太当回事儿。
我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兄弟们对我有意见,我也是站在人堆里边儿,没人愿意跟我说话,都躲着远远的。按理说我这,做人也算是堂堂正正。
哎,你想多了,不过,兄弟劝你一句,孩子嘛!好好管管。你到火车站偷东西,让人抓住了,而且他名声不好听,再说了孩子也那么
大了,自己也注意点儿。我建议啊,要不行啊,给他换个学校。什么的……
你说什么?老头脸都绿了。我儿子在火车站偷东西被抓啦???
你不知道啊?老梁一脸懵逼的说道,说完他就后悔了。
哎,你瞧我这张嘴。兄弟你也别生气,这个事情,那得慢慢儿来好好的教育。
你得持之以恒的教育,你不能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咱们闹腾了半天,不就是为了下一代,能好好的有个生活环境吗?
过的比咱们好。活的比咱们强吗?
哎!老梁谢了啊。
谢啥了!咱们兄弟?还有啊!你回去好好跟弟妹说。都是为了你,你这人脾气又倔又好面子,都怪我我这人……嘴欠……。老梁有些无奈后悔的说道。
老头还是硬扛着等到了下班儿,家里确实没了往日的欢乐。按照以前,老头肯定认为这很正常。老婆忙着糊纸盒子,儿子又不知道到哪儿去溜着玩儿。
自己下了班儿帮忙,糊火柴盒儿,老婆做着饭,一家人着急忙慌的吃了饭。
然后睡觉一天就这么结束。
可是今天老头儿,看到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对?一股被羞辱,被隐瞒,被侮辱的气愤!直冲脑门儿。
老头还是耐着性子像往常一样,只是脚步有些生硬。
手有些不知所措。
当家的回来啦,我赶紧去做饭,妻子愣了一会儿神儿赶忙说道。
二明呢?老头问道。
妻子先是心头一紧。有些紧张的说道。哦!在里屋写作业呢。
哦!咱儿子最近学习挺好。没捣乱吧?丈夫的话语有些撑生硬,动不动就扯着儿子。
挺……挺好的。老师都说这孩子聪明,就是不努力,要不然是个好苗子。妻子一个劲儿地死扛到底。
哦!你别做饭了。咱们说一说这个孩子,咱们孩子怎么啦?丈夫的脸拉的有些长。
这么一问妻子哭出了声。
没事儿,没……没……没……事儿。
不听话,淘气的到处惹麻烦。
我也不知道咋办呀!开始只是低声的述说,后来哭的怎么也止不住,有委屈有失望有……
我也不知道咋能管好这个家。
这就是我的命啊!命这么苦!命苦啊!啊!!
一个妇道人家,我不知道我咋办呀?
这个家,是过不好啦!天天弄得我。
心都操碎了,还弄不好这个家,想死的心我都有了。
二明在里屋听见父母的对话,害怕的要死,担忧得要死,懊恼的要死。
第一次被抓住的时候,自己真心恨会过自己,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简短的意识方式,改变不了几个月的时光。
对以前生活的渴望,对眼前所有人崇拜样子,对所有物质的享受,怎么能说改变就改变呢?
他真恨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下定决心去改变这一切?
为什么自己不能,认认真真的做个好人,有谁希望自己做个坏人,做个小偷?
谁不想做好人?谁都不想做小偷,谁都想做好人。
可是已经习惯了,好吃懒。
习惯了没有劳动就有收获的日子,怎么能轻易改变?
我在外边听说了一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妻子和盘托出泪流满面,哭着哽咽着说道。
我也不知道咋了。这家……我这管不了了,咱们俩儿……我是管不了了,管不了了……我,你是咋弄呀?
哎!咱们几辈的人都是这样,老实本分的人,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儿子啊?
是我不行,是我不会养孩子,还是说,我不会教育孩子,还是说怎么着?
这个家我是管不了了,你管管吧!
再不弄,咱们这个家真的是散了,真的是散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一天努力的糊盒子,你一天在外面拼命的工作赚钱,为的就是这个家,为了就是扬眉吐气,能在所有人的面前,挺直腰杆。
站在那儿说话,可是如今成了今天这样子。
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你说吧!
你不要我也行,离婚也行,这个家散了也行……都行,怎么的都行。妻子彻底的崩溃了。
老头儿看着,妻子崩溃流泪的场面,无数的自责与懊恼开始在心中酝酿。
第一次。我从丽丽那拿的钱,拿出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