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狭小的办公室里六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吱声。
我看这样咱们分一下组。
你们自由组合选择一下。
谁也行,我和谁也行啊,反正我也就是个过场。刘洋叹气的说道。
刘洋咋回事儿?宫骏有些生气。
反正马上就要考试了,我准备还要去考中专。真的没时间弄这些事儿,估计再干一段时间我就不干了。
你……宫骏叹了口气,本想说点什么还是又忍住了?
以前也想过,但是从来到这儿之后,我觉得这样做也挺好,最起码不是受笨苦。
也不是体力劳动活儿,就在办公室好好待着,再过几年找个对象吧。王晓霞像是看破红尘了似的说着。
四个男人,你瞪我,我瞪你。
哎,现在少说那些废话,赶紧说分组的事儿。宫骏有些恼怒。
李力山你和谁?
我和宋国庆吧。
宋国庆看了看李立山,然后两人握了握手。
柴志国你和谁?
我和王晓霞,柴志国有些腼腆的说道。
谁要和你啊,我和组长。
那就我和刘洋一组。
好看来只有这个情况了。
明天咱们接手吧,互相手里的活儿都汇总一下,互相学一下,然后一个人出去考察,一个人在看着这摊子的事儿。
宫骏不像其他人都住在城里,他在郊区来自郊区,一个贫穷家庭。
哦!以前学习不怎么好,也就是中等水平,考中专没有考上。
于是他读了一年高中,本指望着接下来,两年努力学习,然后考个大学或者大专什么的。
可是家里老爹突然生了病,于是家里失了顶梁柱,自己只好辍学。
本指望着跟着大梁,去在工地上干活儿能挣不少钱,没想到大梁却意外的让他来这里,跟着王二狗混。
的确这里工作确实清闲,可是好像也没有工地上挣得多。
唯一一点好的是,工地上冬天停工,自己没了活计,这里一年四季都会有。
其实要说不喜欢这份工作,宫骏真的是不喜欢,他非常不喜欢这份工作,因为挣得少而且家里急需要钱。
父亲的病是生生累出来的。
家里穷没有多少钱,父亲赶着骡车,然后不断地去矿区拉煤,拿到市区卖或者是市区下面的县城,村里边儿去卖。
收上干草往矿区,送给牲口们当做饲料。偶尔还会把一些牲口送到矿区,家里渐渐有了起色。
四个弟弟妹妹吃穿,也开始有了模样。
别人五天拉两趟,老爸七天拉四趟。眼瞅着看着别人买个三轮车,拉着煤到处的跑,父亲见眼馋没明没黑的干。
手上没常年都是裂的口子,不是扎伤就是挫了皮。
着急的时候,也只是拿着纸擦一擦,然后匆匆的裹一下。
至于干净不干净,消毒没消毒只有天知道。
那时候可没有破伤风这一说,只是裹着点儿薄薄一层布,黑黑的手,黑黑的脸,只剩下一副白白的牙齿,在四周闪着光辉。
好不容易凑了钱,买了三轮车,欠了一屁股债,也卖掉了家里的牲口,本以为可以大干一场,可是好景不长,还没还的清债,就被煤块儿砸了胸口一下,吐了血。
断了两根肋骨,那个内脏有点受伤,可是医生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医生说常年的劳累,再加上营养不良,可能有肺气肿或者是尘肺的病。
家里一下天就塌了,宫骏经常给父亲去抓药,草药,西药吃了无数。
自己都认得草药,每一种名字和药剂,样式,都认得每一个西药的外形和口感。
于是宫骏主动放弃了,上学的机会,他将这些机会让给弟弟妹妹们,自己身为老大,理应付出,所以早早出来工作,好挣点儿钱补贴家用。
常年穿的一身衣服,早已退了色,好在没有破破烂烂,还算干净整洁。
至于里边的内衣,秋衣早已缝缝补补多少次,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反正老妈总是在灯下补衣服,自己的眼泪,吧嗒的掉着。
就算自己的眼睛,掉下来也得继续生活。
好在,父亲的病现在不那么严重了,只是干不了重活儿。行不了远路。
自己家也有几亩地,父亲只是零星地种些菜粮,然后拿到市场去集市上去卖。
母亲帮着父亲。以前常年不怎么下田的的母亲。
现在早已变得黝黑,手上的口子,和脸上的皱纹一样多。
好在叔叔们也来帮忙,自己家里不至于少了吃喝。
他还记得自己工作的第一个月,拿到了工资400多块。给父亲买了外套,给母亲买了个大棉袄,给弟弟妹妹们各买了几身衣裳。
可是自己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于是一家人过年时候,围着一颗羊头。吃的汤骨不剩,那种凄凉谁又能懂?
等到开春的时候,宫骏就又坐不住了,多少次他想跟王总,说要离职的事儿,还跟着大梁去工地里当小工,卖点儿力气。好歹一个月能赚八九百。
可是大梁和王总,两个人都不同意,于是无奈自己只好继续在这里干。
只是自己再和大梁说去的时候,大梁就塞给自己200块钱。
怎么能要他的钱?虽说他是表舅。可是两家人真没多少交情。
这钱他怎么能要呢?于是他头也不回,猛的向外跑,任由后面的大梁怎样呼叫。
唉,好吧,既然哪儿都走不了,自己再来好好干活儿吧。
今天自己都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