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门口里,强子来来回回,走来走去好多遍,就像驴拉磨一样。
眼前眼前的小芳,曾经的小芳,自己想象中的小芳在不断轮回上演,像一个个哭诉,嬉笑的身影渐渐变成后又回到了麻木。
强子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说。也不知道该她跟她说些什么,自己像逃避命运一样逃避眼前的小芳。
生怕这些成了自己曾经的命运。
仿佛小芳所有所发生的一切,都像自己挥之不去的阴影一样,时刻如影相随。
张强。张强!
张强像是魂游天外,听着喊声,听着声音又渐渐回到了人间。康老师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
“康老师,我昨天回来的。”
“哦,我都忘了二狗让我给您带了条烟,我一会儿给您取去。”
“那狗崽子过得咋样?你在哪遇到他了?”
“在城里,他现在混的还不错,挺好的。”
“和大壮两个人弄了个废品收购摊儿,做的还不错。”
“哦,和大壮啊!那就好那就好。”老康像是放下了心事似的渐渐笑的更加开朗。
“你怎么样呀?”
我明年就能毕业了,估计毕业之后分配,也就是到哪个厂去当个技术员。”
“你这也算是也算是端上公家的饭碗了啦。”
“比种地强就行。”强子到是很知足。
“是啊!庄户人家收点草籽,累死累活一年得不到点儿啥。”
“刚才发什么愣呢!”
“康老师我遇到了小芳。”强子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哎!!!前几天我也看到他了。”长长的叹气声夹杂着烟味,压的鼻腔和嗓子枯涩地,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泛在心里干呕异常。
当初你们俩是我最好两个学生。可惜呀!诶,还有二狗。
她是没遇上好家庭,家里重男轻女太厉害了,他不念书,没两年他弟弟就不念了。
家里为了给她弟弟准备彩礼,硬是要了她婆家三千块的彩礼。隔三差五他好吃懒做的弟弟,还去打秋风。她这辈子,哎!真是……
哎,我刚才看见她了,聊了一下,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这种事情在咱们村里面多的是,在农村地区也多的是,哎,这些…这几天这…这几十年我都习惯了。
康老师,您这放暑假放多长时间啊?
啊!哦,8月28号。
你们放暑假放多长时间?
大概9月5号吧。
放暑假没事儿干,你就过来吧,康老师很热情地说。
康老师我正想问您呢!我其实是想到城里面找个活儿试试,明年毕业了就要分配工作了,我一点儿社会经验都没有。就想来问问你,你觉得哪个合适?
你是学电力的?
对!对!强子像小鸡吃米似的点头。
那就找个尽量专业对口的,老康像以往解决应用题似的。
其实现在公家单位肯定也不招这种,到私人那儿看有什么地方合适你的,去试试。
于是那天王二狗的话在张强的脑袋里开始回荡。
张强本不愿意去其他狗那,他丢不起那个人。
更多的是不好意思,他认为自己是个大学生,和王二狗一起干,他觉得有点儿丢人。
回来的路上他反复的思量这个事情。
但是要是在别的地方,找到找不到先不说,就算是找到了白干活的事也常常出现。
再说自己也只能干个技术活儿的,力气活儿他真做不了。
于是张强在家里面待了五天后去了王二狗那里,王二狗大费周章的请张强吃一顿好的,期间王二狗还介绍了一个朋友雨菲。
“张强我向你隆重介绍一下这位,”二狗看了看雨菲继续道:“这位兄弟。”
雨菲用眼神狠狠地瞪了王二狗一眼。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王二狗现在已经在菜板上,而且已经被分了八段。
张强笑呵呵的看着这个美女,看王二狗尽情地表演。
“这位兄弟才高八斗,最喜欢的事情是吃,最喜欢的东西吃的东西,最喜欢的动作在吃东西。最喜欢做还有没做完的是,下顿接着吃。”
“你给老娘滚!”雨菲扯着大嗓门一顿咆哮,张强尽然看到唾沫星子贴在二狗脑门上,对方却不以为意。
大壮已经习惯了他俩这样,只笑的岔过气去了。
雨菲,这是我的好兄弟,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张强,大学生!
“啊!不不不,我不是什么大学生,也是上了个中专,马上就要毕业了。”
“学的电力地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二狗的忙。”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
“哦,文化人”雨菲肃然起敬,尽然当着强子的面敬了个少先队员礼。
大壮一米九的大个笑的实在让人难以阻挡,你能想想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笑的像个小孩,那画面要特别违和。
一顿饭吃下来,张强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管雨菲叫吃货。
“这个菜炒的实在是没水平。猪肉煸出油后才放佐料,他油一烧就直接放佐料了,你看炒出来的味儿根本就不一样。这个干煸豆角火候根本就不到,油温不上来就把人家拿去炸。”
这个苜蓿肉炒的肉太老了。
这个王二狗你说这宫爆鸡丁炒得成什么样子了?有没有层次感?肉没有嚼劲。花生没有炸透,吃出来完全是像煮出来的。”
一个姑娘在那边恨铁不成钢,三个男人却满嘴流油。
“哎,二狗我那儿缺个风扇,你给我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