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没个正行,最近干啥啦?
没干啥。
没干啥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不是流行嘛,赶时髦!
二哥,要不!?我也给你弄一身,兄弟我最近弄了些衣服、牛仔裤,准备开个服装店。
呀!你小子也干正经事儿啦?
那是!这不是您教育的好嘛!你店在哪儿呢?咱们过去看看。
哥这边,在锦江街上,友谊商店那边。
哦!
对,最近那边儿拆的也忒……,到处都是盖新房,到处都是装修的,走咱们过去看看。
小丽。
龙哥!
王二狗看了看二驴子,心里嘀咕着,龙哥?
二驴子尴尬地笑了笑:“叫那个哥了!咱哪敢叫哥,有二哥在,咱就是个跑腿的,哪敢叫哥!”
二哥,那姑娘很恭敬的叫道。
姑娘跟自己年纪相仿,只是没自己这么老成,大波浪卷儿的头发,胸前吊着眼镜儿,白里透着红的脸上,像是擦了粉,她的眉毛宽宽的,眼睛中等,短上衣一条牛仔裤,配上乳白色的高跟鞋。
王二狗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对象?”问二驴子。
二驴子慌忙应答道:“不是,不是,不是。”
二狗分明看到那姑娘,使劲地掐着二驴子的腰间的肉。
二驴子直咧嘴,不敢出声。
嗯,你这个店还不错,就是衣服吧,没有中山装那种。
二哥,这多好,估计适合你穿的就是这种西装,你们这种大老板穿这种合适。哪天我给你弄一身。
哦!行吧!。
行,你们忙吧,我得到处溜达溜达。
王二狗就喜欢看着别人去拆迁、装修,这样也许能淘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所以有工人的地方,有工地的地方,人们经常会看到一个穿的邋里邋遢的年轻人到处溜达。
开始许多人以为是找工作混饭吃的,后来人们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捡破烂的,有名的破烂王。
呀,王哥来啦!王哥!
王哥你看看这个行不行,能给多少钱?
什么?这什么东西?这是……?门把手。
不知道我们拆一个老房子弄出来的,那个主人家那扇门都不要了,我们就拆下来个金属物件儿,看看能给多少钱。
发个应该是个门把手。
只看样子应该是晚清时的东西。
不对。
既然晚清时的东西,这么好的门把手,那门……
你们把其他的垃圾扔哪了?我去瞅瞅!
没什么有用的,在那边儿垃圾堆里面。
这个哥,这个能换包烟吗?小伙子年纪不大烟龄不小。看着满嘴黑牙,王二狗只能感叹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给,一天就知道抽烟,我这儿有拿走,这十块拿走。
哎,谢谢哥,谢谢哥!
我就知道哥不会亏待我们。
有什么好东西还找我啊?
唉!
王二狗在垃圾堆里不断地扒了着。
我日。
这么好的东西,糟蹋了!这应该是一个红木门。
只可惜那俩傻子,为了弄个破把手,把门给弄得撇岔了。
王二狗又把这个把手放上去试了试,还不错不影响使用,就是有些地方有擦痕,美中不足啊!可是这样也不错了。
我去这什么?
这东西人能扔吗?
王二狗看见了排位----灵牌。
上好的木质像是檀木,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但,体结构圆润,看着像名家手笔。
好,一并带走。
于是工地上许多人都看见破烂儿王背着个门,在工地上来来回回的穿梭。
许多人都嗤之以鼻,抽着王二狗的烟,不断地向他所在的方向吐唾沫。
你瞧破烂儿王开工了。
那年代到处都是拆迁工地,翻新重盖人们都赶时髦,都想从物资匮乏的时代迅速转成物资充盈的时代。
大家都求新求变,这样能给自己更美好的生活。到处宣扬着深圳的速度,到处宣扬着的经济特区。
耽搁了两三天,王二狗和秀子一起回家里吃饭。老严今天早早收了摊儿,从早市上买了一些猪肉、羊下水和一只老母鸡,早早的开始摆弄。
那个年代对客人好,就做满桌子肉菜,素菜很少。
人们认为吃肉是最好的,是富裕的象征,也是客人的尊重。
有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当然要最好的。
王二狗拎着两瓶酒带着两条烟,大壮不知道从哪儿弄了点儿人参,一部分留给了老头儿,剩下的一并带了过来。
大壮现在王二狗是基本指望不上了,这小子每天除了就帮自己收拾东西之外,根本见不着人影儿。
去饭店也找不到,只是去大壮的家里找他的时候,听见红霞似乎在唱歌。
于是王二狗不敲门,就径直走了。
二狗来啦!
叔,
别忙活啦,咱们随便儿吃点儿就行了,每次来都弄这么丰盛,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有,没有,一起吃个饭吗?再说这样挺好的,又没做点什么!
我妈呢?
啊!她在屋间收拾东西呢。
王二狗常年在到处溜达,也长时间混迹江湖,在社会上东奔西跑,所以见的多听得多,许多奇怪的事儿都能都能碰上。
尽管王二狗已经从秀子的反应中,知道了娘怀孕的事。
可是当王二狗进了房间,看到娘正在整理那些尿布的时候,心里还是莫名的失落。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娘显然没有感觉到王二